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从哪里找来的援兵?”
“我也不知道,半路正好遇到了。”
听到宋云帆的话,李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云罗卫,正好出现在他们去京的路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心中以为宋云帆故作高深,让李然心中又多了几分敬佩。
宋云帆其实真的不知道,没想到云罗卫突然出现。
半炷香前,骑着马拼命逃亡,就看到了罗飞和几十名云罗卫。
武韵想到宋云帆回到云州城,找到证据一定会再次返回,进京为秦家讨要说法。
云州距离太远,就派罗飞带着一队云罗卫,在必经之路上等着。
想到自己现在有了人,李然还在为自己断后,绝对不能丢下一个兄弟,带着云罗卫再次杀了回来。
**庆和剩下的几名士兵,全都放下了兵器,没有继续抵抗。被押到宋云帆面前。
“公子,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目光在几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庆的身上。
想到自己去虎贲军营,又或者见到肃王,都有见过**庆。
作为虎贲军的副将,庞宣手下的亲信,想来一定知道很多肃王秘辛。
要是能撬开他的嘴,绝对可以趁此机会,把肃王一党扳倒。
只要亲王一倒,秦家困境定能解除,日后才能高枕无忧。
“**庆,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保证你可以从轻发落。”
听到宋云帆的话,**庆仰头大笑。
他自从跟随肃王后,所犯下的罪行,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在他的眼中,死一次和死一百次,又能有什么区别。
“我**庆这么多年,在沙场上九死一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杀要刮就来!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见**庆的态度强硬,宋云帆面带寒霜。
宋云帆想到自己虽有证词和证人,可仅仅只能证明秦家是被冤枉。
拔出身旁云罗卫的刀,架在**庆的肩膀上。
“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回应的还是沉默,宋云帆笑着收起刀,笑着对身旁的罗飞说道。
“把他带去昭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听到宋云帆的话,罗飞眼睛瞬间亮了。
自打他离开昭狱,还从来没有回去过,手确实有些痒痒。
“这个我拿手,昭狱上百道刑罚,绝对可以让他开口。”
目光在**庆身上上下打量:“他这个身板,差不多可以熬过十道刑罚。”
“诶,人家连死都不怕,少说得个二十吧。”
“目前落在我手里的犯人,还没有几个人能撑过第九道。”
听着宋云帆和罗飞的对话,**庆脸色变得惨白。
昭狱这个地方,整个大雍恐怕没人不知道。
只要进去的人,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
一想到这里,**庆冷汗止不住的流。
愤怒的冲着宋云帆怒吼道:“宋云帆,你就是个臭要饭的!”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情绪激动想要起身,却被云罗卫按在地上。
看着**庆生气,宋云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本想着就吓唬吓唬,没想到昭狱有如此大威力,能让**庆都感到恐惧。
想着对方驰骋沙场,连生死都看淡了,竟然还畏惧昭狱的刑罚。
虎贲军的几名士兵,宋云帆并没有为难。
他们都是身不由己,被迫上了肃王的贼船。
自己回京路上不安全,带着这么多人不仅麻烦,还拖累他们行走的速度。
“把他们都放了,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就回家。”
听到宋云帆的话,罗飞心里有些不解。
这些人刚刚还要杀他,转头却都给放了。
“放人!”
虽心有疑惑,但罗飞听从命令,让人把这些士兵的绳子解开。
他们刚才心里还在忐忑,**庆被送去昭狱,是因为对宋云帆有用。
他们不过是普通士兵,关于肃王和统领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想着这次在劫难逃了。
被解开绳子的众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没有人离开,惊魂未定的李然,拔出刀向着他们走去。
“怎么?让你们走都不走?”
“是想陪着**庆,去昭狱里面度过余生吗?”
李然并不是嗜杀之人,但看着眼前这些,刚才叫嚷着杀自己的人。
他可做不到宽容大量,只知道斩草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对于李然的话,士兵们依旧没有离开,双腿向着宋云帆的方向跪下。
“多谢,宋大人不杀之恩!”
他们在出发的时候,从副将那里得到的消息,让他们追杀江洋大盗,所以他们才如此拼命。
看着眼下的局面,他们才知道错了,眼前的宋云帆是好人,更是云罗卫的镇扶使。
士兵们说出了他们的苦衷:“我们身份虎贲军士兵,军令如山还望大人见谅。”
“还望大人见谅。”
见这些底层士兵,不过是争夺权力的工具,从怀中拿出一张百两银票。
“你们要是回虎贲军营,我绝对不拦着。”
“但我要奉劝各位,肃王的脾气秉性,你们要比我了解,这些钱你们大家分一分,各自散去谋生路吧。”
百两银票在手,士兵们眼底没有高兴,反而眼睛红润起来。
左右看着其他人,眼神中都闪烁着纠结。
他们可以选择重新生活,可军营里每个人都记录在册。
家中都有亲人尚在,如果不回去,就会被定为逃兵,家里的男人充军,女的全部被流放。
被云罗卫绑住的**庆,看着这些士兵,想做又不敢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只要进了虎贲军,就永远不可能摆脱!”
“不光你们要人头落地,家里的亲人老婆孩子,全都要流放荒芜之地!”
“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找到!”
听着**庆的话,他们脸露苦色低下头。
宋云帆没有进过军营,疑惑的看向郭英。
郭英脸色有些苦闷,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本公子问你话,支支吾吾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