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聘妍感到滚烫的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抓住她的小腿,她娇嗔一声,死死抵住。
“你别闹!”
谭则川摸着她小腿肚的肉,看来最近躺的圆润了点。
“吃饱了啊,这么有劲,那就做点别的吧。”
他按住江聘妍的头吻了上去,两只手撑在她的背后,湿润的唇瓣被他吸的通红,又移到脖子处硒允。
“嗯…别!”
江聘妍越是反抗,他越来劲,一想到这段日子的难熬和她的隐瞒,他就有些报复般的咬了上去。
“疼..”
“疼就对了,下次长记性。”他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凑到眼前警告:
“下次再敢躲着我,咱俩就玩完,江聘妍。”
话落又不顾她反应就继续深吻,从脖子到胸口,病号服的扣子被解开。
“别,柳媛还在!”
“那又怎样?”
“我求你了!”
谭则川抬起一脸坏笑的表情,梨涡璇的又痞又浪。
“妍妍很害怕被看到是吗?那如果我们在这里做的话会怎么样呢?”
昏暗的病房里帘子拉的紧紧的,唯有房门中间那透明的一道玻璃,窥得走廊人来人往。
“什么!?在在…在这做?”
她去上海那个礼拜,谭则川带着她逛了豫园、城隍庙,她在那买了一个海棠糕,去思南路一家私房菜吃了道有名的红烧肉,后几天又去了国金中心购物,在老杨坊拍了一张照片。
那几天每天满满当当,白天玩得累了,晚上就睡在谭则川床上,等他去了趟公司回来,她就已经累的睡着了。
和江聘妍在一起这么久,她们一次也没做过。
谭则川的欲火从11月忍到了现在,多少次他都忍过来了,只要江聘妍不太想,他都没碰过她,顶多抱在怀里蹂躏一阵。
今儿他浑身也是失了理智一般,怎么在医院对她这一副柔弱的样子还起了不可控的结果?
江聘妍的面色黯淡,实在称不上红润,素颜下整个人清冷十足,只是睫毛下那对眼眸水灵灵的,就这么看着人,心生一片涟漪。
怕是哪个男人也招架不住。
“对,可以吗?”
谭则川这会其实已经缓过来了,看着江聘妍的样子好玩,想逗逗她。
“那怎么行!不行,不!唔。”
她被谭则川堵住嘴,两人在这一小方打的火热,江聘妍心跳得极快,哪有他这么玩的!
可又招架不住,不可否认,谭则川的进攻风格一向是猛烈的,他就像是一团滚滚的火焰,江聘妍的确喜欢这类强势而不容忽视的霸道横行感。
哒哒哒
走廊上一响起高跟鞋,江聘妍就担心是柳媛,要是一推开门看见他们这副衣不蔽体的样子该怎么办?
不,是她衣不蔽体。
她的病号服扣子都被解的差不多了,只得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不让自己的上身一览无遗。
咚咚
柳媛买了些苹果香蕉梨之类江聘妍爱吃的水果回来,她低头敲了门,听到里面的人颤抖着喊了句进来。
“…”
柳媛一推开,就看到谭则川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床上人儿的被子上,江聘妍则是靠躺在被子下,露出个脖子和头。
“你们在干嘛呢。”
她把东西放下就准备要走了。
“没干嘛,我刚吃了饭。”
“她要换衣服。”
那两人同时回答。
“…”
“所以到底是干嘛。”
空气中一时安静,柳媛的脑袋弹出了几个问号,然后谭则川轻轻的笑了出来。
“你们奇奇怪怪的,好啦我走了,照顾好她。”
江聘妍想伸出脚踹他一脚,被谭则川握住。
“好,我会的。”
他给她盖好被子,又把一摞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这么有劲,腿看起来很利索嘛。”
“这是什么?”
谭则川给她解开扣子:“你的睡衣。”
江聘妍捂住胸口刚急忙扣上的扣子。
“睡衣?”
“对啊,这件波点蓝色卡通睡衣…是你的吧?”
江聘妍看他拿出那套自己的睡衣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拿的?”
当然是柳媛给他的钥匙,她一直想给江聘妍找那套睡衣,江聘妍从小到大都穿不惯医院的衣服,皮肤非常敏感,只有自己衣服买的那种面料能适应。
但她找不到,而谭则川过去一下就找到了,他好像很熟悉江聘妍家里,一下就从她的衣柜里拽了出来。
“她每次不喜欢扔床上或椅子上,就是往衣柜最下面扔,衣服喜欢乱扔也不喜欢叠。”
江聘妍难以想象,柳媛当时的表情了。
“你们只在一起三个月,就这么了解了?”
当时柳媛问他的问题,让他感觉很疑惑,他蹙眉反问了一句。
“三个月?为什么说是三个月。”
他和江聘妍已经四五个月了不是吗?
柳媛忽而想到什么,忙避开眼神转移了话题。
而她当时那种慌乱的心理,正是江聘妍此刻的。
“你和你朋友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找了个借口:“她之前比较忙,出国考了个工商管理硕士,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知道我的感情事,以为我们入冬才在一起的。”
“是吗?我听她说你们关系很好,从小就认识,她每天和你无话不谈,我看她说三个月,在想你是不是这个笨脑瓜子算错时间了。”
“没有..我只是等恋情稳定了才告诉她,她大概记错了。”
“哦。”
谭则川这倒没有多想。
江聘妍松了口气,自认为混过去了,殊不知这是她无限循环恐惧的开始。
出院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刚好谭则川还想回家照顾她两天,但是江聘妍看他每天电话很忙,大概是工作上支配不出时间了。两人异地就是这样,这几个月都在思念和分别中度过,见到一块了,就是天雷地火的缠绵一段时日就又要分开。
江聘妍不出院他不肯走,她不想耽误他,只好提前自己出院。
“江聘妍,医生说你的腿下地走还要十天半个月呢,你是不是唬我呢?”
“哪有啊,我好得很,都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她一脚撑在地上,两手抬起来,又两脚开始互并走了两步,略有磕绊。
“你看,好得很~”
谭则川看她故作聪明的样子还有点可爱,他认真交待。
“你可别想把我糊弄走了乱跑啊,医生说了,你这次车祸腿有内伤,是因为安全带没拉好导致的,回去必须好好养。”
“你啰嗦个什么劲啊谭则川。”
她不用待在这里心情都好了。
谭则川给她一齐收拾衣物,嘴里奇怪道:
“你坐主驾驶也会不系安全带吗?”
江聘妍动作停止,脑海中浮现那日沈易京握方向盘和两人慌乱中的画面,她低下头点点。
“嗯…是我的问题。”
转身背过去时衣服碰倒了一摞叠好的衣服,一根银质链子的声音清脆的抖落出来并落地。
嘀嗒
“这是什么?”
“什么?”
江聘妍漫不经心的低头看去,眼球震颤了十几秒。
心钻项链被夹在里面掉了出来,那天出事时她还戴着沈易京送的项链,车祸瞬间,心型被扯出去车窗外几十米远,碎了半个。
其实路过的车子碾压了,但仍然还能坚韧的残存,江聘妍看着它发锈的链条和略显黯淡的钻光,如见大敌的恐惧,不愿意看见。
“没什么,一条项链坏了,我不想戴。”
她捡起来都进了垃圾桶,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谭则川看着她略有些紧张的动作神思,又看向了那因没丢稳当撞在垃圾桶边沿而滚到床底下的项链。
他的眉眼漆黑一团,闪着奇怪的敏感。
见江聘妍不在意,低头弯腰去捡了起来放在手里。
..
“江聘妍,跟我去上海吧。”
谭则川经此一事,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上海。
他想把她带在身边,他问过了,育禾不用坐班,她想写作、写剧本都可以,她如果不想和他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他可以给她在上海安排一个房子,甚至买一个房子也行,这些年谭则川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他高中就自己创业拿了第一桶金,初入社会做过很多工作,因为英语好去给木建材公司老板的翻译,大学和阿宽去倒卖房地厂商不要的烂尾房,再以半价出售给那些租不起门面的各行各业商人商用,有时候简单的一栋白瓦楼里,每间房子都是做对外贸易的,刚好赶上时代风口,赚了一大笔钱。
现在又和国内顶尖的投资商秦峰哥,阿宽、陈文学合伙创业,他的股份最多,公司未来发展趋势极好,他的未来也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养一个江聘妍算得了什么?
“我得想一想。”
江聘妍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在可控的范围内看得到江聘妍,这该死的异地距离实在恼人。
她何尝不想感情上可以经常见面。
只是在北京待久了,她早已不习惯离开,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她想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新写的第二本书主编很看好,江聘妍的事业也迎来了春天。
她不想做一个没有任何事情可干的人,哪怕是将来结婚。
“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半年吧。”
半年后就去上海和谭则川一起。
既如此谭则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强势强办,但该尊重的地方都会给她,感情急不得,且再让这小家伙潇洒半年吧。
“等你来了上海,我得拿根锁链给你捆起来。”
他用炽热的眼睛盯着她,就像在看猎物一样,没有一丝一毫要放手的希望,谭则川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只对江聘妍。
其他人靠近他,感受到的就只有无穷的冰凉和冷落,只有在江聘妍这里他才会像个主动的捕猎手。
4月份
谭则川回了上海,每天再忙也会和她保持通话。
江聘妍回到育禾,在电梯碰到了主编葛蕊,葛蕊是个36岁离婚两次的精力女人,她写得书出版香港非常有名,自从她接管育禾,所有的读物版块质量和销量都非常好
很多大作家都同意和她合作,江聘妍一开始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出版资源。
无论是校对、影视合作葛蕊都很愿意给她机会。
她没梦到过自己不再是一个野生作家,甚至还能去做编剧。
“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进来吗?”
“为什么?”
葛蕊拿着咖啡冲她一笑:
“因为广告公司的林业是我朋友,他特别给你写了一封推荐信。”
江聘妍微微思愣,这的确意外,她没想到过,随后释怀一笑。
葛蕊很喜欢她尖锐的笔锋,指着她后退道:
“我看好你,文思泉涌的美丽编剧。”
4月20日
江聘妍终于抽身去横店看了《乔氏美人》的剧组拍摄进度。
一到那边见了导演,导演就拽过她的肩膀难搞的抱怨道: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
“咱的女主角换了。”
“什么?”
女主角乔焕一角原定的演员叫黄婉,最开始江聘妍不太喜欢她,还因为她经常改剧本闹事,跟她发生了点端倪。
后来好不容易在显示屏里把她看顺眼了,发现人虽然任性,演起来还是很敬业,在一些江聘妍督促且坚持的角色心里要求下,她都能准确把握75,不完全是他们口中说的花瓶。
“她不是投资方塞进来的吗?也能换。”
“我做导演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你说我这么个小剧组,拍的又是个网剧,怎么一下子成香饽饽了。”
“新来的是谁?”
“是一个叫乔欢的,她背后的后台更硬,原来是演电视剧的女配,投资方说她的名字也巧和角色谐音,有好寓意,又是一番好说加软胁迫,我也是没辙。”
江聘妍顿感烦躁,她的剧本是按原着写的,改动几乎不大,现在都拍了快一半换人。
“前面拍的也不难废,你只能想想办法改剧本了,看看能不能给这个角色加个换脸的转折。”
江聘妍气上心头,破口大骂:
“那我这成什么了?!”
整个剧组的人都看过来,女演员那边的经纪人和跟组的今天也来了提前看看,听到江聘妍的声音非常响。
“她想改就改?想中途顶包就顶包,世上都来这么荒唐的事还得了,我不管是谁来演,我的角色她别想改,照搬不动也要演!”
导演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妈呀,她今天这么冲?
江聘妍对着空气指桑骂槐,每个字都清楚的要命,一时间剧组都传遍了。
带着墨镜的中年男经纪人穿着西装,站在屋檐下看,他抽着烟对着身旁的人指去。
“去查一下,那个女孩是谁?”
..
“我的活祖宗,你刚刚发疯了?说那么响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剧组有他们的人在?那黄婉都被他们直接赶走了,你这也太。”
江聘妍笑的尽在把握。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要是连个女演员都能随便被换,可见女方对剧组的操控度有多强,等进组了随便让她改剧本更是不在话下,她不能退一点红线。
隔天江聘妍从横店旁边的酒店出发
到了剧组
一进休息室就有人进来告诉她。
“对不起,要换编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