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一听说张坤是黄冈中学的老师,心里头那个惊讶劲儿,就像是突然间撞见了位大名人似的。他心里琢磨着,这黄冈中学啊,前世他可没少听说,那可是响当当的名校,厉害得紧。于是,他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哟,张坤兄,你这去了京都,还有钱回黄冈不?”
张坤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说:“这个嘛,这个嘛,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吧。”杜泽一看他那模样,心里就明白了,这兄弟是有点儿为难。
杜泽也是个爽快人,见状便拍了拍旁边的袁涛,说:“老七啊,咱们不能让人家张老师为难,你再去拿五百块钱给张哥,怎么着也得让人家买张火车票安心回黄冈不是?”
张坤一听这话,眼眶都有点热了,连声说:“兄弟,咱俩这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帮我,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杜泽哈哈一笑,摆摆手说:“张哥,你这是说哪里话。咱们华夏人讲究的不就是个‘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张坤还想说什么,杜泽又打断了他:“张哥,你就别客气了。等我哪天到黄冈,别忘了请咱哥俩喝杯酒就行。”
张坤连声应承:“兄弟,你放心,这恩情我记下了,回去一定还你。”
“哎呀,张哥,你再这么客气,我可真要不好意思了。”杜泽笑着摇摇头,“行了,咱们也别光说话了,这都中午了,肚子也该饿了。走,咱们仨去餐车那边,我请客,好好吃一顿!”说着,他就一手拉着张坤,一手拉着袁涛,往餐车的方向走去,三人边走边聊,气氛好不热闹。
吃饭那会儿,气氛挺轻松的,杜泽瞅着张坤老师,就像瞅着个宝似的,开口就夸:“张老师啊,您这黄冈来的大教育家,名声在外,这次来我们北边,是不是要给我们这儿的教育好好上上课,提提档次?”张坤老师一听,乐了,摆摆手说:“哪儿的话,咱这就是个学习交流的小聚会,互相取长补短嘛。我这来了几天,感觉这儿对传统文化、文学那是真上心,文化底蕴杠杠的。”
杜泽一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客套话,但话锋一转,也直白:“文化底蕴是好,可现在的教育,都是应试考试,光有底蕴,考试卷子上那几道题不认人,也是白搭。”张坤一听,眼神都亮了,心想这老兄一针见血啊,社会现状给他说得透透的。
杜泽接着吐槽:“国家政策咱们小老百姓虽然插不上嘴,但也得跟着走不是?咱这儿教学质量我觉得还行,就是孩子们练习少了,题型见得不够广。我那俩妹妹,一个六年级小升初,一个高一新生,天天埋头苦读,还总说考试时候遇到没见过的题,难着呢。”
说到这里,旁边袁涛心里直犯嘀咕:“阿泽啥时候蹦出俩妹妹来了?不就一个嘛。”但面上没露,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个疑惑。
张坤老师一听,这事好办,连忙拍胸脯保证:“杜泽老弟,你放心,我回去就帮你搜罗各科的复习资料和试卷,让你那两个妹妹多见见世面,多做做题,成绩指定能上去。”
杜泽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故意装出一副惊喜过度的样子:“哎呀,张哥,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这些资料好找吗?不会太麻烦您吧?”
张坤笑着摇摇头:“兄弟,你这是忘了我的老本行了,别的我可能不擅长,但这学习资料、考试卷子,我天天打交道,回去一整理,立马给你寄过去。”
杜泽感激得不行,连声道谢:“那可真是太好了,俩妹妹要是知道了,得高兴成啥样啊!谢谢张哥,您真是咱们家的贵人啊!”
三人愉快的吃完饭,回到座位上继续聊起天。
傍晚时分,火车来到北京,张坤跟杜泽,袁涛在京都西站站台上简单道了声别,就踏上了各自的旅程。杜泽和袁涛俩人,肩并肩,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却也满怀期待地迈向了出站口。
一出站口,杜泽的眼尖,一眼就瞅见了个年轻小伙子,手里举着块牌子,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杜泽”两个个大字,心里头一暖,知道这是二师兄派来接他的了。他赶紧拉了拉身旁的袁涛,俩人加快脚步,直奔那小伙子而去。
走近一看,嘿,这小伙子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个子挺拔,一米七五上下,皮肤白皙,身材虽瘦却显得精神抖擞。一身潮流装扮,走在人群里那是相当扎眼,帅气得很。杜泽站定,小伙子也迎了上来,上下一打量,开口就问:“您就是杜泽师叔吧?
“对对对,是我。您是……”杜泽边说边打量着他,心里头琢磨着。
小伙子连忙自我介绍:“哎呀,小师叔,我是聂少峰,我爸是聂成刚,您叫我小峰就行。”这一声“小师叔”叫得杜泽心里头那个别扭啊,心想这小伙子比自己还大点儿呢,怎么就叫上师叔了,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他笑着摆摆手说:“小峰啊,你这师叔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
小峰一听,连连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那可不成,辈分不能乱。要是我爸知道了,非得训我一顿不可。您就安心当您的师叔吧。”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杜泽见状,也只好随他去了。这时,小峰才想起介绍旁边的袁涛,便问:“小师叔,这位是……”
“哦,看我这记性,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好兄弟,袁涛,我们叫他老七,是我师父的学生。”杜泽赶紧补充。
小峰一听,眼睛一亮,连忙对拱手道:“原来是七叔啊,失敬!”这一声“七叔”叫得袁涛也是一愣一愣的,心里头直嘀咕:这辈分,咋就这么快升级了呢?
笑过之后,小峰便领着两人往外走,只见一辆吉普车稳稳地停在外面。那个年代,能开上吉普车的,多半都是公家的人,或者是有点身份地位的领导。这车一出现,顿时给杜泽和袁涛增添了几分新鲜感和归属感。
三人上了车,小峰一边开车,一边跟杜泽和袁涛聊起了家常,车内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