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察觉到自己太过动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声道:“去将那四人秘密处理了。”
而后冷声道:“长公主真是越发嚣张了,等过些时日秘密处理掉长公主府上她看重的几名护卫,好打压她一番。”
青笛和墨玄齐声道:“是。”
萧珩珏又道:“阮小姐的事为何没人来上报。”
青笛和墨玄互看了一眼,青笛道:“是您说以后不必再盯陶府。”
“是吗?陶府的事不必再盯,派些暗卫保护阮小姐。”
两人拱手施礼:“是。”
两人出门后,墨玄不可思议般的看着青笛:“王爷竟然没罚你”
过了几日,长公主府上死了五名护卫,这五人是长公主最看重的,功夫也是最出挑的,长公主出门都会带在身边,可不知谁如此大胆,竟敢对她身边人下手。
长公主气得将房中的一应器具摔得稀碎一地,她猜想是阮冰如下的手,可是定国公和阮冰澈都不在京城,她一人不可能做得毫无痕迹,也有可能是陶崧然跟她一起动的手,可是陶崧然看着敦厚老实,不像如此狠心的人,阮冰如行事也不会如此阴损。
不过还是派人去陶府暗中查探,盯了陶府半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可又查不到什么其他可疑的人。
长公主才会又气,又无可奈何,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想不到这是萧珩珏做的。
气冲冲的去了瑞王府。
眼见着天气渐凉,转眼已到腊八,腊八节这日所有官员带家眷到皇宫参加宫宴,陶崧然是五品官,自然也是要去的。
阮冰如平日最不喜欢进宫,宫里规矩多,一不小心就犯规矩被罚,她以往去的次数也不多,能免则免,这次是有规定,免不了。
两人特地选了很晚才去,大部分人都已经坐定,连平日不参加宫宴的萧珩珏也来了,母亲和公主坐在萧珩珏下首的位置。
主位是皇帝和皇后的位置,而后是各位嫔妃,再是太子和二皇子,太子和二皇子相对而坐,二皇子旁边坐的是长公主一家,太子身旁正是萧珩珏。
太子正与萧珩珏攀谈些什么。
陶崧然是四品的官,位置靠后一些,阮冰如便远远的对着他们招呼了一下。
如今朝廷分为两股势力,一是太子党,二是二皇子党,而三皇子萧珩珏是个例外,他从不拉拢官员,也不与官员子弟亲近,好像对皇位无甚兴趣,可他手里握着禁卫军,且妹妹嫁给定国公府,如果他想争皇位,也许能得到定国公府的支持,可定国公府一直没有站队,而今还是保持着中立。
如果萧珩珏不想争皇位,那拉拢他无疑是很大的一份助力,所以两位皇兄对这个三弟非常殷勤。
可萧珩珏对着两个位哥哥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表面应和。
不多久皇帝来了,群臣纷纷跪拜,皇帝居高临下喊了声“平身”,群臣才起身落座。
皇帝先是给群臣敬酒,贺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皇帝一眼就看到了太子身旁的萧珩珏:“珏儿今日竟有空来,真是大喜!”
皇帝对萧珩珏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儿子有能耐,又不参与夺嫡之争,也不拉党结派,禁卫军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比其他两个儿子要省心得多,且两个儿子在朝中实力已不容小觑,这个儿子正好可以牵制他们,这才对萧珩珏另眼相看几分。
瑞王应和道:“是啊,三弟是该多出来露露面。”
太子道:“三弟能多出来走走,是好事。”
萧珩珏什么话都没说,对着众人微微笑笑,举着酒杯朝皇帝敬酒:“儿臣敬父皇,母后。”
皇帝皇后纷纷举杯。
皇后放下酒杯笑着对皇帝道:“我看珩儿如今也大了,该议亲了!”
皇帝笑着点点头:“珩儿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
一听到要给萧珩珏议亲,太子和瑞王坐不住了,自然想自己一党臣下的女儿嫁给他。
瑞王纷纷应和:“是啊,三弟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
太子也道:“也不知三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到时候大哥帮你留意着。”
萧珩珏只淡淡对着众人说了两字个:“不急。”
皇帝知他没有议亲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说,只道:“好,要是有中意的女子一定告诉父皇。”
可太子和瑞王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心中将京城各家女子盘算了一番。
皇帝开始给几名重臣敬酒,先是丞相,而后是定国公一家,一家一家敬过去。
阮冰如对这些宴席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能呆呆的坐在这里,不可多动,吃东西也得规规矩矩,吃起来索然无味,浑身都不自在。
幸好歌舞还可入眼,那些女子各个美艳,跳起舞来赏心悦目。
一舞摆,皇帝突然点到了陶菘然:“陶将军夫妇何在?”
皇帝敬酒的都是一品和从一品的官员,而陶菘然只是五品的武将,不知为何突然点到了他。
阮冰如还愣愣的望着那些舞女离去的背影,觉得她们走起路来甚是好看。
陶菘然起身,见她没反应,赶紧拉住她手臂将她拉起轻声道:“皇上唤我们。”
阮冰如赶紧端起酒杯与陶菘然一并走上前去,给皇帝敬酒。
皇帝朗声道:“国家能有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少不得陶将军这般在战场上为国厮杀的将军将领。”
皇帝站起身来:“这一杯,朕敬你,敬保家卫国的大晋将士!”
陶菘然神情激动,言语振奋:“谢皇上!”
众人均起身,纷纷举杯。
众人坐下后,皇帝望着阮冰如道:“阮冰如!”
阮冰如跪拜:“臣妇在!”
“平身!”
阮冰如站起身来。
皇上笑着道:“以前见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已亭亭玉立了!时光飞逝呀!”
阮冰如笑着回道:“不管时光如何飞逝,我见皇上还是容颜恒新。”
一句话逗得皇上大笑。
“好好好,比你爹强,你爹可说不出这话。”
“臣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