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问青笛:“我...我也不知。”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阮冰如走到他身边坐下,朝着他轻声喊道:“阿珩。”
听到阮冰如的声音,萧珩珏回过神来,见到阮冰如的脸,赶紧坐起,起身紧紧抱住了她。
青笛见王爷已经好了一大半,赶紧退出房间,感慨道:不管王爷什么病,阮小姐都能治。
萧珩珏抱着她什么也没说,阮冰如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紧紧抱着他没说话。
过了很久很久,萧珩珏在她肩头睡去。
阮冰如将他扶着躺下,坐在脚踏上看着了在这里歪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时,两人已经到了床上,阮冰如窝在萧珩珏的怀中,萧珩珏依然紧紧抱着她。
阮冰如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昨日发生了何事?”
萧珩珏看着她,眉眼已经舒展,显然已经没什么事。
“我不确定。”
“既不确定何必提前忧虑,活活折腾自己。”
萧珩珏微微点了点头,在怀中人额上轻轻一亲。
“往后不会了。”
萧珩珏又紧紧搂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离开我,不要冷落我好不好。”
阮冰如没有说话,回抱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如果是要杀他父亲呢,难道你能容忍,能不离开。
萧珩珏从她的反应感觉到一丝落寞,预感两人之间的关系终将有一日走向落寞。
萧珩珏又道:“相信我好不好。”
阮冰如在他怀中点了点头,阮冰如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昨日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他不会如此,他既然不愿说,也没必要问。
但他是真的在意他的,何等傲娇的人,竟在乞求他。
她应当相信他,她应当给他选择,但是她不敢赌他会在他父皇和她之间选择她,父母亲情连着血缘啊!
可他是好的,一切与他无关,怎么能让他承受后果。
阮冰如从他怀中仰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相信你。”
得到了答案,萧珩珏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低头亲吻她:“阮冰如,我爱你!”
阮冰如撑起身子,将他压在身下,一番云雨过后,萧珩珏心中舒畅不少,她还是爱他的,脸上挂出笑容。
阮冰如午后才离开。
阮冰如离开后,墨玄回来了。
“杨凌不是病死,他头部骨骼泛青紫色,是中毒而亡。”
萧珩珏听到这个消息早已不惊讶。
墨玄又道:“我昨晚查阅资料,是一种海外的毒,叫西盆子,此毒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中毒的人会觉得精神不振,类似生病虚弱之症。”
萧珩珏朝他点了点头,心中另有盘算。
天黑后,带着青笛和墨玄前往皇陵旁边的一座孤坟。
三人跪在坟前拜了三拜。
萧珩珏面色沉重又肃默,静静的望着孤坟许久,对身后的墨玄和青笛道:“开馆。”
三人挖开坟墓,奋力将棺材打开,里面躺着一具白骨。
萧珩珏朝墨玄点点头,墨玄俯身从白骨上刮了些粉末下来,然后将棺木复原。
拿了白骨粉末回去后,与杨凌的比对,都泛着青紫。
调成水,喂给小白鼠喝,两者症状一样,几天之内便出现症状,小白鼠越来越没有精神。
萧珩珏已经想到了此事结果。
让墨玄去查,此毒从何而来,经过谁手。
后来一想,这毒罕见,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有些东西只能他自己进宫,要墨玄与杨凌接触过的人。
青笛在一旁道:“王爷为何不直接问阮小姐?”
萧珩珏面露难色:“她若想告诉我,自会跟我说。”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就过,知道下毒之人是谁,能把他母亲和杨凌联系起来的人,只有一个人,他真就这么恨他母亲吗?
所以阮冰如是知道与他那位父皇有关,所以才刻意瞒着他,是怕他为难吧!
她怎么不相信,他会选她呢?
阮冰如对照杨凌的笔记,去宫中探听杨凌是否在那个时间段进过宫。
每一个时间点都对的上,姚重山所说的是真的。
她该去见那个人了。
现在京城最热闹的事便是丞相府为孙子办周岁。
国公府与丞相府有往来,阮冰如正好跟着哥哥嫂嫂一起去。
阮冰澈和银月都很惊讶,她可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如今主动参加。
阮冰如叹了一声:“如今,兴许要在京城久留,还是要与京城各家多走动为好,况且以往跟魏洛依有些误会,如今正好可以将误会解开。”
阮冰澈只道她经历一事,懂事了些。
便带着她去了。
可很意外的是萧珩珏竟然也去了,又是几日不见他,远远的看着他,好像清瘦不少,他到底遇到了何事,也不知能不能与他分担一二。
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她有许多事要做,根本抽不开身,她又能帮他什么呢。
阮冰如跟他招呼了一声,跟周樱她们聊天去了。
萧珩珏深深望了她一眼,跟着阮冰澈和银月入席。
阮冰如跟周樱她们聊了会,又去看了魏洛依,她如今一脸慈爱,竟与以前大不相同。
见阮冰如来很意外。
阮冰如给孩子送了个金锁。
丞相夫人和长公主都在,阮冰如与他们寒暄了一会。
见男席那边有个人起身离开,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她今日来,就是来见他的。
阮冰如跟在那个人身后。
那个人早已警觉,走到一处廊角,突然不见了人。
阮冰如知道,他肯定躲在廊角处的假山后。
阮冰如站在假山旁,朝着假山喊了声:“卫季礼。”
假山后的人一惊,这个名字已经有二三十年喊过了,当世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两人。
卫季礼从假山后出来:“阮小姐。”
此人是魏洛依的父亲,长公主的丈夫,魏奉贤。
“阮小姐是在找人吗?卫季礼是何人?”
阮冰如也不跟他打马虎眼,开门见山:“姚重山让我来找你。”
听到姚重山的名字,魏奉贤不再疑惑:“此处人多眼杂,明日午时聚贤楼雅字包间等我。”留下一句话,看也没看阮冰如一眼,不急不慢的跨着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