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两斤猪肉,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大杂院的生活虽然琐碎,但何雨柱在食堂当厨师,收入稳定,心里总有一股子自信。他刚踏进院门,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柱子哥,这么冷的天,真是辛苦你了!”秦淮茹站在门口,裹着一条旧围巾,笑得温婉动人。她怀里抱着一罐热气腾腾的稀饭,正准备给三个孩子分饭。
“嗨,这算啥,天冷总得吃点好的。”何雨柱爽朗一笑,将手里的猪肉扬了扬,“刚从市场抢来的,晚上炖肉吃!”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与羡慕,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柱子哥真是能干,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哪像我,三个孩子嗷嗷待哺,连口热乎的都难凑齐。”
何雨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早就知道秦淮茹的日子不好过,自从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就成了寡妇,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生活捉襟见肘。他看了看她手中的稀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哎,别这么说,日子再难也有盼头。”何雨柱放下肉,挽起袖子,“晚上炖多点,你带孩子们一块过来吃。”
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柱子哥真是好人,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了!”
这话说得何雨柱心头一热,他摆摆手:“谢啥,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
秦淮茹满意地看了看何雨柱,心中暗自盘算。这么一位热心肠的人,若是能为她撑起半边天,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可她清楚,何雨柱虽然大方,但对感情方面一向迟钝,得好好谋划一番。
与此同时,另一个院子里,马华正拿着一本账本在盘算。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院里的人都知道他手头宽裕,但他也向来精打细算,不是个轻易掏钱的人。最近,他听说秦淮茹想借钱,心里有些犹豫。这种事若帮了忙,日后倒霉的可能是自己。
秦淮茹显然早有准备。晚上,趁着马华从外面回来,她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红烧肉,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马华哥,今天家里炖了点肉,想着你一个人也冷清,就给你送一碗来。”秦淮茹将碗递过去,眼神清澈,像极了一个无助的邻居。
马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这怎么好意思?你自己带着孩子们过日子也不容易。”
秦淮茹摆摆手,语气中透着几分酸楚,“再难的日子也得熬过去。这不,我看你平时忙,也不常吃好,就想着给你送点暖和的。”
马华接过碗,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感激和警惕。他知道秦淮茹不是无事献殷勤,但一时也摸不透她的意图。
果然,没过两天,秦淮茹便找上门来了。她一脸焦急,抱着小儿子棒梗站在马华家门口。
“马华哥,这不巧了,孩子生病了,急着用钱看病。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你帮个忙,借点钱应应急。”
马华皱起眉头,“孩子生病?去医院了吗?”
“去了,医生说得挂瓶,可药费得十几块,我哪里拿得出来……”秦淮茹低头啜泣,显得无比委屈。
马华犹豫片刻,终究心软了些,“十几块也不算多,但你什么时候能还?”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脸上却依旧带着为难的神色,“马华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凑钱还你!只是现在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马华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过去,“行吧,这钱你拿去用,记得尽早还我。”
秦淮茹连忙接过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然而,几天后,何雨柱却从街坊那里听到了不同的说法。有人看见秦淮茹拿着钱去买新棉被,说是准备过冬用的。这消息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晚上,他端着一盘热菜走进秦淮茹家,开门见山地问:“淮茹,听说你最近借了马华的钱?”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啊,柱子哥,实在没办法。棒梗发烧,我只能……”
何雨柱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冷,“可有人说,你拿那钱去买了棉被。到底咋回事?”
秦淮茹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她叹了口气,“柱子哥,棉被确实是买了。孩子生病,我总不能让他们挨冻吧?这钱我会想办法还的,你别多心。”
何雨柱盯着秦淮茹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他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有对秦淮茹的不满,又有隐隐的怜惜。他不是个小气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大杂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可这几天听到的风言风语让他觉得,秦淮茹可能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无助。
“柱子哥,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秦淮茹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木纹,眼神有些躲闪。
何雨柱没有立刻说话,他转身去厨房,取出一个小铁盒。铁盒是他前两天特意从黑市淘回来的,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糖果,有水果味的,有奶油味的,每一颗都包得漂漂亮亮。他将铁盒打开,推到秦淮茹面前。
“这些糖果,给棒梗他们吃吧。”他语气平静,眼神却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秦淮茹看着那盒糖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知道何雨柱平时虽然大方,但也不会轻易花冤枉钱。这些糖果在市面上可不便宜,能买一盒,说明他是下了心思的。
“柱子哥,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秦淮茹连连摆手,嘴上推辞着,眼神却忍不住向糖果多看了几眼。
何雨柱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淮茹,别装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不是傻子,知道这糖果对孩子们有多稀罕。拿着吧,别跟我客气。”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铁盒,轻轻地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