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东风几人里,数常欢江湖经验最为丰富。也数常欢鬼点子最多。
常欢在女孩耳边详细地说了他的计划,以为女孩听了会害怕,却不料女孩听完“嘻嘻”地笑了,说:“这个游戏挺好玩,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就保证到时把该给我的钱给我就行。”
夜已深,郁东风等人把大面包车开到“金梦夜总会”门口。常欢领着女孩下了车。直接走进夜总会。
夜总会一共四层楼,常欢让女孩挎紧他手臂,就像一对小情侣一样,一层楼一层楼地走着。
终于在第三层楼找到了杨守业。杨守业这时正在玩掷骰子。常欢就也领着女孩凑过去。赌博常欢也在行,买了些筹码,就加入到了赌博中。
按计划,常欢故意紧贴着杨守业站在那。那女孩站在常欢身边。玩上一会,那女孩就假装扯着常欢要走,常欢说:“我他妈再玩会,你急啥呀!”
那女孩说:“你一天就知道玩,看你那没出息样!”
常欢骂道:“你他个骚货,净他妈扫老子的兴!”骂过用力把女孩推倒在杨守业脚下。然后扬长而去。
常欢走后,女孩按计划抱住杨守业大腿哭。那个哭,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后来据常欢讲,那女孩不当演员真是白瞎了。
“哎呀,哎呀,小妹妹怎么了?”杨守业是个见到漂亮女人就骨头酥的主,这时被一个身穿公主裙,长相清纯靓丽的女孩抱住大腿哭,立时全身骨头都酥掉了。俯下身去搀扶女孩道:“别哭别哭,是不是哪儿摔坏了?来,叔给看看。”说罢,就开始在女孩身上摸来摸去。
“叔,我脚疼!”那女孩更加用力抱紧杨守业大腿,还似有意似无意地刮碰着他的敏感部位。
“你脚疼啊,可能是崴了脚脖子了。”杨守业说:“这可怎么办呐,你总得回家吧?!”
“叔,你就不能送送我呀!都说中年大叔最体贴的,呜呜······”女孩不住地用手摩挲杨守业大腿。
“送送送!”杨守业见好像是要有机可乘,立时就把秦冲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色眯眯地搀起女孩就往外走。
出了“金梦夜总会”,杨守业扶着女孩站在路边,貌似想拦辆车。这时郁东风见时机已经成熟,就下令行动。
马波把车开到杨守业和女孩身前,拉开车门,跳下四个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杨守业和那女孩一起塞进车里。
上了车的杨守业看见常欢也坐在车里,情知上了当。但并不是很害怕地说:“你们是五峰那边来的吧,我劝你们啊,赶紧把我放下车,然后赶紧滚回五峰去。你们胆子是真大呀,知道省城秦冲吗,这个夜总会是他开的,敢到他门口绑人,我看你们是活够了!”
赵云峰笑眯眯地听杨守业说了一大堆话。待他说完,突然伸出左手扳正他的头,然后右手攥成拳,对准杨守业的嘴就是一顿怼。直到杨守业鼻口喷血,牙齿脱落,这才住手。
“把他眼睛蒙上。”郁东风说:“小妹妹表现不错,多奖赏她五百块。然后送她回去。”
这次绑人事件郁东风一伙做的挺成功,可还是在把杨守业和女孩往车上塞时,被“金梦夜总会”的门童看到了。门童直接给秦冲打了电话。
这时的秦冲已经到了京城,而且已经洗过澡,正躺在酒店的大圆床上享受着杨洁的爱呢。
接通夜总会门童打来的电话,他立时把正在“刷牙”的杨洁推开,说:“你的那个叔啊,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怎么啦?”杨洁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却被秦冲拨开。
秦冲说:“我他妈来时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出夜总会,他他妈地就是骚地难受,非得出去送什么小姑娘,这回好,让人家五峰来的人抓走了!”
“什么?!”杨洁抹抹嘴唇说:“这个不省心的——老公,不管怎么说,你还得管管他!”
“管!”秦冲气得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说:“这不止是抓他,也是在打我的脸!所以,必须管。”
从省城到五峰市,必须途经江口和龙标两个县。
秦冲想了想,拿起手提电话,分别给这两个县的江湖大哥打了电话。
电话虽然是分别打的,但内容分毫不差,都是以命令口吻说:有辆银灰色面包车,绑了我的人,可能要从你们县经过,车牌是五峰的,务必给我拦下来。
这两个县城的江湖大哥,唯秦冲马首是瞻,撂下电话,立时召集手下所有能调动的兄弟,把所有路口都严密布控,只等郁东风等人飞蛾扑火。
秦冲打完电话,觉得胸有成竹,就又搬过杨洁的头。
秦冲的布置无异于天罗地网,但他还是小瞧了郁东风。因为郁东风早就想到了路上可能会有人拦截,所以一出省城,就让马波把车朝相反的方向开。然后再绕道临省回五峰。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郁东风等人乘坐的面包车驶进五峰市。把杨守业关进事先准备好的小黑屋,郁东风等人回到债务公司,这才觉得一夜奔波的劳累。
郁东风刚想眯睡一会儿,电话响了。
“东风,你们到家了?”电话那边是齐辉的声音。
“嗯,刚到。正想睡会儿呢。”郁东风说。
“人绑回来了?”齐辉问。
“必须绑回来,要不怎么要钱呢。”郁东风说。
“放了吧。”齐辉说。
“为什么?”郁东风不解地问。
“因为,因为秦冲正从京城往这儿赶呢。”齐辉此时说话呼吸已经明显变粗,应该是挺惧怕秦冲到来。
“来就来呗。”郁东风说:“这又不是省城,他手掌再大,还能遮住咱五峰的天呐!”
“那倒是,只不过他已经找了富贵。”齐辉说:“秦冲我倒是不怕他,只是这个富贵······”
齐辉一提富贵,郁东风“腾”地就怒火爆燃了,说:“富贵怎么啦,你有事业不想惹他,这我能理解。可我不管他富贵不富贵的。你这样,你把我电话给他们,不管是秦冲也好,还是富贵也罢,你就说你出门在外地,让他们找我要人就行。”
“那怎么行!”齐辉说。
“行,我说行就行!”郁东风动了真火,说完就直接挂了齐辉电话。
齐辉还再想说点什么,可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