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天手掌之中混沌之气翻滚,那本源秘宝之上的青光缓缓退去,露出去内的本貌。
随着青光彻底消散,徐天瞪圆了眼睛,看着手中这邪异之物,只觉心中一阵恶寒。
无他,手中这东西简直太过于恶心了。
这种恶心是从心灵至深处传来,只觉手中这本源秘宝是世间最为污秽之物,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厌恶,第二眼甚至恨不得将之摧毁。
只见在徐天的手中,摆放着一个心脏大小的肉团,仿若肉瘤一般,其上血管脉络清晰可见,还有无数尖刺翻滚,又隐于那肉瘤之中。
随着这本源秘宝的出现,徐天的房间之中登时血光四射,一股极为庞大的负面情绪从那肉瘤之上传出,充斥在这整个房间之内,仿佛要将这房间变作炼狱一般。
徐天经由那道蕴的洗刷之后,识海已经极为强大,自然是不受这区区负面情绪影响,不过却也徐天刻意的去调整心神,在这本源秘宝出现了自己的眼前一瞬间,徐天的心底也涌起了无尽的杀意。
根据徐天的猜测,这本源秘宝应该是一件邪武。
所谓邪武,便是邪异的武器。这东西不似寻常的法宝一般,运使起来便能爆发强大的威力,也不似魔道的魔兵一般,只需要有强大的血气,或者强大的修为,便能将其威力全部释放出来。
邪武,一般来说都出现在本源秘宝之上,因为其根性太过于邪异,等闲炼器师根本无法将之炼制而出,即便有炼器师想要炼制邪武,其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传闻当年有一对炼剑的夫妇,丈夫名叫干将,妻子名叫莫邪,二人极为相爱,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炼制邪武。
故而二人以身炼器,投身于炼剑炉之中,最后,两柄由二人的名讳着名的邪武现世,两把凶剑相伴相随,凡是接手之人,无一不被其上那狂暴的怨气怒气杀气冲昏了头脑,变成了个只知打杀的疯子,纵然是大乘境修士也不例外,直到一道教的仙人将之收服。
这个故事在双月界之上广为流传,也是众人所知邪武最为广泛的一条。
徐天也是通过这一个传说才知道了邪武的存在,至于亲眼见到邪武,这还是头一次。
看着手中的肉瘤,徐天强忍着恶心,半晌才将之接受。
这邪武不过巴掌大小,却当真仿若心脏一般,其内甚至还有脉搏跳动,血液流淌。
只不过那恶心的血管脉络,加上在那肉瘤之内翻滚的尖刺,直让徐天心底生寒。
“这东西,到底是何用处?”
徐天上下打量一番,手中这本源秘宝之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不过是寻常的凡品法宝,甚至还是那种品相极为卑劣的。
随着徐天这念头一起,登时从那肉瘤之中传来一道模糊的意识,涌入到了徐天的脑海之中,似是在向徐天介绍自己的用途一般。
在徐天的识海之中登时出现了一副尸山血海的景象,在一望无际的战场之上,一个只剩下一只胳膊的将军,脸上带着狞笑,看着面前人头攒动,如同人海一般的敌军,手中捏着这肉瘤,狠狠的揉入自己的胸腔之中。
随着那尖刺刺破胸膛,肉瘤仿佛陷入了癫狂一般,疯狂的吸取着将军的血液,其上的杀气直冲天际,甚至尸山血海的血芒都无法与之比较。
那将军也彻底因为肉瘤,变的不似人样,实力大增何止数倍,冲入人群之中疯狂的厮杀,却被人潮淹没。
景象戛然而止,而徐天也得知了肉瘤的名讳。
“绛天。”
绛天的本意,是将天空染成红色,而这肉瘤,到底是用血将天空染成红色,还是用杀气,煞气,怨气,怒气,那便不得而知了。
看着手中的绛天秘宝,徐天不由的暗暗咂舌,这龙王宫的宝库之中还真是什么都有,就连这么邪异的邪武都存在。
据徐天的估计,若是此时换了个大乘境的修士来手握此物,恐怕不出十息的功夫,便会被其上的魅惑之意所蛊惑,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即便是自己手持此物,这绛天秘宝之上的血气还是在无时无刻侵染着徐天的意志。
缓缓伸出手掌来,将这绛天秘宝刺入手心,汲取自己的血液,开始认主。
随着一丝鲜血涌入到那绛天秘宝之中时,这绛天秘宝仿若尝到了世间珍馐一般,疯狂的汲取徐天手掌之内的鲜血。
徐天瞪圆了眼睛,只这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自己体内所消失的鲜血,恐怕都足以流淌成一条小河了。
这也就是自己所修神魔道,若是换做一个术修来,恐怕这一个呼吸的功夫,就会被这绛天秘宝吸成人干。
但也就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绛天秘宝便变得心满意足,向着徐天透露出讨好的谄媚。且其上的气息,也从凡品法宝直接踏入到了天阶法宝的层次。
即便是徐天,此时也显得脸色煞白,将这绛天秘宝收起之后,徐天躺在床榻之上。
邪武本就是如此,邪异至极。若是想依靠邪武战斗,那必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有时会变成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局面。
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对于邪武趋之若鹜。
当然,邪武在双月界内,如今也是稀罕物,尤其是能成为本源秘宝的邪武,更是稀少至极。
徐天心中缓缓回想起在那宝库之中,所见到的九爪金龙。
自己手中那五件天阶极品法宝,以及这本源秘宝,可都不是自己所挑选的,而是在见到了九爪金龙之后,被传送出了那宝库之后,自己手中就平白无故多了出来这些东西。
“那九爪金龙,为何要给我这些?”
虽然不知其余几件宝贝究竟如何,但是单论这本源秘宝的话,其实还是极为适合徐天的。
绛天秘宝虽然是邪武,但是若是使用得当的话,可会让自己爆发出非比寻常的实力。
既然已然如此,徐天便不再多想,躺在灵石床榻之上缓缓睡去,一切只待明日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