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唐芊穗脸上那深刻的牙印,终于是心疼大过生气的。
点着唐芊穗的额头道:“把衣服穿好,本王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唐芊穗抱着他不撒手:“殷霆宴你也看看大夫吧,你这样不对的,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精神、分裂,那是精神病啊啊啊。
这是怎么造成的?是小时候受到过什么重创吗?
唐芊穗快心疼死了,抱着他哭的伤心不能控制。
“我知道一个厉害的大夫,你这么多年都没给医治好,一定是太医不行,我找我认识的大夫给你看。”
她一点不想看见刚才那个疯子。
以前以为殷霆宴就已经很疯了,见识了刚才那位,唐芊穗才知道殷霆宴本身有多好。
再说她舍不得殷霆宴遭这种罪,这是病,而且很严重,一定要尽快医治好。
殷霆宴轻笑:“本王要告诉你,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疯子,其实才是真正的本王,你若治好他,本王就死了,你还要医治本王吗?”
他语调轻慢,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但这种轻描淡写就把自己说死的事情,殷霆宴做的很轻松。
唐芊穗怒道:“别胡说,你一直都在,刚才那个人又不常出来,你才是本体,那个只是你生病了之后的臆想。”
见识过双重人格之后,唐芊穗一点不敢离开殷霆宴了,生怕刺激的殷霆宴那个人格又出来。
她哭道:“你就让我认识的大夫看看,要是能治好我就不担心了。”
殷霆宴懒洋洋的靠在床柱上:“担心本王?”
唐芊穗含泪点头。
之前也没觉得有多喜欢殷霆宴啊,可现在,只要一想到眼前的殷霆宴有可能会被另一个人格取代,或者是被疾病折磨,她就难受的不行。
唐芊穗跪坐在他身边,柔声哄着他。
“殷霆宴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看看病。”
殷霆宴抹去她脸上滚落的血珠子,仿若无奈的妥协。
“别哭,让你的来治就是了。”
「就算治不好也没事,治好了本王不在了也没事,她能别哭就行。」
唐芊穗听了他的心声就更难过了,一头扑进殷霆宴怀里。
“殷霆宴我愿意嫁给你,你别离开我。”
殷霆宴眼底迸发出惊喜:“你说什么?”
他不等唐芊穗回答,立刻确认:“你说真的?!”
他等不了唐芊穗的回答,因为他怕听到的答案是她的反悔。
将她从怀里拽出来,目光如火的看着她,眼底清冽的笑意几乎要被惊喜淹没。
唐芊穗心脏砰砰狂跳,觉得自己很冲动,但她不后悔。
她受不了看不见殷霆宴,就刚才那一下她就知道她受不了。
“你再给我求个婚。”
她一抹眼泪,端端正正的坐好。
殷霆宴也心脏狂跳,坐正了身子,开口声音竟然有点颤抖。
“本王想娶你。”
唐芊穗摇头:“不是这样求婚,你要说,唐芊穗,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让我一生一世保护你疼爱你,永远只忠诚你一个人。”
殷霆宴一点犹豫没有:“唐芊穗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让我一生一世保护你爱你,永远只忠诚你一个人。”
唐芊穗点头:“我愿意。我也会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爱你的,但能不能做到忠诚,我不敢保证,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殷霆宴发出愉悦的笑声,搂过她来。
“好,看本王以后的表现,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殷霆宴将脸埋在她秀发里,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眼眶的湿润。
“那还走吗?”
唐芊穗抱着他,今天都冲动成这样了,一点不敢刺激他了。
“不走。”
殷霆宴高兴极了,抱起她来真不知道如何高兴好了,竟然转了好几圈。
“让太医来给你看看脸,可别留下疤。”
唐芊穗点头:“不过我还是要去唐家看一眼,唐家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我要加快和宋玉林解除婚约的事情了。”
殷霆宴眼中有惊喜:“你当真想和宋玉林解除婚约?”
唐芊穗也不瞒着殷霆宴:“让你帮忙传播消息,就是为了玩死宋玉林。”
“曾经我待他真心真意,他却把我当傻子耍,骗我框我害我恨我,我不能放过他,放过他就是对不起曾经的自己。”
“你等我亲手解决了他,我就嫁给你。”
殷霆宴心满意足,一点不在乎等一等。
“只要你高兴,本王什么不能满足你?”
“穗穗。”
唐芊穗一愣:“你叫我什么?”
殷霆宴又低沉好听的叫了一声:“穗穗,本王的穗穗。”
唐芊穗觉得有点肉麻,但又有点喜欢。
她抿着嘴笑,恶趣味十足的来了一句:“舅舅。”
殷霆宴朗笑起来,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
“王爷,太医来了。”
护卫在门外禀报。
太医简单给唐芊穗处理上药,唐芊穗就顶着一块纱布,被殷霆宴送出门了。
到马车前的时候,唐芊穗还不撒手:“你一会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吧。”
殷霆宴轻笑戏谑:“舍不得本王?”
唐芊穗大大方方点头:“嗯,我怕你离开我又发病,跟我去吧,你就在马车上等我,等我处理好唐家的事情,咱们一起回家。”
本来就挺喜欢殷霆宴的,答应嫁给他的时候那么冲动,可冲动之后真的没有后悔。
这也是神奇了。
唐芊穗甚至还有点不放心和殷霆宴分开。
她不知道那个更疯狂的殷霆宴什么时候会又出现。
以防万一,她要能和殷霆宴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分开。
殷霆宴却摸摸她的头发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你快去快回,本王在家等你。”
他喜欢唐芊穗那句一起回家,仿佛他们已经成了家,亲密无间。
唐芊穗还有点犹豫:“那你在家好好的啊,我很快就回来。”
殷霆宴笑着点头,目送她的马车离开。
回到书房,殷霆宴就笑意全无的让人都出去。
他在铜镜前脱掉自己的衣服,看着强壮手臂上的伤痕,拿出刀子又在上面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