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见女神付款如此爽快,当即又打了一个电话,催促加快装车送货的速度。
唐糖将地址发给钱枫后,便与张起一同离开。
“唐糖,你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张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再次开口说道。
“学长,今天谢谢你。我很惜命的,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唐糖都如此直白地说了,张起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盘山路蜿蜒崎岖,路面有未化的积雪,又是下坡路,张起的专注的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言语。
唐糖侧过脑袋,目光投向车窗外,露出石头的荒山,一想到将军,心中惴惴不安。
送唐糖回到老宅后,张起因有事匆匆离开。
唐糖在等炸药的间隙,打开抖音,看炸药的威力和投递方法。
这一刷,她的抖音就像是被截取了大数据,推送的视频全部是与武器相关的。
原子弹、这玩意有钱也买不到。
防弹衣、冷兵器时代、这玩意用不上、
枪支、得了吧、总不能出国去购买吧,不现实。
对了弓弩以及箭矢得多准备。
她直接给做盔甲得老板打电话过去,表明弓弩的存货和箭矢有多少要多少。
老板一听,那叫一个乐呵。
立马安排工人将两万支弓弩和五千支箭矢装车送货。
早在唐糖让他定制三万件盔甲的时候,他就料到对方可能会再加单,于是让工厂开始生产弓弩箭矢。
他在赌,结果到底是赌对了。
这一单又是净赚八十万。
唐糖又下单了各种熟食、水果、香软的面包,考虑到江边风大,又下单了三万件防风镜和夜视镜。
大卡车在仓库门前排起来了长队,进进出出地开始卸货。
附近的邻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前红海凑热闹,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低声交谈。
现在看见也懒得看了。
唐芯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远远地走过来。
“妈、我还要回去打游戏呢,拉我来这干嘛?”
男子埋怨道。
“就知道打游戏,再继续打下去,这老宅就没你的份了。”唐芯恨铁不成钢地扯着嗓子喊道。
男子正是唐糖的表哥唐强。
唐强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裹紧了衣服:“这不有您在嘛,我妈是谁呀,凭您那三寸不烂之舌,这房子迟早是我的,那丫头在您这丝毫没有战斗力。而且舅舅对咱们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
唐芯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抬起,嗤笑一声:“话是这样说,也不得盯紧了,你妈我就是要抓住她的肮脏路子的把柄,让她乖乖把老宅送到咱们的手上。”
“您抓吧、您抓吧,冷死我了,我回去打游戏了啊~”
唐芯一把薅住唐强的衣领:“都来了,过去瞧瞧,跟那死丫头打个招呼,露个面。”
唐强这个死宅在家的人,是极不愿意和人打招呼的,。
可眼下也只能不情愿地朝着热火朝天的后门走去。
一边百无聊赖地走着,一边顺手薅了路边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脚踩拖鞋,发出“噗嗒噗嗒”的声音。
唐糖无意瞥见慢慢走近的两人时,只觉得脑门疼。
这又来找事了。
她今天能真的没心思斗智斗勇。
“哟!这又是拉了啥好东西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唐芯一脸好奇的模样。
唐糖瞥了一眼卸货师傅手中的木箱,那可是炸药。
唐芯走近,伸手就要去打开货车厢还未搬走的炸药箱。
唐糖心下一惊,立马上前闪身挡在了前面。
“姑妈、不能乱动,这里面装着最凶猛的狗,要是不小心咬您一口,就不好了。”
唐糖说得云淡风轻。
唐芯一听,双手叉腰:“唬谁呢!你这死丫头每次说话都非要呛我吗?我今日可是好心带着你哥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的。”
贪婪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搬进去的东西。
“哦?强哥,好久不见,那就麻烦您帮我把那十几箱的东西搬进去了。”
唐糖歪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唐强。
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她这个表哥已经“完美”“一比一”地复刻了姑妈的性子。
唐强愤愤地瞅了一眼唐糖,自己来可不是被这死丫头当狗使唤的。
“呸。”他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
“我妈也就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有毛病!”语气鄙夷。
这丫头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回家打游戏去喽,你个死丫头最好把我后院恢复原样!”
他边说边回头,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唐糖一眼,猫着腰离开。
唐糖不悦,什么就他家的!!
真当做白日梦呢。
“姑妈,您不走,那您帮我一起抬呗。”
唐糖边说着,边伸手拉住唐芯的袖子,朝着那一堆装着箭矢的箱子走去。
唐芯猛地甩掉唐糖的手,大力大的惊人,唐糖的手被甩的发麻。
“你个没良心的,我这老胳膊老腿、你也使唤?这是丧良心啊~”
她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用手指着唐糖,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深了。
说完,她便朝着路边快步走去,脚步慌乱又急促,还时不时回头瞪唐糖一眼。
唐糖看着唐芯离去臃肿的背影,步伐却快得很。
“跑得还挺快。”唐糖轻声嘀咕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真是有趣。
回到家的唐芯,越想越不对劲,她在车厢嗅到一股子淡淡的炮药味。
临近新年,那一车厢不会都是鞭炮吧!
天干物燥要是不小心着了,那老宅……
她脸色发白:“真是败家的不孝子!”
唐芯咬牙切齿地骂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老宅走去。
等她赶到老宅时、前后大门紧闭、她使劲拍打着门。
她扯着大嗓门吼着:“死丫头,你给我开门!”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
这丫头不在?
他趴在门缝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瞧见。
气鼓鼓地把手揣进袖子里,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转身离开。
唐糖后门也早就换成那种不透一丝缝隙的大门。
唐糖再次出现在帐篷内,营帐内空无一人。
炭盆内已无半点火星子。
她去了放置物资的营帐,翻找出之前传送过来的对讲机。
装进自己的背包中。
朝着马厩走去。
马厩中还是那匹白色的马。
“驾!”随着一声轻喝,马儿撒开四蹄,朝着寒江畔疾奔而去。
唐糖一路上都是想着,快点、再快点。
寒江畔,气氛紧张得像一张绷紧的弓。
南蛮人已经扬帆起航,江面上,上百艘大船浩浩荡荡朝着岸边而来。
“唐宋、敌船进入射程内,弓箭手准备射烧他们得船帆。”
涂山暻手持望远镜,沉着下令。
眼看敌船越来越近,涂山暻手向前挥去。
上千位的弓箭手上前,整齐划一地搭箭拉弦,训练有素的辅助手,点燃了箭矢上浸泡火油的棉花。
接着上千支带着火的箭矢射向船帆。
江风强劲、箭矢有所偏差。
有的扎进江里面、有的撞在有铁皮的船身上。
敌军早有所准备,船帆杆的顶端站着士兵,他们手中的大刀挥舞起着。
砍掉射过来的火箭。
那些火箭在半空中被斩断,火花四溅。
有掉落在船板上的火箭,立马有拿着水桶和湿布的士兵上前灭火。
只有近三分之一的船帆被烧,漂在海面上,止步不前。
“将军!”
风带着唐糖的声音传入了涂山暻的耳朵,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涂山心中一紧,猛地回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担忧。
只见唐糖身披红色的大氅,宛如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火焰。
马蹄溅起的积雪如落花,朝他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