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沈逸飞,他下来后立马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然后一只手架着,一只等着去扶人,脸上挂着微笑,“盈盈,扶着我的手小心点下车。”
廖盈盈撇了眼,骄傲嫌弃,“我不要,你让开,挡到我下车了。”廖盈盈的话刚落地,从门口位置传来一道宠溺带点责怪的声音。
“盈盈说什么呢?逸飞他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好了吗?”
廖盈盈下了车,委屈嘟囔,“妈妈,你都好久没有见过你女儿了,现在我难得回来你就骂我,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本来自己这一路回来就很不开心。”
廖盈盈母亲刘艳一听女儿说不开心就觉得女儿这是被别人欺负了,安抚着问道,“盈盈是谁欺负你了跟妈妈说,谁敢这么大胆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妈妈,她家也在帝都,叫慕容……”
跟在廖盈盈母女俩后面心甘情愿推着三个24尺寸行李箱的沈逸飞,听着廖盈盈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打小报告,都没觉得是不对的。
沈逸飞反而内心深处在嘀咕,盈盈她实在太可爱了,她在跟她母亲撒娇,要是哪一天她跟自己撒娇就好了,到时自己肯定把心掏出来送给盈盈也不为过。
到了客厅刘艳表现的好像才回应过来,“哎呀!逸飞,实在不好意思,看我跟盈盈聊的都忘记叫下人过来拿行李了。”
转头朝屋里喊了一声,“阿花,还不过来帮忙拿东西。”又自己自责道,“都怪我对她们太好了,做什么事情还有我亲自叫才来做。”
沈逸飞没有多想点点头,“阿姨,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阿姨,现在时间也不早,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过来 。”
刘艳意思挽留一下,“逸飞,要不留下来先吃点夜宵再回去也不迟。”
沈逸飞摇摇头,“阿姨不用了,我家里的父母也在等我。”
刘艳微笑点头道,“好,那你回去小心些。”然后转头朝屋里叫道,“盈盈,出来送送逸飞。”
“不要,你爱送你去送。”
沈逸飞眼眸底下……
刘艳尴尬笑哈哈,“逸飞,你不要多想,盈盈她是被我们惯坏了,我等一下好好说说她。”
沈逸飞点点头,转身出门,坐上吉普车后排回家。
沈逸飞刚走进客厅,“还知道回来?不在廖家睡一觉再回来?”
沈逸飞语气疲惫地说,“妈,我很累先去休息了。”说完往楼上走去。
薛玉竹气不打一处来言辞质问,“沈逸飞,回家你累了,不回家你就不累是吧!”
而沈逸飞未回应……
薛玉竹气汹汹回到卧室,看着悠闲躺在床上看书的丈夫,气不打一处来,“沈应,你儿子一回这个家他就累,在廖家他永远不知道会累,要不让他去廖家做上门女婿吧!”
沈应放下书,摇摇头,“你这要何必呢?你都说了多少回,他听的进去吗?反而把你自己憋一身气。”
“不过,你说让逸飞去做上门女婿这事,我没意见。你自己去跟爹说就好,说他唯一的孙子想给廖家当上门的。”
“沈应,你都不关心我几句,反而在嘲笑我,你很高兴是不是?”
沈应安抚道,“阿玉,我没有嘲笑你,挺晚的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好好说说沈逸飞,行不行?”
薛玉竹眯起眼,试问,“你确定,你明天不用上班?”
沈应点点头,“真的真的,逸飞他年纪也不小了,该说说他了。”
第二天上午刚走到楼梯口想下来吃早饭的沈逸飞,看见楼下沙发坐着本来这个时间已经去上班的夫妻二人。
沈逸飞一想就知道,没有去上班那就是在等自己了。
下了楼走到沙发处,淡淡叫道,“爸妈,早!”
沈应转头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逸飞你先去吃早饭,吃完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聊。”
沈逸飞是非常尊敬自己这位能力非同一般的父亲,点头道,“好的,爸!”
沈逸飞在沙发刚坐下,夫妻俩眼神直直看着自己,沈逸飞知道他们找自己聊天无非就是催婚的事情。
沈应看沈逸飞无所畏惧的表情,在心里叹气,儿子这样的性格我这个做父亲责任也很大。
正式温和的语气,“逸儿,我想问问你怎么想的?你追廖盈盈已经3年多了吧!你今年也25岁了,你还想追她多久?”
沈逸飞低下双眸有些难以反驳,是啊!自己还要追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抬起双眸直视沈应,“爸,我…想在…在等一年,如果盈盈还是不答应我,我就听你们的安排。”
沈应看出了儿子有些痛苦的眼神,叹了口气,“逸儿,爸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们最关心的孩子,逸儿你不管在我的心中还是别人的心中,你都是很优秀的。”
“唯独你对廖家丫头的那份感情,是我和家里人最头疼的。”
沈逸飞知道能让这个坐在高位很多年,还这样苦口婆心的来开导自己,是自己不孝,不懂事。
沈逸飞低下头,愧疚道,“爸,你儿子我让你失望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能接受。”
沈应静了片刻,“逸儿,廖师长他有意跟慕容家结成亲家,慕容家那边也同意双方相看了。”
沈逸飞被这晴天霹雳的话吓的即刻从沙发站起身,摇头晃脑一字字挤出牙缝,“爸,我不相信,你不要骗我。”
沈应头疼无奈,“逸儿,你冷静些,我是你爸我会骗你吗?”
沈逸飞摇着头嘴里念叨叨,“我不相信,爸,我不相信,我要去找盈盈,对!我要去找盈盈。”
准备跨出客厅门的脚被一道严厉的呵斥声,“沈逸飞,你敢跨出这个门!”
沈逸飞转头痛苦叫了声,“爸!”
“你有什么资格去问廖盈盈,以什么身份去问?”
沈逸飞一脸迷茫,抱着脑袋痛苦蹲下喊道我要以什么身份以什么身份?
坐在沈应沙发抱着泪流满面的妻子,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