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聋老太太,这时候却急了。
她虽然年迈,但李峰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在她看来,易中海是她的亲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应该被外人这样指责。
“你个小子,凭什么这么说易中海?傻柱孩子姓不姓易,那是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聋老太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几分维护。
李峰听了,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中其实并不在乎聋老太太的指责,他更关心的是易中海接下来会透露出什么线索。
毕竟,作为镇上的公差,他一直在追查一系列的杀人案,而易中海正是他怀疑的嫌疑人之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易中海终于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
李峰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了,便站起身来,对易中海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听到这句话,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聋老太太握着易中海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儿啊,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记得在路上多吃点饭,别做饿死鬼。”
易中海听了,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他转头看向聋老太太,眼中满是愧疚和不舍:“老太太,你别怪傻柱,他有他的难处。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句话,两个公差便上前来,架起易中海就往公差局的方向走去。
聋老太太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骂着:“你们这些公差,就不能让人多说一会儿话吗?就不能让他走得安详一点吗?”
李峰听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这是规矩,不能破。”
然后,他便跟上了押解的队伍,留下聋老太太在原地气得直喘粗气。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之力。
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绑住,整个人就像一块瘫软的肉,被拖上了挎斗摩托。
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他就这样被带走了。
瞧着易中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大伙儿这才敢放松下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总算是走了,我还生怕他会赖在我们大院里不走呢。”有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怎么可能不走,李峰手里头的枪可不是吃素的,连贾张氏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裤子都湿了呢。”
“说起贾张氏,她刚才还想追着人家打,那模样真是吓人,跟疯狗似的。”
“这下好了,他回去之后估计再也出不来了,我们就等着看他的行刑大会吧。”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着,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易中海的悲惨结局。
“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死了以后,他的尸体不会还得再运回来吧?那可真是晦气到家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应该不会,易中海现在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傻柱又跑了,哪还会有人管他。”
“就是,易中海这种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干脆扔到乱葬岗去算了,省得回来污染我们大院的风气。”
就这样,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大伙儿也都各自散去,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等到夜幕降临,大院里才又出现了一个中等身材、头大宽肩的人,正是傻柱。
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大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二大爷刘海中正在院里乘凉,手里摇着那把老旧的扇子,悠哉游哉。
一看见傻柱回来,他立马来了精神,哟呵了一声。
“柱子,你这是给你一大爷买菜去了?怎么买了这么久,你一大爷都没能吃上你做的热乎饭,就被押走了。”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头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中午在轧钢厂厕所里躲了大半天,等到工人们下午上工了,才敢偷偷摸摸地回后厨。
这一整天下来,他又饿又累又惊又怕,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我爱买不买,你管得着吗?”傻柱没好气地怼了刘海中一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屋。
刘海中被怼得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这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倔。”
“傻柱那聪明劲儿早就没了,现在脑袋瓜子又不灵光了。”这时,阎埠贵凑了过来,在一旁说道。
“中午那会儿,我还以为傻柱这个愣头青会豁出去给易中海做那顿饭呢,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他了。”刘海中眯着他那双小眼睛,盯着傻柱离去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人家傻柱就是看着愣,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那可是摊上了杀人的管司,除了聋老太太,谁敢去招惹他呀?”阎埠贵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就算易中海在院子里有个亲生的儿子,现在估摸着也跟他断绝关系了。傻柱没跟易中海公开翻脸,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阎埠贵又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这聋老太太,真是糊涂至极,怎么还敢去见易中海呢?为了袒护他,甚至还想拿着拐杖打我们院子里的人,她这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
刘海中则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哼,那傻柱不是一向很嚣张嘛,等以后有机会,我非得让他和聋老太太在我们院子里待不下去。”
他瞪着小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回想起以前,傻柱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对他这个二大爷屡屡不敬,刘海中心里就一直憋着气。
但现在易中海已经失势了,没人再能护着傻柱了,他打算好好给傻柱点颜色瞧瞧,让傻柱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此时,傻柱满脸愁容地回到了家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他这次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妹妹,但却让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一大爷易中海失望了。
傻柱知道,易中海临终前肯定特别想见他一面,但他却因为害怕被牵连而选择了躲避。
“一大爷,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你肯定也不愿意看着我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吧。”傻柱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仿佛是在向易中海的灵魂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此刻,傻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自己编造的借口能否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