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邦肚子很饿,但他下腹部十分鼓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陈大夫灌了多少水,导致尿急。
“姐,厕所在哪?”郝邦捂着肚子问道。
“那边,顺着这条路一直走。”
秦淮茹指了一个方向,正是通往食堂的道路,“很好找的,你上完厕所在边上等我,我去拿了饭盒就来。”
“诶!”郝邦答应一声,牵着老弟的手循着道路过去。
“郝邦,饿了!”郝来福弱弱的喊道。
怎么不喊大哥呢?
郝邦诧异,搜寻原身的记忆,结果发现......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刚得到的老弟,小时候得过病,结果赤脚医生的老爹不在家,耽误了,导致智力上有些缺陷。
他低头看看老弟的眼睛,发现老弟的眼睛间距很正常,眼神是那么的纯洁,比白纸还要纯洁的那种。
“哎!”
郝邦叹口气,感受到原身的感情,非常疼爱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知道了,马上就能吃了,大哥先尿个尿,一会儿你在门口等着,哪都不去知道吗?”
“哦!”
“乖!”
因为肚子鼓胀的厉害,郝邦看到厕所的时候,发现之前那位长脸的青年先自己一步进去了。
这位长脸青年就是咱们的绝户浪子,四合院的纯小人真恶人,轧钢厂的放映员,颜值控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现在还没有和娄晓娥结婚,秦淮茹当了寡妇之后,他便打起了秦淮茹的主意,他知道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困难,便打算今儿中午给秦淮茹买一顿午饭,然后去库房那占点便宜。
郝邦走进厕所,一股荡气回肠的气息直冲他的天灵盖,他差点没有憋住直接尿了。
“上头啊......”
郝邦嘀咕一句,硬着头皮去尿池释放。
结果一靠近尿池,郝邦呆住了,只见尿池的墙壁上一片......全特么的尿素结晶体。
这也罢了,关键是那种气味,简直形成实质了。
他一摸兜,得,忘了没有烟。
他连忙去第一个坑尿,这边实在是受不了,就不砌墙了。
他昂着头尿,不看下面,没注意水柱直接进了坑,而且从两个坑的墙下面,冲到了第二个坑。
许大茂刚转移阵地蹲下来,压根没看到郝邦,结果第二波释放没有出来,屁股蛋又感觉到一阵湿意。
特么的谁啊,有没有公德心?
许大茂想站起来看看到底是谁,但无奈,感觉来了。
这时候郝邦完事儿了,习惯性的低头抖动,忽然他看到脚边有一团东西。
定睛一看......钱,还有粮票。
走运了,妈的,缺什么来什么。
他正在发愁,中午吃饭没有粮票拿啥结账,光给钱好不好使,这下不用发愁了,捡了八块五,外加六斤粮票。
“小郝......”
郝邦在食堂附近的路边等了一会儿,秦淮茹便赶了过来,胳膊下面夹了一个铝制饭盒,“赶紧走,今儿食堂加餐,有肉菜,还有白面馒头,去晚了没了。”
听到“肉”这个字,来福昂起头扯着郝邦的衣袖喊道:“郝邦,吃肉!”
“买,不仅买肉菜,还买白面馒头。”郝邦豪气干云的说道。
穿越一回,吃糠咽菜?
姥姥!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万一哪天让0-08给写回去了,苦头白吃了。
秦淮茹不知道郝邦的底细,没有说什么,快速走进食堂,赶紧排队。
上万人的轧钢厂,食堂可不小,从左到右好多条队伍。
郝邦和秦淮茹来的算早的,排在队伍的前面。
排了一会儿队,轮到了郝邦和秦淮茹,秦淮茹和窗口打饭的人简单说了一下便让郝邦上前去买。
郝邦看了眼窗口里面大盆装的菜,就三种菜,一个萝卜,一个白菜,还有一个土豆烧肉。
土豆烧肉就是肉菜,一盆土豆里面零星掺杂着一些大肥肉块。
“两份肉菜,五个白面馒头。”郝邦掏钱买饭。
这么有钱?
后面秦淮茹吃了一惊,心说郝邦这么有钱,怎么饿晕的?
郝邦可不管那么多,付钱付票。
他的感觉是,不算票的话......真便宜,一共才花了三毛五分钱,外加一斤粮票。
这就是他刚来不了解物价,国营饭店带肉的菜,分量比这个多两倍的也才三毛左右一个,工厂里面便宜一些,一个土豆烧肉一毛,二两一个的馒头比外面也便宜,三分钱一个。
“姐,我在那边等你!”郝邦端着饭出来,而秦淮茹还在翘首以盼。
郝邦和来福脏兮兮的模样,却端着两份肉菜,五个白面馒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食堂里面排队的没有一个不看他们俩的。
太奢侈了!
许大茂姗姗来迟,夹着饭盒冲到秦淮茹身边,冲着窗口里面打饭的喊道:“给她打个肉菜,我也来一个,她五个馒头,我俩......”
接着他一摸兜......钱没了!
......
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窝头,刚才她和许大茂一起丢人了,菜打了,没钱,惹得排队的、打饭的翻白眼,说他俩会玩,白白的沾了一饭盒的油水。
郝邦和来福的饭已经吃完了,两份肉菜和五个馒头一扫而光。
肉都让来福吃了,郝邦一口没吃,全是肥肉,郝邦下不去嘴。
“刚才你怎么不吃肉啊?你心疼你弟弟?”秦淮茹咽下最后一口窝头问道。
“太肥了,吃不下!”郝邦抹了抹嘴答道。
“你还挑肥拣瘦?什么条件啊.....”
秦淮茹又吃惊了,“那可是好肉,要八毛五一斤,瘦的只要七毛八......”
甭管七毛八还是八毛五,郝邦吃不下也没辙。
下午秦淮茹没去车间,等休息时间过了,热心的带着郝邦又回到了办公楼那边,来到厂办。
郝邦死鬼老爹的抚恤金,还有顶班的事儿,都得在这边来问。
而秦淮茹这方面很熟,也认识厂办负责这个的办事员小刘,她当时顶班贾东旭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弄的。
“你是郝大强的儿子?”小刘一边翻着文件一边问道。
“是,他叫郝邦!”
秦淮茹替郝邦答道,“刚才我问过卫生室的陈大夫了,她说郝大强的工资一个月是五十块零五毛,郝邦的抚恤金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