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以修晕了过去,白灵汐忙上前为白以修诊着脉,发现白以修已没了脉象。
“他走了!”
白灵汐一脸平静的看向瘫在地上,嘴角还渗着血的白以修。
很显然,白以修在来之前服过药。
白以光蹲在地上抱着白以修,晃着他的胳膊。
“七哥,你醒醒,我还有好多话还没有跟你说……”
白以修脸上很安详,白灵汐的泪糊了眼睛。
她没想到白以修真的就这样撒手人寰了,白灵汐心里唏嘘不已。
白远鹏叹了口气,他看向覃云深。
“云深,把七叔公抬进祠堂吧,能重回白家是他的心愿。”
他掩了掩鼻子有些难受,他没想到白以修调理身体调了这么久,竟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离世。
“他……汐儿,还有没有机会救活他。”
细数过往,白以光早已分不清是白以修欠他的,还是他欠白以修的。
如若当年江惠不出现在鸡鸣村,也许白以修不会走错路,一错就是一生。
“小叔公,他原魂已走了,看来他是无牵挂了。”
白以修本就是续的命,现在白以修自己走了,也算是天道轮回了。
白以光一听白以修的原魂走了,他难过的抱着白以修的遗体嗷嗷大哭。
覃云深在旁劝着白以光,白以修的原魂已走,现在给白以修举办个体面的告别仪式才是正事。
白以光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泪,他给覃云深让开了路。
覃云深俯身抱起白以修,大步往白家祠堂走去。
因白以修走得太突然,许多殡葬用品都是覃云深临时安排覃卫带来的。
白家祠堂门前挂起了白灯笼,因白以修的离世,大家陷入悲痛中。
白以光哭得最为厉害,他与白以修的恩恩怨怨,随着白以修离开已烟消云散。
因白以修膝下无子,出殡时由白远祁为其抱遗像,白远鹏为其抱骨灰。
在下葬时,白以光几次哭昏过去。
白灵汐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白以光,心里不禁唏嘘不已。
在生的时候,总以为时间太长。当生命终止之时,所有的计较似乎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起风了,鸡鸣村天黑了下了。
白远鹏看了看天色,他看向白以光。
“小叔,快下暴雨了,一会儿走晚了,该碰到山洪了。”
鸡鸣村的天气说变就变,白以光不舍的一步三回眸的看向给白以修新立的坟。
江惠已在旁哭哑了嗓子,金莠搀扶着她,轻声的劝着。
“七婶,节哀顺变。”
鸡鸣村的暴风雨,金莠是领教过的。
二十多年前,她阴差阳错被白远鹏救回鸡鸣村,就是因为暴风雨引起了山洪。
“远鹏,我想搬回鸡鸣村守祠堂,不知你能否圆小叔心愿。”
如若白以光再年轻几岁,白远鹏或许会答应。
看着白以光发间的银发,他于心不忍。
“小叔,你年岁太大了,住这里不方便,你若是对祠堂不放心,我们可以每月回来看看。”
白远鹏说什么也不会让白以光回来守祠堂。
“小叔公,我爸说的没错,你若是想这里,我们可以定期回来,坐云机很方便,一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