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当我听到这两个字后那种如释重负激动不已的心情,终于终于我所有的梦想都开花了,我的儿子真是福大,命大呀。
我很想大哭,可刚一动医生便说:“千万不要激动,这时候很容易大出血,你要平复心情。”
我说:“那我能看看孩子吗?”
医生举起儿子让我看了一眼,还没等看仔细便去给他称体重了。标准六斤半的小家伙,裹上被子就被抱出了产房,我以为已经没事了我也可以出去了,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痛苦在后面等着我。
精疲力尽的我,在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内,保持着生产的姿势不动,任由两个护士一刀一剪的去除烂肉,一针一线的给我侧切的伤口缝了五针。生产的时候都没有感觉什么时候给我剪开的,此刻的每一剪都痛彻心扉,每缝一针都钻心的疼,因为没打麻药。
左胳膊一直量着血压,右胳膊一直输着液。我哀求:“医生,能不能快点啊,实在太疼了啊!”
医生不为所动:“你这时间是挺长,给你缝的时间都够给平时两个人缝了,人家一个小时完事,你这肉都无法缝合还得剪掉重新缝,耽误时间!”
我说怎么这么疼呢,不只疼,还冷,冷的哆嗦。
终于捱到十点多结束了,医生告诉我:“你的情况复杂,由于产程短出血多胎盘有部分没能取干净,术后六天需要再次清宫,并且作为特例只能安排在观察房,不能转到二楼产房。现在还需要再观察2小时没有大出血才能出去。”
此刻累极的我顾不得以后,只想现在结束此刻的痛苦。弱弱的问医生:“我的腿可以平放了吗?”
医生说:“可以了。”
我如获大赦,腿已经疼麻了,一动也动不了了,不停的抖动着。不明白产妇不能受风,为何产房里没有暖气,非常的冷。我向护士要了被子盖好,静静的期待着两个小时过去。心中一直坚守一个信念,再坚持两个小时,我便解放了,就可以看儿子了,睡一觉就到了。
可我又想错了,由于出血多,医生每隔十几分钟就过来用力按压我的腹部子宫,使其收缩将淤血排出,以防止大出血。这种疼痛对于筋疲力尽的我不亚于生产的疼痛,护士告诉我,要自己不断用唯一能活动的左手按压子宫,直到不再有大量的淤血出来,整整两个小时就在这种另类的疼痛中度过了,最后连自己的左手都麻了。
期间医生也开始和我聊天,给我端了几次红糖水。我问:“医生,你们通知我的家人了吗?”
医生说:“通知了,你儿子和他们在一起呢!”。
听了医生说的,我终于笑了,笑中带着泪,好盼望时间快点过啊。终于终于,快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液输完了,医生告诉我可以出去见儿子了。她找来推车用被子给我蒙上全身,防止受风。我虚脱的被推出产房,经过走廊,被推入观察室。我知道,我的亲人都在那里等着我,包括我那刚刚出生的儿子,一切一切都结束了,我胜利了!只是,好累好累,好困好困!
终于可以睡觉了吗?我的儿子呢?好想见他,可是睁不开眼,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