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庭只能看站直的白鱼,“小鱼笑一个?”
白鱼露出前台式标准露八颗牙的笑容。
“……你们两个真的是,人才。”
没办法,温仪庭只能放开白鱼,迈着步子向前,一脚踹到白肆腿上,白肆也不躲,任由温仪庭踹。
踹完他一点事没有,他上前两步,拎小鸡崽子一样拎起白鱼,淡声道:
“怎么这么弱?”
一下子跑到半空中的白鱼满脑袋问号,怎么扑腾都扑腾不下来。
死鸭头,怎么这么有劲?!
温仪庭看白肆这样子,站直的腿又蠢蠢欲动。
“你把孩子放下来,这是崽崽又不是玩具!”
白肆点点头,把白鱼放下去,一本正经的反驳,“我不玩玩具。”
白鱼安抚好跳得飞快的心脏,道:“大伯好。”
“嗯。”
白肆皱着眉,冷漠的揉揉手腕,“你怎么和老三一个样子,明天起来晨跑锻炼。”
“???”
白言枫一语成谶。
白鱼心中的警铃铃铃作响。
死脑子,快想怎么推脱!快想快想快想!
温仪庭看不下去了,推着已经石化的白鱼下楼,结束了两人首次尴尬的会面。
下楼后白鱼抓着温仪庭的手,“我不跑。”
“还是跑跑吧,大伯母陪你。”
“……。”
“大伯母还可以陪你去游乐园,和海市还是有点区别的,还可以去海边,去玩真人cS,真枪你感兴趣吗?”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来劲。
说着说着,她眼神凌厉,反手接住白益年扔过来砸她的书。
温仪庭笑眯眯的放下书,“父亲,别这么急躁嘛。”
白益年:“你还说其他人不靠谱,你靠谱到哪儿去了!”
“以前折腾折腾老三就算了,现在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也算你们有能耐,怎么还要算上她了?”
“真枪是她能玩的吗?你就等着老二杀过来得了!”
温仪庭咳嗽两声,优雅入座,随手还拿杯茶,“太激动了。”
白鱼还挺兴奋的,抛去晨跑锻炼不想提,真枪可是开天辟地,前世今生头一回碰。
“我可以玩吗?!”
“当然……。”
白益年大声阻拦,“不可以!”
温仪庭优雅的放下茶杯,凑到白鱼耳边,小声道:“大伯母偷偷带你玩,非常简单。”
“好!”
白益年阻拦无效。
参观的差不多温仪庭就要去厨房做吃的了,看她离开后,白益年坐到白鱼身边,端着果盘。
“你真的要吃你大伯母做的饭吗?”
“不行吗?”白鱼叉起一块火龙果,疑惑道:“大伯母那么自信,厨艺应该很好吧!”
“那我就不吃了,乖孙女多吃一点。”
白鱼点点头,顺便拿出手机和白恪视频。
“爸爸!嗨~我已经在大伯母家了哦。”
白恪点着头,嘴角含笑,“嗯,怎么样?”
“大伯母人很好的!她还要亲自下厨欢迎我呢…”
“嗯。”
“爸,大伯母做菜怎么样啊?你吃过吗?”
白恪陷入回忆,随后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
“应该还好吧……。”
砰!!!
白鱼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爆炸声。
“……。”
温仪庭缓慢的走出来,打开门透透气,她温和的眉目间皆是沧桑。
对上白鱼震惊的双眸后,她温柔的安抚道:“没事,大伯母炒个炸弹给你助助兴。”
语罢,她扎好头发,转身进入再战,嘴里振振有词。
“我tm就不信了!”
破案打斗都在行,偏偏就死在个厨艺上!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白恪也听到了爆炸声,他薄唇紧抿,陷入沉默。
白益年表情自然,他只从手机中微微抬头,随后耸耸肩,继续看。
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是早有预料。
白鱼扭着僵硬的脖子,凑近手机屏幕,“爸!你还是流放我吧!”
“别瞎说。”
“哦,”白鱼摸摸下巴,“那我要不要进去帮帮大伯母?”
“帮她炒炸弹?”
闻言,她讪讪笑道:“还是算了吧。”
砰!
温仪庭再次推开门出场,一撩头发,毫不在意的擦去脸上的灰,出来直奔鱼缸。
拿着筷子快准狠,叉起一条锦鲤。
她面带微笑,拿着鱼再战厨房。
“一定是鱼的问题。”
白鱼指着锦鲤,吞咽口水。“那是能吃的吗?”
白益年:“我已经联系好了大厨,会送来吃的,而且,我还联系了律师。”
“爷爷你联系律师做什么?”
“给鱼找的。”
白鱼十分纳闷,“那不就是一条锦鲤吗?”
“那是老子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团和锦鲤!!几百万啊!!”
白益年捂着心脏,瞬间破防,“逆子娶的逆儿媳妇啊!!”
“看它那优美的体形,那美丽的色彩,它游起来那高傲又优雅的身姿……嗷!”
白鱼只听到了几百万。
白恪看她那愣神的样子,还以为她也喜欢鱼,淡声道:“你要是喜欢,可以买几条养。”
“不用不用,鱼比我贵。”
白恪出声提醒,“白家大小姐的身价比一条鱼贵多了。”
“哦,也是。”
砰!
熟悉的爆炸声后,温仪庭又双叒从厨房里出来,她再次把目光放到白益年心爱的锦鲤上。
白益年急声道:“你想气死我吗?不许祸害我的鱼!”
“父亲,您的鱼是好鱼对吧?”
一个问题给老人干懵了,他点头,“是啊。”
“这鱼的价值除了外观就没别的了吗?您吃过团和锦鲤吗?您知道它美味不美味吗?”
“不知道啊。”
温仪庭笑的温柔,“我这是在挖掘它的价值。”
“……。”
然后他就看着温仪庭把手伸向他养的更贵的鱼缸里。
“温仪庭!你才是全家最缺德的那个!!!”
“我的极品丹顶锦鲤啊!”
温仪庭在三进厨房前,回头笑道:“父亲,我都是为了您好。”
“……。”
白鱼也算是彻底了解温仪庭了。
一个外表温柔,语气温柔但是壳子里焉坏的女人。
怪不得三哥说大伯母是绝命毒师。
就厨房这个炸法,能做出什么来都不好说。
而在书房的白肆正和属下通话。
对面的人听到爆炸声后,沉默片刻,“长官,温姐又在做饭吗?”
“嗯。”
“长官,要我给你叫军医吗?”
“不用,”白肆吐出几个字,“你温姐也是军医。”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