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清晨,何雨柱刚推开门,就见秦淮茹站在院子的一角,低着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仿佛夜里没有睡好。何雨柱一看,心头一紧,忍不住上前关切地问道:“淮茹,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们又闹腾了?”
秦淮茹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那眼中带着些许泪光和无助,声音柔柔的,仿佛带着一丝疲惫的哽咽:“雨柱哥,这大清早的,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可是,家里这点粮食快见底了,孩子们饿得直哭,我……实在没办法了。”
何雨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如被揪住一般,一阵酸涩不禁涌上心头。他自认为自己帮了她不少,但此时却发现这些帮助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缓解她的困境。他看着秦淮茹那憔悴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动了恻隐之心,连忙说道:“淮茹,你别着急,咱们再想办法,总不能让孩子们饿着。”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但眼神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期待和渴求。她了解何雨柱的软弱和宽厚,知道他一旦心生怜悯,便会不顾一切地去帮助她。她微微叹了口气,装作无意地低声说道:“这日子啊,过得真是有些撑不下去了。”
“你放心,淮茹,我不会看着你们挨饿的。”何雨柱语气坚定,心中涌起一股无形的责任感。他回到屋里,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剩下的几张钱,小心翼翼地收好,又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秦淮茹,悄悄将钱塞到她手中。
秦淮茹感受到手中那厚厚的钞票,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光芒,低声道:“雨柱哥,真是多亏了你……你总是这么关心我们,连孩子们都说,你就像是他们的亲人一样。”
何雨柱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似乎被什么深深打动了。那句“亲人”让他心中一暖,仿佛自己真成了秦淮茹一家人的依靠。看着她温柔感激的眼神,他只觉心中那份爱意愈发深沉,似乎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只为她能少些痛苦。
“淮茹,我……我只是想让你们过得好一点,没什么别的。”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脸上有些发红,甚至有些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便匆匆离开。
然而,刚回到自己的房中,何雨柱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拿起手中的饭盒,却发现里面的饭菜早已见底。他默默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委屈和无奈,但一想到秦淮茹和她那几个饿肚子的孩子,他又觉得自己这点儿饥饿算不了什么。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空荡荡的胃,勉强忍住了饥饿。
正当他陷入这无声的纠结中,院门外传来了马华的高声谈笑。他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两大包食物,一脸神气地站在院中,显然是故意想要在大家面前炫耀一番。
“淮茹,我今儿刚拿到些好东西,特意给你们送来了!”马华得意地叫道,眼神带着炫耀,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大方。
秦淮茹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满脸喜色地接过食物,嘴上夸赞道:“哎呀,马哥你真是细心,孩子们有口福了!我真是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马华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地扫了何雨柱一眼,仿佛在向他宣示主权。何雨柱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酸意。他觉得自己付出再多,也比不过马华那种大张旗鼓的帮衬。而此时,秦淮茹甜美的笑容却像是刺入他心底的一根利刺,让他既感到心疼,又带着些许酸涩的不甘。
“雨柱哥,你也别站着,来一起吃点吧。”秦淮茹忽然对他说道,眼神带着柔和的邀请。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抬头看着秦淮茹那温柔的眼神,犹豫片刻,缓缓走过去。马华见状,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说道:“哎,何师傅平日里不大出手,今儿个难得吃个好的,不要客气啊!”
何雨柱心头一紧,听出马华话中的讥讽之意,但他并未反驳,只是低头默默吃着面前的饭菜。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早已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动了筷子,甚至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贪婪地享受着久违的滋味。
这一餐饭,他吃得分外狼狈,仿佛饿极了的人终于尝到甘露一般,每一口都急不可耐地咀嚼着,像是在品味一场难得的盛宴。那份浓烈的饥饿感被他深深压抑着,甚至让他一时间忘了周围的环境,完全沉浸在这片刻的满足之中。吃完后,何雨柱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感到一丝尴尬。
秦淮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心中暗自感到得意。她知道,何雨柱的这份情意已然深深地种在了她的心田,而她也牢牢地掌控着他的情感,随时可以予取予求。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说道:“雨柱哥,真是辛苦你了,常常帮我分担这么多事……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当午后阳光洒在院子里,空气中带着些许暖意,何雨柱正琢磨着厨房的琐事。看着厨房那锈迹斑斑的锅铲和油烟熏黑的墙壁,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清理一下厨房,不然怎么也不能让秦淮茹和孩子们在这里吃得舒心。就在他微微出神的时候,马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眼中带着不屑。
“喂,何师傅,这院子里就你天天围着灶台转悠,也不怕被烟熏坏了。”马华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
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依旧平和,但心里却微微一动。他知道马华说话总带着几分冷嘲热讽,可他本不想与之计较。只是这次,何雨柱心底那种隐隐的不甘又浮上来。他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说道:“马哥,要不咱俩搭把手,去厨房那边看看?正好最近缺点手艺人,你跟我学学也好,万一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能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