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令高声启奏燕帝:“陛下,此凶兽为害一方,臣的师门费劲心力,折损数人这才将其捕获,特来请求陛下惩治此等凶兽。”
坐在高位的燕帝,神色淡然,问到:“那爱卿,想朕如何惩治此凶兽?”
“此凶兽残害无辜百姓,希望陛下可以让诸位公子在明日秋猎之时,将其斩获。”
太庙令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旋即议论纷纷。
这哪里是秋猎,分明是把猎场变成修罗场,让世家子弟去送死。
【这太庙令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皇帝陛下这能同意?】
有人提出质疑,太庙令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香囊。
“不必惊慌,若是遭遇此兽,将此香囊打开,里面的粉末可以对付凶兽。”
说完,当场演示。
他将香囊里的粉末洒向笼子,原本狂躁的老虎立刻安静下来,甚至瑟瑟发抖,退到了笼子角落。
【如今管用,不保证明日还管用。】
太庙令演示完,质疑的声音渐渐少了,但还是有一些负隅顽抗的人。
他们都在等燕帝的态度。
燕帝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头看向燕宁。
“宁儿,你觉得此法如何?”
燕宁走向铁笼旁,看着瑟瑟发抖的老虎,拔出匕首,狠狠刺向老虎,老虎被刺痛的发出嘶吼。
疯狂向着铁笼攻击,企图挣脱铁笼,从而撕碎这个刺伤自己的女人。
燕宁面对老虎,神态自若,全然无惧。
而旁边的大臣已经吓的冷汗直冒。
【这女人,太恐怖了。】
“父皇,儿臣以为此法甚好。虽然为了芒山生灵,五年开设一次秋猎,但许多珍奇野兽还是难以繁衍生息。”
“更何况我大燕儿郎个个精通骑射,相信各位公子定能拿下此凶兽,为我大燕去除一害。”
【这虽然这长公主是让旁人去送死,但是她若能参赛,我总觉得她能砍下这老虎的头颅。】
燕帝点点头,又看向另一边的燕珩:“太子,你觉得呢?”
燕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父皇,阿姐说的对,儿臣定当不辱使命,斩下凶兽头颅。”
燕珩明知危险,但他必须接受。
这是他重新获得父皇信任的最好机会。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他可能会失去东宫之位,那样母亲会非常失望。
燕珩单膝下跪,许下承诺,看了看台前的皇后。
皇后神色凉薄,根本没有半点心疼亲生儿子的样子。
【对对对,你是男主,你去砍吧,裴湛就在一边躲着就好了,他伤还没好,可别逞强。】
裴湛心中暗喜,这丫头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嘛,不过秋猎,他不会退缩的,他还要借此机会请陛下安排婚期呢。
刺客一事也不能不防。
众人散去,裴湛与侯爷、温大将军走到一旁,三人低声交谈着。
侯夫人洛婧微拉着温意棠的手:“棠儿,咱们说说话,他们男人忙他们的。”
“洛姨,明日不要让裴湛参加了吧,太危险了。”
洛婧微听着温意棠担心自家儿子,心头一热,轻拍她的手:“虽然危险,但是裴家可没有退缩的子孙。他裴湛今日若是敢退,他爹,他大哥都不会放过他的。”
“湛儿若只想当个闲散世子,我们侯府自然有能力保障他承袭爵位,安度一生。可他在遇到你之后,选择了一条我跟他爹都意想不到的路。虽然担心,但更多的是欣慰。”
听洛婧微把裴湛的转变归功于自己,温意棠难免有些害羞。
“洛姨,世子爷之前贪玩那是年纪还小,现在想为侯府尽力,也是因为感念侯爷跟洛姨的一片苦心,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毕竟改变侯府结局之后,裴湛的每一步行为都是超出原书剧情的,至于他到底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果原书中他没有被流放北疆,即便没有我,他可能也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吧。】
裴湛在一旁听着,认真思考了温意棠所设想的那种可能,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温意棠,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温意棠这么说,洛婧微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把自己手上的另一个镯子卸下来,按在温意棠手上。
“洛姨,你之前都给送过我一个镯子了,这太贵重了。”
“我娘越喜欢谁,就越想送谁礼物,收下吧。”裴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交谈完,走到两人身边。
他抬起温意棠的手,仔细观摩手腕处的镯子,手指轻轻摩擦镯身。
“娘亲还真是偏心,之前我求了那么久,也不见你送我,现在这么简单就送给温小姐啦。”
可在温意棠看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好像在抚摸自己。
“你能跟人家棠儿比。”洛婧微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儿子。
裴湛把手松开,手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摩擦上温意棠的手腕,惹得她如触电般身体轻颤。
某人还一脸无辜,好心的询问:“温小姐,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温意棠侧头,瞪了裴湛一眼。
这在裴湛看来无异于眉目传情。
“棠儿身体不舒服么?那湛儿你送棠儿回去,我给你准备一些明日要用的伤药。”洛婧微起身离开,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你跟我爹他们在聊什么?”
“明日秋猎所有人的注意力可能都会集中在我们身上,到时候怕有刺客,我就是提点建议。”
“嗯,对了,你明天也要小心唐绥,他还说要送你什么大礼呢。”
“担心我?”裴湛重点倒是抓的很好。
【能不能不要过度延伸,你的阅读理解都跑题啦。】
“放心,我送给唐绥的第二件大礼,他也肯定满意。或许,都能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能送唐绥什么大礼,还感动的痛哭流涕?】
温意棠有点好奇,但是转念一想,这裴湛准备的礼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
“你是在为我报仇么?”温意棠难得不装糊涂一回。
面对打直球的温意棠,裴湛倒不坦率了:“温小姐别自作多情啊,我跟唐绥那都是私人恩怨,与温小姐那天被埋无关......”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