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眼下来县里赶考的人多,估计是房子涨价了。这个价格太贵,咱们再去找找别的客栈。”宋良佐听的这个价格都跟着咋舌。
他可太明白其中的套路。
那些守着景区或者景点又或者各种大型活动地方的房子,不趁机涨价?
老妇人心疼是心疼,不过一想到住的远乖孙起来要走很远的路,还是咬咬牙道“就住这里,左右咱们也只能住两晚。”
“奶,你说错了。”宋良佐在旁纠正。
老妇人惊愕的看着乖孙,“奶说错了?哪里错了?”
“奶,你忘记了,县试又不是只考一场。我第一场要是进不到前三十名,后面要接连考好几场,我们少说要在这里住十多天,一天六百文,半月下来就是九两银子。九两银子哦,足够咱们家买一头驴。你可舍得住半个月下来,一头毛驴打了水漂?”
单单住两天花一两多银子他咬咬牙也就住了,同时他相信到后面几天房价会降,可是再降也还是贵。
他觉得没有必要。
老妇人这会被宋良佐说得心更疼了,那可是白花花的九两多银子呢,春兰每年冬天在镇上卖卤下水,也能挣个十多两银子。
这......
“娘,这里是有些贵。”
“奶,咱们去找一个便宜点的,只要有你和娘陪着我一起,稍微远一点有何妨。”宋良佐在边上劝慰着。
老妇人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同意。
她同牛车说了一声,让牛车带着她们一家去了稍远的一家客栈。
新寻的客栈距离考场走路约莫半炷香时间,虽然不及刚刚的越来客栈出门就到考棚的距离,但这里也不算太远。
关键是便宜,头三天住是每天交三百文,从第四天开始,每天只要两百文。
老妇人听乖孙的先交了三天的银钱,选了一间顶头靠里的房间,图的就是安静。
屋里只有一张床,顶多够睡两个人,她们从家出来时就带了被子,早就想好晚上让老妇人和宋良佐睡床,王春兰带着两个孩子在屋子里打地铺。
店铺小二得知她们要打地铺,好心说道“客人,你们来的早,我们掌柜知道每年都有大人跟着孩子来参加考试, 天寒地冻的特意准备了一些草垫子在后院,你们要是需要可以去和掌柜的说一声,拿一条上来,铺在身子下晚上睡觉也不至于着凉。”
王春兰一喜,她朝家婆看去。
“快去快去,这里有我们,你先把东西拿回来。”老妇人冲她摆手催促。
“哎,我这就去。”
不过片刻王春兰就把草垫子拿了上来,跟着一家人收拾东西,中午让店里送的面条,大家对付一口。
下午宋良佐在客栈里温书,剩下几人不敢打扰他,王春兰干脆带着两个女儿出了房间,她们也没有走远,就在客栈附近四处看看。
傍晚宋良佐在一楼吃饭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少人,晚上睡一觉,等第二天中午他下楼时,整个客栈已经住满了人。
一楼大堂正有五六成群书生聚在一起,说什么要去县里的文昌寺祭拜文曲星。
宋良佐路过听了一耳朵,倒也没有在意,反而是老妇人拉了一把宋良佐,低声说“乖孙,我知道文昌星,祂老人家是天上的神仙,专门管那么读书人的事。要不咱们也去拜拜吧,万一文昌星也喜欢乖孙,下凡来指点你一番,咱们不就能做状元啦!”
宋良佐听后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
奶!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昌星下凡?
下凡到身上,那“我”去哪里?
难道让我这个和文昌星开启一场“肉体”夺舍大战?
要是她前世的肉体还在那还好,她输了大不了回去,万一她肉体不在了,那她岂不是要灰飞烟灭?
“不去不去,奶,咱们不是说好要去看考棚的吗?”
祭拜文昌星?宋良佐想都不想。
老妇人可不知道宋良佐心里的花花肠子,眼见他不去,难得有些觉得可惜。
“这位小兄弟,你是陪家里长辈来参加县试的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宋良佐听见有人说话,先是不确定是不是在和自己说,四下张望一番,眼见这边也没有其他人,最后抬手指着自己扭头看着人群,“是在同我说话吗?”
带头的人冲宋良佐一笑,宋良佐心里惊呼一声“呜呼!我了个唉哉!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这可是她这三年多来遇见的第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儿。
他有潘安之貌,笑起来如沐春风,一身青衫被对方穿出大方得体,就该如此的感觉。
这要是搁在前世,肯定是她追不到的小鲜肉。
“学、学兄叫住我可是有事?”宋良佐抬手看似是在嗅自己的手指,实际是看自己有没有流鼻血。
这几人他都不不认识,既然同为学生,喊一声学兄自认是没错的。
“我们几人在商议去文昌寺烧香祭拜文昌星之事,不知道小兄弟陪同之人可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正好沿路大家还可以作诗吟赋。”
宋良佐听出来了,对方以为自己是来陪考的。
对方好看是好看,对他来说就像那河中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宋良佐想明白,冲对方笑道“在下并无陪同之人。多谢几位学兄好意,在下想和家人去考棚那边看看,熟悉一下位置,省得明日一早走错了路。”
宋良佐说完,那边几人明显一怔,此时又有人出口,惊讶大于好奇“你也是考生?”
“在下古安镇大柳树村宋良佐,有幸见过几位学兄。既然你们是要去文昌寺庙,那在下就不打扰诸位了。”宋良佐说罢,冲对方拱拱手,拉着奶的手,出了客栈门。
最开始说话之人有些无奈的笑笑,“诸位,咱们遇见对手了!”
“哦?陆兄何以见得。”周边人问出声。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