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躲在书房里聊天时,她亲昵地坐在谢父椅子的扶手上,低声轻笑:“看倭人这副竭泽而渔的架势,应该是想在临走前,血赚一波,鬼子的末日只怕不远了!”
经女儿这么一提醒,谢炎章不由低头回想,倭人最近的行径,确实有些狗急跳墙的架势,不觉神清气爽,大快人心!
“哈哈哈,还是我家悦然看的明白啊,那为父就再坚持一段日子。”谢父乐得直拍大腿。
由于倭人逼迫太甚,谢炎章还是憋屈地带头捐了一笔巨款,二十万块大洋,外加十万包面粉。
都知道他这些年,人逢喜事精神爽,赚了个盆满钵满,不大出血,倭人那里头一个不会善罢甘休;且自觉没他会赚钱的商人,见他都这么小气,也就会更抠搜,倭人能满意才怪。
可这会,倭人满意了,那些商人又在心里暗骂他汉奸,切!晓得你赚了不老少,可也没必要捐这么多吧,他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捐多少哪由得了谢炎章,这些可都是倭人要求的,他还有一家老小,可没底气跟鬼子硬刚。
这头捐完,谢父一回家就跟悦然说,要捐出一倍的大洋与面粉给红党这边。
悦然听了不由暗乐,倭人要是晓得了,还不得气疯了。
二十万包面粉,第二日就入到了悦然在码头的仓库,被她收进了空间。
至于大洋,谢父给了一张外国银行的存单,让她自己去提。悦然在一个月内,分批从银行提出来,依旧先放进了空间。
把事给老赵汇报了一下,他喜得见牙不见眼,直说要先请示老首长,看怎么接受这批捐赠,外面硝烟四起,路上可不好走。
从老赵那里出来后,悦然去了自己某日突发奇想,开的方便面小作坊。
目前还是手工操作生产。
不过,她招募了几个工科机械类的学生,经过两年多研制,原始的生产线设备已经有了个雏形,目前正在加紧完善中。
后世普遍认为,方便面是倭人在1958年发明的。
实际上民国时期,厦门那边就已经有了方便面,某个品牌的鸡蓉面,商家还在杂志上打过广告,滚水冲泡即可食用。应该也是手工做出来的,产量有限,故此反响不大。
在未来三十多年,国内都存在粮食短缺问题,这套设备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不仅能改善民生,还能提高作战部队的伙食;三十年后,方便面依然很能打,故此还是趁早做出来得好。
悦然计划设备就位之后,就马上投入生产,然后让机械师们根据实际生产情况,继续下一步改进。
她这一来,意外收到了个好消息。
“目前设备已经改装完毕,正处于调试阶段,没什么问题的话,下月就可以正式投产了。”总工程师汇报了最新进展。
悦然大喜过望,嘉奖了一番员工,就去了码头的仓库,把最近运过去的方便面都收进空间。
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开了,在倭人投降之前,还是先在小作坊里悄悄生产吧,成品直接捐赠给红党,抗战结束后,再考虑往外售卖之事。
等老赵回信的工夫,悦然趁着某天夜里留宿在法租界这边,又走了一趟鬼子司令部。
嗬,浓重的夜色里,远远的就瞧见,高墙里灯火通明,大门口车辆进进出出。
悦然心说,鬼子这是打算连夜转移财物呢。
经过数次惨痛的教训,倭人现在鬼精鬼精的,不仅秘密修建了铜墙铁壁一样的底下仓库,如今刚薅的羊毛都不敢过夜了。
悦然轻蔑一笑,也懒得进去了,决定再给鬼子一个小小的震撼,拍上隐身符后就守在大门外,等汽车经过时,瞬间就把车上的物资与钱财通通收进空间。
押车的小鬼子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头一歪,死翘翘了。
经过三年多坚持不懈的修炼,悦然的精神力突飞猛进,攻击力已经到了击杀的地步,做这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叮铃铃……”
大半夜,倭军负责接货的军官,一通问责电话就打到了司令部。
新任司令官土原肥田接通电话后,差点原地去世,挂掉电话就大发雷霆:“混蛋!蠢货!废物!明明已经装上车了,怎么可能还被劫了,押运的人也死的无声无息、不明不白,八嘎!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
“这么下去,搜刮再多钱财有什么用,不都便宜了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劫匪!”
怪不得藤野那老家伙,听说被解职后,不仅不失落,反而大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就包袱款款地跳上了回国的船,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这是被那老家伙给坑了啊!
八嘎!混蛋!全都死啦死啦地!
土原气得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开始朝闻声冲进来的下手撒气,啪啪啪,转眼就把人揍成了个猪头。
被揍的家伙一脸懵逼,脑袋瓜子翁嗡嗡地响个不停,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
这也不是他头一次无缘无故挨揍,倭军上下一生气就这副德行,老传统了!
鬼子气急败坏,急火攻心,而商会众人得知鬼子又白忙活了,各个抚掌大乐,颇觉解气。
“干得好!”
“真他么的痛快!”
“这是哪位好汉干的啊!真给咱们国人提气!”
谢炎章高兴归高兴,却也不免提醒一句,“那批物资与钱打了水漂,只怕小鬼子又要闹幺蛾子了!”
这话还没落音,小鬼子就派人来了,美其名曰:司令官阁下请谢会长过去喝茶!
商会的各位老板们,心头闪过一句,卧槽!不会真被会长言中了吧?!那他们岂不是又要大出血了!
这回可真要老命了!
于是,刚才叫好的人纷纷在心里又骂起那位壮士来,你劫什么人不好,干嘛去招惹倭人呢?这回可把咱们给害苦了!
土原请谢炎章过去,正是为了再割一波韭菜。
前方吃紧,催命似的朝他要物资,他又变不出来,还得从华国人口袋里掏。
然则,这一回倭人的逼捐可不像上一回那么顺利,引发了极其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