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魂在散发着幽光的网中徒劳地扭动、挣扎,发出的微弱呜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众人神色凝重,眼神里满是专注,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起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
徐世博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灵魂的每一个动作;徐灵风则双眉紧锁,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轻轻敲击,试图从记忆中搜寻相关的术法;徐心怡咬着下唇,目光在灵魂和网之间来回游移,努力跟上大家的思路。
……
就在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扇门上时,被困的灵魂发出一阵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各位,能不能不,不要把我弄得灰飞烟灭啊,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这灵魂的身形在幽光网中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它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我当初鬼迷心窍,做下错事,可我真的已经悔悟了,求你们给我个机会。”
徐心怡听到这话,心中一软,下意识地看向徐灵风,眼中满是询问。徐世博则神色凝重,双手抱在胸前,低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草率,得弄清楚它到底犯了什么错。”
徐灵风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那灵魂,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别急着下决定,且听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众人的目光在灵魂和彼此之间来回流转,气氛愈发凝重。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直静静站着的薛依月,突然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快步向前踏出一步。
她神色冷峻,像一道锋利的剑光,直直地逼视着被困在幽光网中的灵魂,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为什么附身在逸飞哥哥身上?”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间里轰然炸开,原本就凝重压抑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会断裂。那灵魂闻言,身形猛烈地颤抖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住,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这尖锐的质问。
徐逸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回想起被附身的那段经历,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后怕。那时,他只有意识清醒,却仿佛坠入无尽黑暗,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就像一个被囚禁在躯壳里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那些违背意愿的事,每一秒都煎熬难耐。
徐心怡则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好奇与震惊,嘴巴微张,像是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脱口而出,却又被这紧张的气氛哽在了喉咙里。
徐世博神情严肃,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法器,那是他应对未知危险的依仗。
他和陈青青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戒备。
陈青青的手也悄然握紧了自己的法器,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紧紧锁住那灵魂,不放过它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以防它突然发难,引发不可预料的危机。
……
灵魂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哀伤,突然开口:“那是因为我太孤独了,被困在山洞里太孤独了,所以我才附在他身上,难得有人到那地方,我才附他身上。” 众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坦白中回过神,那灵魂像是突然被什么狠狠击中,双手猛地抱住头,“啊”地一声嘶吼起来,声音凄厉,在四周回荡。
它的身形在幽光网中扭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从来没被好好对待过,不管我说什么,家人都不信,还总是误会我 。” 它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后来,我死了,家人请了道士,把我困在山洞里,让我接受孤独的惩罚。” 说到这儿,灵魂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那段黑暗的回忆无法自拔,“我在那山洞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徐心怡听着,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同情;薛依月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徐世博和陈青青对视一眼,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忍。
灵魂的声音愈发凄厉,几近咆哮:“所以我才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别人的家庭都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就我家,从来没有过温暖!我身为最小的女儿,本应被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里,可我得到的只有冷漠和忽视,没受到过一丝疼爱,就被这样……”它的身形剧烈晃动,仿佛要冲破困住它的幽光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随着一声声的呐喊,它周身的怨念愈发浓烈,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沉重的气息,幽光网也在这股怨念的冲击下,微微震颤起来。徐心怡被这扑面而来的怨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躲到了徐世博身后;薛依月眉头紧皱,再次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盯着灵魂;陈青青神色凝重,低声提醒道:“大家小心,它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徐灵风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朝着灵魂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又艰难,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徐世博见状,脸色骤变,急忙大声喊道:“灵风,快回来,那里危险!”
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陈青青也跟着惊呼:“快回来,那灵魂怨念太重,随时可能失控!”
可徐灵风仿若未闻,依旧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那张幽光闪烁的网。
终于,他走到网前,伸出小手,紧紧抓在网上,紧接着,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猛地一下撕掉了外面的防护网和里面带电的禁锢网。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将那灵魂解放了灵魂瞬间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