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冷笑,赵构语气咄咄逼人:“我做什么了?你别在这里污蔑我!你有证据吗?倒是你,成天到处说爷爷活不了多久,还指望分家产,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你胡说!”赵浅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手指几乎戳到赵构的脸上,“我有证据!你让那些外人进家,是不是你做的?你还敢不敢承认!”
赵构一时语塞,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甩袖冷哼:“别胡搅蛮缠!你这些话就是泼脏水,根本不值一驳!”
“够了!”赵天德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震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灵堂里鸦雀无声,他满脸铁青,目光如刀般扫过赵构,声音冷得渗人:“赵构!你当我是老糊涂吗?我不死,你就没话说了是吧?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家规!”
赵天德怒气未消,一只手指向赵构,另一只手抓住拐杖,咬牙喝道:“跪下!”
赵构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对上赵天德的目光,仿佛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逆子!”赵天德猛地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向赵构的肩膀。
赵构猝不及防,直接被踹翻在地,捂着肩膀哎呦了一声,面露痛苦,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此时赵天德怒不可遏,声音如雷霆般炸开:“我赵天德还没死,败坏赵家的名声,引外人害我,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赵构跪在地上,抬头一脸的不甘,刚张嘴想辩解。
却对上赵天德如刀般的眼神,瞬间泄了气,连忙低下头,小声说道:“老爷子,我……我真的是被人蒙蔽了,是有人蛊惑我!我不是有意的!这都是二弟赵吉,他才是真正害您的那个人!”
而赵天德冷笑,目光中满是失望:“你到现在还想着把责任推给别人,真是让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来人,把逆子押下去,关进赵家屋子,剥夺他所有赵家的权利,禁闭十天!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狼心狗肺什么时候能改!”
听到这话,赵构顿时慌了,连忙跪爬着往前挪动几步,哀声求饶:“老爷子,您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是被赵吉蒙蔽的,我发誓!我一定改!一定改啊!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天德听着赵构的惨叫声,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抑制住心头的怒火,脸上的阴霾却怎么也无法散去。
他缓缓转过身,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着无尽的痛苦:“本来,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从小就懂事,勤勤恳恳,是我最看重的。可是……可是,几年前,被人害死了。”
赵天德说到这里,浑浊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的声音哽咽。
拐杖用力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死了以后,浅浅一个孩子,被我带回家,好歹是赵家的骨血,可我这个家啊,从来就没一天安宁!”
赵浅浅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眶顿时红了,紧紧咬住嘴唇,哽咽着说道:“爷爷,您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再提,只会更伤心……”
赵天德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悔恨和自责:“不提?我怎么能不提?我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啊!我一辈子都不敢忘,也不敢原谅自己!”
他的话刚说完,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身躯忽然一晃,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爷爷!”赵浅浅惊呼一声,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赵天德,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声音里满是慌乱,“爷爷,您别吓我,您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子君上前一步,扶住赵天德另一边的肩膀,眉头微皱,语气中透着几分安抚:“赵老爷子,您刚刚恢复,身体还虚弱,不能再生气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修养身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
赵天德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倔强:“没事……老夫命硬,死不了。只是……唉,造孽啊,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赵浅浅抹了抹眼泪,强忍着哽咽安慰道:“爷爷,您别这么说,您还有我,还有赵家的未来,我会陪着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叹了口气,赵天德抬手轻轻拍了拍赵浅浅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浅浅,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以后赵家的事情,爷爷可能还得靠你来操心。”
林子君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微沉了沉,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着赵天德的情绪逐渐平复。
赵构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老爷子的话,满脸的恐惧渐渐被一抹扭曲的恨意取代,低垂着头。
目光阴冷地从额前垂下的发丝间盯着站在一旁的林子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充满不甘。
“都是这个林子君!如果不是他,老爷子早该死了!现在我反倒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赵构的内心咆哮着,双拳握紧,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赵天德瞅见赵构一脸恨意看着林子君,指着大骂起来:“来人,赶紧将这逆子拖下去,关起来!”
听到这话的赵构顿时慌乱,“老爷子……我……!”
此时赵茹烟连忙跪在赵天德面前,眼泪汪汪,显得楚楚可怜。
抓住赵天德的衣袖,泣声哀求:“爷爷,您不能关我父亲!我父亲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赵浅浅和二叔合伙陷害我父亲的!他们才是害您的人!”
停下脚步,赵天德低头看了赵茹烟一眼,眼中冷意四溢,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中带着威严,似乎在斥责赵茹烟的不知轻重。
“爷爷,您听我说啊!”赵茹烟见赵天德没有理会,哭得更加厉害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我父亲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他只是被二叔和赵浅浅利用了,他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