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缓慢的打量着四周,却看不出这是哪。
不过这房间明亮又宽敞,摆放的物件看上去也不错,这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盈盈怎么会再这样的地方?
唐盈盈怒道:“收起你的算计吧,你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敢满眼得到算计。你也不怕有一天你把你自己再算计进去。”
唐盈盈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一看那眼神就知道白茶在想什么。
她很生气。
以前觉得娘聪明,算计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现在才知道,白茶算计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白茶诧异的看着唐盈盈:“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样?我当娘的还能害你吗?我不过是随便看看而已。”
她有点喘不上来气,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人伤得太重了。
唐盈盈阴沉遮脸:“我现在在宋家住,你不过是沾我的光而已,但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唐芊穗将你送过来给我,明确的说了你是杀人犯,让我看住你,你要是敢逃跑或者死了,她就要用我顶替杀人犯的罪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茶惊呆了:“唐芊穗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都想弄死我了,怎么还会将我放了?”
唐盈盈忽然爆发了。
“你看,你就知道想到你自己,你一点也不会想到我。”
“我说的话你一点不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她为什么要把你放了,因为她要为难我们两个。”
“唐芊穗从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让我们两个捆绑在一起,让我难受,把你弄的奄奄一息让我养,还告诉我那样的话,就是为了要让我们两个都死。”
“你看着就活不成了的样子,她就等着你死呢,然后就能有罪名处置我了。”
“你看,你这个当娘的,不仅没有给我任何帮助,还害的我现在脑袋都要不保了。”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可千万别给我死了。”
唐盈盈说完直接摔了凳子走了。
她怕她在待下去,会忍不住骂人。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性命,拴在别人手中。
唐芊穗这招狠啊,这是一石二鸟之际。
白茶眼神变幻莫测。
但心却一直在往下沉,看见唐盈盈这样,就知道这个女儿也是靠不住的了。
她一直在笼络女儿,让女儿和她心贴心,没想到到最后竟然还是一场空。
所以人到最后要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只是唐盈盈现在竟然能在宋家,这是为什么?
唐盈盈气到跑出来,越想越气不过,直接找人来,花钱让人去帮忙找唐启山通知消息。
凭什么让她管白茶?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唐启山不是爱白茶吗?那就应该让他管白茶。
本来他们也应该是在一起的。
殷霆宴神问完柳翩翩,得到的答案都是什么也没有做,要不就是哭哭啼啼。
殷霆宴心里厌烦极了,直接去了护国公府上。
护国公明知道柳翩翩是被抓走了,但又要装作不知道,还装模作样的派人出去寻找。
殷霆宴的到来让护国公头皮发麻。
他知道殷霆宴肯定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王爷怎么有空来我这?快请上座。”
殷霆宴冷着脸坐下:“护国公家大小姐不见了?怎么不见护国公出去找?”
护国公一脸叹息:“王爷怎么知道的?哎,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这孩子一夜未归,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王爷不知道,我素来溺爱这个孩子,以至于她是有些顽劣,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敢夜不归宿了。”
殷霆宴嗤笑,表情玩味:“看来柳小姐应该是经常夜不归宿才对,不然护国公怎么会这般淡定?”
护国公急忙道:“并不是这样的,我家教还是很严格的……”
殷霆宴打断他:“家教严格竟然能养出来一个敢给男人下药的女儿?国公爷你的家教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护国公一脸惊愕:“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霆宴冷下脸来:“昨夜你的宝贝女儿给本王下药,护国公不知道这件事吗?”
护国公震惊的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了。
“王爷这话吓到臣了。臣的女儿臣还是了解的,她怎么样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更何况王爷是什么人,身边护卫众多,她怎么可能有机会给王爷下药?”
殷霆宴笑了起来:“护国公这套说辞,还是留着和刑部说去吧。”
话落,护卫们已经冲进来,直接将护国公拿下。
护国公义正词严的辩解:“王爷究竟有何原因证据怀疑柳翩翩?即便是怀疑柳翩翩,那也和臣无关,王爷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真的和护国公无关吗?”
殷霆宴散漫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柳翩翩一个女子,即便再厉害,背后若没有人给她人脉,她也做不到这些。”
“但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谁能轻易下毒害了本王呢?本王将计就计,就想看看是谁这么狗胆包天。”
“结果你女儿就蹦出来了,竟然还是打着和本王关系不清楚的目的,这是想干什么?”
“以此为要挟,想逼迫本王娶她吗?那她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本王没有一剑劈了她,已经是给你护国公三分颜面了。”
护国公一脸的感激:“谢王爷还愿意给臣几分薄面。”
“臣用性命保证,柳翩翩不敢那样做,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柳翩翩真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做这种事。”
殷霆宴站起身来:“所以本王亲自来请护国公去刑部问个清楚,可千万别冤枉了谁,又放过了谁。”
护国公不愿意:“王爷想要了解问题,难道不能再臣家里了解吗?何必去刑部?”
他现在可还是护国公呢,摄政王这什么意思?把他直接当囚犯了?
护国公坚信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但摄政王手段太多,他也不敢大意。
殷霆宴才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离开。
护国公就这样被抓走,反抗都反抗不了。
护国公府的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