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理礼在文心阁写完课业以后回到心安园,正好赶上温策下衙回家。
“爹爹!”
温理礼从后侧偷袭温策,一个飞扑挂在了他爹的后腰上。
温策转了一个身,把紧抓住他腰间衣裳的温理礼带的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逗得温理礼咯咯直笑。
温策见状打趣道:“理礼这是和你三婶学的什么新招式,竟如此让人出其不意?”
温理礼得意一笑:“这不是三婶教的,这是我自创的,至于名字嘛,还没取,不如爹爹帮我取一个?”
温策怕她抓不住摔下去,于是双手向后托住的身体。
“那就叫小猫儿飞扑吧,你这个样子和咱家那几只一到半夜就往人榻上跳的小猫儿一模一样。”
外间内宋怀菱正与温贺安和温宴宁一起喝着茶,直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欢笑声,几人才齐齐转头向着门口看去。
宋怀菱看到门口,大的后面挂个小的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有些头痛道。
“这是什么姿势?小心摔了。”
温理礼从他爹腰上跳了下来,又黏糊糊的抱住了宋怀菱的手臂。
“不会的娘亲,爹爹有抓着我,再说了我如今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如今已经练的很是强壮。”
“噗——”
正在喝茶看着热闹的温宴宁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到他对面温贺安的脸上。
得到了温贺安如一对锐利如刀子的锋利眼神。
温宴宁朝着自己哥哥抱歉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温理礼打趣道:“哪有姑娘家说自己强壮的,那都是用来形容我这样的大汉的。”
温理礼闻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开口不屑道:“那你这样的大汉可真是没什么看头儿。”
温宴宁见自己被嫌弃了,于是继续追问妹妹:“怎么了,我长得还不好看吗?明明我一出门大家都夸我长得俊。”
温理礼眼神转向温贺安和自己的爹爹娘亲。
“好看,但是爹爹娘亲和哥哥要更好看。”
温宴宁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走到温贺安身边与他脸贴着脸:“不可能,你再仔细瞧瞧,我们是亲兄弟怎么会差那么多?”
温理礼撇过头去:“我不瞧。”
眼看温宴宁被气的直蹦高,宋怀菱忙道:“好了、好了,都好看,别闹了,一会该用晚膳了。”
温策抱着手臂笑着看两人斗嘴,不嫌事大的道:“这些年宁儿与理礼斗嘴就从未赢过,偏偏又爱撩拨他妹妹自己找气受,这是随谁了?”
温宴宁一听这话忙转头看向他爹:“我就随您了,您就总故意撩拨娘亲,然后再……啊!”
巴掌落下的速度,永远比某人的嘴要快。
宋怀菱看见父子俩满屋子追逐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个二儿子随他爹肯定是没跑了。
于是伸手招呼着连翠木香她们:“摆饭吧。”
屋里的鸡飞狗跳结束之后,一家人终于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晚膳。
晚膳结束以后,温策与宋怀菱闲聊:“对了,怀菱我今日在宫中还遇见了沈兄,他问我咱们两家的认亲宴准备什么时候办?”
宋怀菱正在吃饭后果盘,闻言放下手中的银叉道:“这个日子咱们不好决定,还是要问问永宁公主的意思。”
温策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咱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公主去,那不如先给永宁公主府去一道帖子商量一下?”
“可行,就这么办吧,只是不知最近京中可还安全?也不知怎的,我最近心里不踏实,怕再遇上不好的事。”
温策忙安慰道:“暂时不会有事,现在他们正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着藏着,且京中守卫森严,他们不敢再贸然出现。”
温理礼对待认亲宴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永宁公主之前有话,要把两家的认亲宴办在她的美味楼中。
她简直迫不及待好吗?到时候京中权贵们齐聚她的美味楼,那她美味楼的招牌才是真真切切的在京中打响了。
等她赚够了银子,她还要继续开店……嘻嘻……到时她要成为大景第一女首富……
两家办事效率极高,次日送怀菱刚递了帖子,不到傍晚就已经收到了永宁公主的回帖。
永宁公主已经进宫请钦天监的算过了,说是五月初六正是大吉之日,问宋怀菱意见如何?
宋怀菱自然没什么意见,与温策商量过以后就应了下来。
如今正是四月下旬,与永宁公主所定的五月六日已不足十日,这么看时间还是有些赶的。
好在这宴客是在自家的酒楼,酒水菜品什么的都无需担心,只需先把请柬写好递到各府便可。
永宁公主府内
永宁公主这边刚把全部请帖都送出去,就见沈崇远带着沈观走进了书房。
“哎?不是带观儿进宫和皇兄一起去御马苑选马去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崇远在永宁公主旁边坐下,喝了杯茶润了润喉:“是去了,但是还没等走到御马苑呢,陛下就有事走了,我们自然也没心思自己去看。”
“那皇兄是做什么去了?”
永宁公主疑惑的歪了歪头,她发间插着那支华贵的多宝流苏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轻摇。
沈崇远看着那不断在他眼前摇晃的步摇问道:“蔓茵,你刚刚可给宁王送了请帖?”
永宁公主听见沈崇远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叫她名字,有些恼羞的瞪了他一眼。
“对啊,早上刚送的,估计都已经送到了。”
沈崇远看着永宁公主说道:“估计啊,咱与威远侯的定亲宴,宁王是去不了了,我刚刚可听说,宁王的封地乱了,陛下此时正急召着宁王入宫呢!”
永宁公主闻言惊讶道:“乱了?难道是和周边蛮人起了冲突?”
沈崇远摇了摇头:“具体不知道,反正陛下很是生气,一甩袖子就走了,估计着宁王要连夜赶回宁州处理动乱了。”
一旁一直安静听着没有插话的沈观闻言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
来的时候遇刺,这时候封地又起了乱子不得不提前赶回去,他这位四舅舅,好像一直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现在又要全身而退。
是他想的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