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深经过慎重思虑后,他把真相说给了玄弘业听。
“外公,我父亲身份比较特殊,当年他被母亲所救在岛上养伤,未向你们说明他的来历,是他想保护你们。”
“父亲当年在岛上带走母亲,是因为岛上的火灾很大,父亲考虑到母亲的安危,才将与家人失散的母亲带回了金都覃苑。”
覃云深在说到覃苑时,玄弘业脸上的神情明显有所变化。
他怔怔的看向覃云深,脸上写满了疑惑。
“金都覃苑?郝远山是你的谁?”
覃云深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嗯,我姓覃,郝远山是我奶奶的父亲,我的太姥爷……”
玄弘业的脸沉了下去,他背过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向覃云深吼着。
“滚!我们玄家与郝家誓不两立。别让我再看到你,脏了我的眼。”
眼前玄弘业变脸变得有些快,让覃云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明白玄弘业为何在听到郝远山的名字后,态度会转变这么多。
明明刚才玄弘业看他的眼里还有着些许的心疼,现在却全是厌恶。
“外公,这是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覃云深有些委屈的想向玄弘业问清楚原委,他杵在那里任凭玄弘业如何推他,他都不为所动。
他不想灰溜溜的被玄弘业赶出门。
“为什么?他们郝家造的孽,还要来问我为什么?”
“他们郝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害我的族人隐世而居,避难而活。当年我若是知道你父亲是郝家的外孙,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玄弘业激动的拿起一旁的拐杖,打在了覃云深的身上。
他此刻只想让覃云深离开竹居,他恨自己教女无方,怀了仇人家的孩子。
“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郝家的恨来自于哪里?为什么你要说郝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话?”
覃云深铁了心,他想把当年的事情搞清楚。
见覃云深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开,玄弘业气得在原地跺着脚。
“怎么回事?当年郝远山卸磨杀驴,让我的族人七零八落,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想我青家一直忠心耿耿,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事后……我青家竟……被灭族。”
玄弘业在说到青家被灭族时,覃云深身子僵在了原地。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说法,他现在不知道该信眼前玄弘业说的话,还是信氏族馆里的记载。
氏族馆里没有青家的族谱本就让人生疑,加之青家人在郝远山复位后,便消失了踪迹。
这一切,似乎验证了玄弘业的说辞。
“外公,这中间会不会有误会。青家对郝家有恩,我奶奶还说过,在国难之时,青定山救过她,她与青定山的女儿青鸾情同姐妹。”
覃云深不相信自己的太阿公郝远山是残暴冷血的人!
“情同姐妹?哈哈……也许你奶奶与鸾儿的情份是真,但郝远山就未必,他就是个卑鄙小人。”
玄弘业对覃云深的解释,嗤之以鼻。
在玄弘业的心中,郝远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为了王权背信弃义之人。
玄弘山忆起从金都避祸离开的往事,他作为青家的长子亲历了父亲、叔伯在自己眼前惨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