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白航和陈义沿着林间小路一路北行。脚下的泥泞早已沾满鞋底,空气中透着草木湿润的气息。陈义走在后头,时不时看着白航手里的天蓬尺,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白哥,这路咱还得走多久?”陈义喘着粗气,背上的包沉得让他直不起腰,“封印核心那么重要,幽冥教会不会比咱早一步到?”
白航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想得多不如走得快。咱俩加把劲,争取今天赶到目的地。”
“哎哟……”陈义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揉着膝盖,“我不是不想走,就是担心啊。这要真碰上幽冥教,可就不是一头黑狼的事儿了。”
白航见状,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一壶水扔给陈义:“歇一会儿吧。不过你得明白,这事儿早就没退路了。”
陈义接过水壶,喝了几口,叹了口气:“白哥,我知道你心里惦记胡胖,可咱也不能光凭这点线索乱撞啊。北方那么大,封印核心到底在哪儿?还有,咱要真遇上他们,能打得过吗?”
白航没回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天蓬尺。上面微微泛着一层灵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目光一凛,朝远处的林子望去。
“少废话,有人。”白航低声说道,示意陈义把水壶收起来。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草丛里窸窸窣窣地响了几下。陈义紧张得攥紧了腰间的符咒,整个人绷得像一根弦。
“出来!”白航举起天蓬尺,眼神如刀。
草丛一阵晃动,随即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里面钻了出来。那人满脸灰尘,身上衣服破烂,左手扶着树干,右手捂着胸口,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
“胡胖!”白航一眼就认出对方,惊喜之余立刻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受伤了?”
胡胖抬起头,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白哥……你可算找着我了!再晚一步,我可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白航赶紧将胡胖扶到路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水壶递过去:“慢点喝,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胡胖灌了几口水,长舒一口气:“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我本来在城里查点线索,结果一头撞上了幽冥教的埋伏。他们盯上我了,想抓我去帮他们破解封印。”
陈义在一旁惊讶地问:“破解封印?他们抓你干嘛?你又不是修术法的。”
胡胖咧了咧嘴,苦笑道:“谁知道呢?估计是想拿我当祭品。反正我被他们折腾了好几天,后来趁着他们不注意,才逃了出来。这位哥们是?”
白航向胡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陈义,脸色一沉:“祭品……看来幽冥教是想用一些替代的办法解开封印。你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吗?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胡胖挠了挠头:“说啥呢……对了,他们老提‘魂枢’什么的,说那玩意儿是关键,还说封印的核心就在北边的某个祭坛里。”
白航和陈义对视一眼,心中隐隐觉得,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胡胖的加入让两人心里多了一份安稳,但也让行程更加紧迫。休整片刻后,三人再次启程,目标明确地朝北边的山谷进发。
一路上,胡胖和陈义说得热火朝天。胡胖讲他这几天的遭遇,怎么从幽冥教手下逃脱,又怎么一路摸索着躲进林子。陈义听得直咋舌,不住地感叹胡胖命大。
白航则一直沉默着走在前面,手里的天蓬尺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胡胖见状,忍不住问道:“白哥,你这天蓬尺又有啥反应了?”
“灵气波动越来越强,前面可能有东西。”白航头也不回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胡胖撇了撇嘴:“你这破尺子倒是灵。可别又是一头什么怪物,我可不想再挨打了。”
下午时分,三人终于来到一处山谷。这里地势开阔,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感。谷底有一片平坦的空地,中间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周围散落着几块破碎的石板。
白航停下脚步,盯着石碑看了片刻:“这地方不对劲,封印的核心可能就在这里。”
胡胖揉着后脑勺:“就这?怎么看着不像啊,也没啥奇怪的符号啥的。”
陈义仔细观察石碑,忽然指着上面说道:“你们看,这石碑上的符号是不是和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封印纹路很像?”
白航走上前,摸了摸石碑表面,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他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封印的一部分。幽冥教肯定来过这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破坏它。”
话音刚落,石碑忽然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地面开始轻微颤抖。胡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白哥,这石碑该不会是啥机关吧?”
白航立刻举起天蓬尺,灵光涌动间,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他沉声说道:“有东西过来了,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山谷四周的树木忽然猛烈摇晃起来。紧接着,一道阴影从树丛中扑出,带着凶悍的气势直冲三人。
“又是幽冥教搞的鬼!”白航冷哼一声,天蓬尺猛然挥出,一道灵光迎向阴影。
胡胖和陈义则站在一旁,严阵以待。陈义掏出符咒,准备随时支援,而胡胖则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脸上满是紧张。
阴影冲到半空,终于显现出真面目——竟是一只巨大的黑鹰,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黑雾,双眼透着红光,显然被术法控制。
“别让它接近石碑!”白航大喊,手中的天蓬尺灵光四射,与黑鹰缠斗在一起。
战斗激烈而短暂,白航最终用天蓬尺斩断了黑鹰身上的术法连接,让它恢复了正常。然而,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幽冥教留在这里的障眼法,真正的危险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战斗结束后,白航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山谷,沉声说道:“这里的封印已经稳定,但真正的核心还在更北的地方。”
胡胖揉着酸痛的手臂,咧嘴笑道:“看来咱们又得往前走了。不过有你俩在,我这心里也踏实点。”
陈义也点头道:“走吧,不能让幽冥教抢先了。”
三人没有多做停留,再次踏上了通往北方的路。他们的脚步虽然疲惫,却更加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幽冥教的最后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