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平推开家门,疲惫地叹了口气。
一天的忙碌让他身心俱疲,龙腾集团的事情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
“妈,我回来了。”
“良平啊,累了吧?饭菜都热好了,快洗手吃饭。”
母亲慈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高良平刚走到院子中央,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腹部。
“高良平!你去死吧!”赵强狰狞的面孔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恐怖。
高良平本能地侧身躲避,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啊!”听到动静的母亲从厨房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良平!”母亲不顾一切地冲到高良平面前,张开双臂护住他。
“妈!小心!”高良平惊恐地大喊。
这时,村里巡逻的护卫队也注意到这一情况,着急赶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赵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手中的匕首却没有丝毫停顿,狠狠地刺向了高良平的母亲。
“啊!”母亲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妈!”高良平撕心裂肺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在血泊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胸膛熊熊燃烧。
赵强见事不妙,转身就跑。
“畜生!别跑!”高良平强忍着手臂的剧痛,想要追上去,但母亲的伤势让他不得不放弃。
这时,几个路过的村民听到动静围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杀人了!快报警!”
“快打120!”
人群乱作一团。
高良平颤抖着拨打了120和110,然后紧紧地抱住母亲,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妈,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夜色更浓,昏黄的路灯下,高良平抱着母亲,鲜血染红了地面。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清水乡的平静。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了夜空。
高良平紧紧抱着母亲,浑身颤抖。
“妈,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高良平的声音哽咽,带着绝望的哭腔。
到达医院后,医生护士迅速将母亲推进急救室。
高良平无力地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神空洞。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良平!”
楚佩兰快步走到高良平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楚书记……”
高良平看到楚佩兰,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回事?我听王美玲说你出事了,立刻就赶过来了。”
楚佩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高良平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楚佩兰。
“畜生!简直是丧心病狂!”
楚佩兰的脸色变得铁青。
“良平,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楚佩兰紧紧握住高良平的手,给予他力量。
“还有你母亲,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抢救!”
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谢谢您,楚书记……”
高良平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感激。
“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楚佩兰打断了高良平的话。
“我已经安排了几个警察过来,保护你母亲的安全。”
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过来,向楚佩兰敬礼。
“楚书记!”
“保护好高良平的母亲,任何人不准靠近!”
楚佩兰语气严肃地命令道。
“是!”
警察们立刻执行命令,守在急救室门口。
高良平看着这一切,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将他们一网打尽!
高良平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急救室的红灯依旧闪烁。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高良平抓住一个刚从急救室出来的护士,声音颤抖。
护士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很不乐观。”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需要转入IcU进行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高良平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IcU……要多少钱?”他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
护士叹了口气,“IcU的费用很高,具体要看病人的情况。”
“但初步估计,每天至少需要上万元。”
高良平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哪里负担得起如此高昂的费用。
楚佩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良平,别担心,费用问题我来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母亲的安危。”
高良平感激地看了楚佩兰一眼,却说不出话来。
“谢谢您,楚书记……”
他哽咽着,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佩兰安慰道。
高良平麻木地坐在警局的硬板凳上,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监控呢?”他声音沙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年轻的警员叹了口气,指着墙上的一张地图。
“案发地点在村口,那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高良平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地图上村子后方连绵起伏的山脉。
“他往山里跑了!”
“那座山很大,岔路又多……”警员无奈地摊开双手,“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我们现在根本无从下手。”
高良平紧紧攥着拳头,骨节泛白。
“一定要找到他!”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决绝。
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我们会尽力的,高先生。”
高良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警官,”他开口,声音嘶哑,“我知道你们难办。”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但这个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年轻警员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他刺伤我,伤了我母亲,”高良平的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这是深仇大恨,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
他直视着警员的眼睛,“我要当诱饵。”
警员愣住了,“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高良平语气决绝,“但这是抓住他的唯一机会。”
警员沉默了,他知道高良平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