在马上飞驰了不知多久,身后人穷追不舍,明摆着誓死不休。
又不知过了多久,公主终于停了下来,温致疑惑地睁开眼,却看见公主回首,坚定地看着杀手,扬声道:“本宫乃一国公主,受万民敬仰,岂能死于尔等宵小箭下。”
紧接着,公主纵马跳下万丈悬崖。
温致:???
跳崖也差不多吧!!!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皮燕子!
你宿主这回真的要死绝了啦!
……
下坠的劲风刮得温致生疼,不过须臾,所有都归于寂静。
……
万万没想到,他还能在这个世界再度醒来。
皮燕子:你这是蹭了公主主要配角的光,公主还有剧情要走,天道自然不会让她早早去了。
温致:这可蹭了大光了,这么高的地儿掉下来,我们不但没死,甚至都没有缺胳膊少腿。
就是身上疼得慌。
温致忍着全身的剧痛,艰难地爬了起来,就见公主奄奄一息地倒在不远处,而后又朝上看了看,只见那悬崖高不可攀,不知援军何时能找到此处。
如今之计,只有先救醒公主了。
多个人好歹多个办法。
温致虽然瘦小,却还是具备成年男子该有的力气的,背个公主不在话下。
他背着公主在附近找了个小山洞,又在皮燕子的指导下成功钻木取火,公主也在不久之后苏醒了过来,大约是平日里沉迷酒色、纵欲过度,公主大多数时候的状态都迷迷糊糊的,每每才醒没多久便又困倦了。
在难得的清醒时刻中,温致见到了不一样的公主,她如温致所见一般强势,却终于有了几分女儿家的柔软,平日里虽穿金戴银、呼奴引婢,面对如今窘迫之境却能泰然处之。
长夜漫漫,这深山老林的,也不知会否蹿出什么毒蛇猛兽,温致不敢睡去,便守着火堆和公主。
古代通宵熬夜属实难熬,温致索性用烧剩下的木炭在地上画起了李鹤行。
整整一夜,墙上地上画满了李鹤行的画像。天已然蒙蒙亮,温致用手背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而后强撑着精神数了数,发现离一百幅仅剩最后九幅了,顿时斗志满满。正打算一鼓作气画完剩下的画时,公主却醒了。
她累极了,斜靠着墙根,全然没注意到满室的画作。温致在公主醒的那刻,将一早备好的水送到公主面前,在公主的允准下喂公主喝下。
喝了水,公主总算清醒了些,温致连忙掏出几枚果子,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后递给公主。
递过去时还不忘说一句:“公主莫怕,奴才已经试吃过了,无毒,可以食用。”
在男主上位前,公主可是全天下最粗的大腿,他可得抱稳了。
公主大约是没力气,话并不多,直到援军赶到,她才在分离之时对温致轻声说了声谢谢。
援军乌泱泱地挤进来,为首者背起公主,亲自将公主送上轿,只吩咐了队尾的小兵捎带上温致。
接着,那群人便乌泱泱地走了,拥挤的洞穴一下子再度空旷。
直到人走完,温致才发现,李鹤行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按着胸口,朝温致的方向看去。
他怎么来了!
想起自己满地满墙的李鹤行的画像,虽然地上的已经被赶来的援军踩得稀烂,可墙上的还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呢!
李鹤行不会觉得他是变态吧!
温致羞红了脸,不敢去看李鹤行,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跟着小兵往外跑。
回到营地没多久,温致才知道公主府好些公子都来了,他们自发请缨到深山里寻公主,只是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李鹤行这个病秧子也来了。
温致想,李鹤行能拖着一身病体亲自去寻公主,可见还是喜欢公主的。
按照他多年的小说经验,保不准以后李鹤行翻身,他还能看到李鹤行对公主的一些强制爱行为。
想到这,温致差点笑出声。
回府之后,温致的赏赐哗哗得来,皆是公主亲自挑选赏赐的,温致又屁颠颠地从中挑了适合李鹤行的给李鹤行送去。
有着和公主共患难的交情在,温致在府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每日在府里啥活都不用干,上头只说让他好好养病即可。
温致乐得清闲,日日去寻李鹤行,陪李鹤行从象棋玩到五子棋,从斗地主玩到物件漂流赛,领着李鹤行到处玩,李鹤行肉眼可见地气色好多了。
府内岁月静好,府外却翻天了。
当日追杀公主的刺客皆已被抓捕,一番拷打之后发现竟是太子之人。
那人道:“太子贤名远扬,胜于陛下,必为一代明君,爱重姐姐,偏偏公主荒淫无道,使太子名誉受损,我们要为太子殿下肃清所有挡他成为千古一帝之人,故借机杀之。”
众人一口一个太子比陛下贤能,陛下虽为父亲,却先是君王,只觉自己的威信受到挑战,面上虽未显露,心中已然不悦。
这群人自然一个不落全部处死,太子也落了个失察之罪。
太子急于戴罪立功,反而破绽百出,频频受挫,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
恰逢李鹤行的生辰日,温致画完了所有的画像,和皮燕子兑换了药丸,兴冲冲地捧着药丸送给李鹤行。
李鹤行捏着药丸,不解地问:“这是何物?”
“这可是神药,一颗下去,你便能脱离病体。”温致拍着胸脯和李鹤行保证。
“有了这药,你就能健康长寿、大展宏图!”说着,温致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李鹤行耳边道,“而且啊,保你龙马精神、一夜七次不是问题,公主有你如有一宝,自此后宫三千如虚设!”
“哦~原来如此。”李鹤行意味深长道,对这药丸愈发充满探知欲。
本想待在星河苑和李鹤行吃完长寿面再走,谁知公主竟破天荒地喊他过去。
温致只好放下筷子:“我去去便回,晚些再陪你吃长寿面。”李鹤行温柔地对他说好。
温致走后不知多久,七殿下的手下久违地出现:“公子生辰,殿下已备好大礼,请公子拭目以待。”
……
温致好奇地跟着眼生的小太监往公主的住所走去,一路上,温致几度想要从那小太监嘴里探知些什么,那小太监嘴巴紧得很,半个字都不愿说,诡异地让温致心慌。
公主的房门紧闭,空无一人,连瑶裳姐姐也不知所踪,只在远处院中有几名洒扫侍女。
走近些,温致才终于明白了缘由。
屋内喘息声一阵接一阵。叫人听了面红耳赤。
那太监在门外停住脚步,朝温致比了个请的手势。
温致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门又指了指自己:“现……现在进去吗?”
进去干啥?
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