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既然你想通了，本小姐支持你。但是，只用十个人……现在除了我，那就是九个人，人太少了。”
云城几十万人口，九个人去调查，平均一天调查十家，也需要很长时间了。
“老易，是不是从社会上招人？”
“不行，不是公司员工，做事不会那么细心的。你现在是这个项目组的负责人，这九个人就交给你，如果有谁出了差错，我可找你啊。”
事情就这样开始进行了。
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我也给自己定了任务，便是联系云城那些做婚庆的商家。
他们是做实体婚庆的，给人包办车子、衣服、化妆什么的。
我要跟他们联系，但我不抽取任何提成。
当我去市中心找到一个婚庆公司的老板娘时，这个女的对我态度很好。
因为她和麻小九认识，经常在一起喝茶，我去过麻小九的夜店，照过面。
“王大姐，过年好啊，生意兴隆！”
“易盛，过完年更帅了嘛。”
“哈哈，多谢大姐夸赞，我长的像猪八戒，我自己知道。”
“谁说的，你要是猪八戒，那我老公不成妖魔鬼怪了。来来来，坐下喝茶。”
我把项目计划告诉她，王姐听的满意。
不需要她出钱，我还能给她招揽生意，这么好的买卖，谁会聚聚诶呢。
但她偏不信没回扣的好事。
“一单生意，你要多少钱？”
“不要钱。”
“别蒙我，我做这行二十几年了，没听说过有不吃回扣的，咱俩是熟人，你老弟就别跟我装了。”
我递过去一支华子：“姐，真不收钱，这个项目是为了提升我的知名度，我先要名，然后才赚钱。”
她是不了解我想法的，但我给她看一份合同。
上面写的很清楚，我会不定期给她提供婚庆生意，让她有利可图。
“易盛，你这是玩什么游戏啊？我懵了。”
“我要的是人脉，大姐，你懂了么？”
如果这样还不懂，那她就没法做生意了。
王姐笑着拍拍我的胳膊，挑起大拇指：“你行！你比麻小九还有格局，她跟我做生意都是拿回扣的。”
“我没出息嘛。”
“可别这么说，你很有出息，不要太谦虚，过分的谦虚就假了。唉？你做婚庆，不得拜码头么？”
在任何行业做生意，都要拜码头。
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只要你想做大，就得给那些财神爷一些方便。
虽然我做婚庆不收一分钱，却把陆家在这儿的生意给破坏了。
王姐说，云城是小地方，这儿的婚庆网被陆家和他们在省城的合伙人给占据了。
虽然利润不怎么样，但我一头扎进来，打乱人家节奏了，谁都不爽。
“老弟啊，陆天海现在是云城商会老大，你得过他这一关。现在借着春节的劲，你得登门拜访一下，送点东西。”
王姐生意做的不大，却是个人精。
社会是人情世故，我纵然对陆家有成见，却也只能尽量放在心里。
当实力不足的时候，人得学会韬光养晦，不能不知天高地厚。
“多谢王姐提醒。”
“好，过几天，我这儿有一场婚礼要办，你来玩玩。”
那天下午，我买了些补品去陆家。
陆天海一个人在家，我来的时候，他也没推我出门。
大过年的，伸手不打送礼人，这是规矩。
可进屋坐下来后，陆董事长对我的态度，是笑里藏针。
“易盛，听说你一直在搞个什么员工创业项目，闹的动静不小啊。”
“哪里，跟陆董事长相比，我只是小孩子游戏。”
“你可别这么说，你那些小生意已经窜到我的生意里来了，我是主要做房地产的，我很多合作方的生意都不好做了，是你造成的。”
我浅浅笑着，该怎么回答他呢。
雪上加霜么？
“陆先生，生意嘛，在商言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抢生意。其实陆家做了这么多生意，并不缺钱，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分一杯羹，又能怎么样呢？”
“哼。”
陆天海饶有兴致的瞧着我：“你是说我不能容物了？”
“没有，陆家也是吞并了不少其他企业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也不敢想，只是从市场角度出发，底下的人抢走生意，是他们的能耐，我没参与。”
“行了。”
他不想听了，开始抽烟：“你今天来，就为了跟我聊这些不疼不痒的？还是给我脸色看？”
“陆董误会了，我想办一个婚庆网。”
“婚庆？”
我来他这儿，不完全是贴他的冷屁股。
之前我是做过调查的，他在省城有股份的那家公司，在云城的市场占比，还不到百分之二，盈利太少了。
并且他在那个婚庆网的股份，也才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点钱，他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总，能看上么。
沉吟片刻后，陆天海笑了笑：“可以，你觉得这行能挣钱，那就随你的便。”
“多谢陆总。”
“但我也不能白让你占便宜啊，你是不是也该对我有所表示呢？好让我在那些装潢公司的老板面前有个交代？”
“好，那些客户，我全都让给你。”
他惊奇的看着我。
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大方。
我想好了才来说的，关于余悦那边，我也有对策。
过年登门拜访大佬，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易盛，你就这么痛快？”
“陆董现在是云城商会会长，是我们商界的领头人，我不可能得罪最大的财神爷。”
“当真？”
“绝无虚假，三天内，那些客户我全解约。但我只能说不跟他们合作了，至于他们是不是愿意跟陆总合作，我就无法控制了。”
陆天海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还留我吃了顿饭，吩咐人给我上茶，甚至还说晚上约我去桑拿。
饭后我就离开，去找余悦谈这件事。
话一出口，余悦就瞪眼了，声音震的我耳膜疼。
“你有病啊？！神经病！你找陆天海谈这个事，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么？！那些客户找的容易？你说给就给，这个计划你交给我，现在插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