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放下窝窝头,皱着眉头说道:“别胡说!你小子长得又不差,手艺还好,就算家里穷点,日子也能过得去。只是我这当爹的拖累你了,真是对不住。”
“爸,你又来了,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我爸,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何雨柱一边收拾桌上的茶杯,一边语气认真地说道。
父亲叹了口气,低头咬了一口窝窝头,没有再说什么。
陪着父亲聊了一会儿天,何雨柱看了看时辰,站起来说道:“爸,我今天厂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了。窝窝头还有几个,放在灶台上,记得热一热再吃。”
老爷子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棒梗在老槐树下玩弹珠,刘海中的老婆正在洗衣服,水盆里翻腾着满是肥皂泡的衣物。秦淮如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没搭理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屋里不大,但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何雨柱打开饭盒,里头是早上从厂里顺回来的两个菜,一个炒青菜,一个炖豆腐。他拿了个小碗盛了些出来,坐在桌边慢慢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何大厨,开门啊,是我,马华!”外面的人语气热情,似乎还带着几分急切。
何雨柱放下筷子,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马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柱哥,这不刚发了工资嘛,我想着该给您送点东西表表心意。”马华笑着把袋子递过去,里面装着几块精肉,还有一瓶散装的花生油。
何雨柱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这些东西来得不容易,省着点花。”
马华连连摆手:“哎呀,柱哥,这点东西算什么?没有您当初的帮忙,我哪有今天?您要是不要,我可不走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了袋子,随手放在桌上:“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以后别总破费,日子还得靠自己过。”
“那是那是!”马华连连点头,眼里带着几分敬畏,“柱哥,您可别嫌我烦,我是真心感谢您。”
何雨柱摆摆手:“行了,话说完了就回去吧,我这还忙着呢。”
马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马华的背影,何雨柱心里百感交集。他不是看不出马华的好意,但一想到这份“好意”的背后还有秦淮如的影子,他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叹了口气,关上门,继续坐回桌边吃饭。
时间一天天过去,四合院的生活依旧平淡而琐碎。何雨柱依然每天在轧钢厂和家之间来回奔波,厂里的活虽然单调,却也让他感到充实。然而,秦淮如的存在,就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总在不经意间让他感到不适。
有一天傍晚,何雨柱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提着几根韭菜和一块豆腐,打算做个家常的韭菜豆腐汤。刚走到四合院,就听到棒梗在院子里和几个孩子吵架。
“我妈说了,何叔叔根本没帮我们家什么大忙!是我舅自己能干,才进了厂子!”棒梗叉着腰,一脸得意地说道。
几个孩子不服气地反驳:“你妈才不是这么说的呢!上回还在夸何叔叔厉害呢!”
“哼,那是骗你们的!我妈说的话,才是真话!”棒梗一边说一边扬起头,满脸的不屑。
何雨柱站在门口,听着这些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想到,秦淮如在背后竟然是这样说自己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走进院子,冷冷地说道:“棒梗,你说这话,可别忘了谁帮过你们家。”
棒梗被吓了一跳,见是何雨柱,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又没说错!”
何雨柱冷笑一声:“行啊,那以后别再让我帮忙。咱们两清,谁也别欠谁的。”
晚饭过后,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邻里都各自回屋准备休息。何雨柱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坐在小桌前看厂里带回的维修手册。他最近在研究一台新机床,想着早点摸透原理,省得日后维修麻烦。
刚看了没几页,肚子突然一阵咕噜声。何雨柱皱了皱眉,他想起今天中午吃了些腌萝卜和凉拌黄瓜,看来胃里闹意见了。他轻轻拍了拍肚子,自嘲地笑了笑:“这也算是老伙计发脾气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柱哥,在家吗?是我,马华!”马华的声音透着几分熟络。
何雨柱心里一叹,合上手册起身开门。他一开门,就看见马华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花生米。
“柱哥,晚上无事,我寻思着咱俩喝两杯。”马华笑嘻嘻地说道。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转身往屋里走:“你倒是悠闲,行吧,进来吧。”
马华一边进屋一边忙活着把花生米倒进碗里,又摆好二锅头,跟自己家似的。何雨柱找了两个杯子,坐下来倒了酒,递给马华。
“怎么,最近有喜事了?”何雨柱端起杯子问道。
马华一仰头喝了一口酒,嘿嘿一笑:“哪有什么喜事,就是最近心里高兴,想着请柱哥喝一杯。再说了,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哪能不时常来孝敬孝敬。”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没接话。他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随口说道:“这花生不错,香脆。”
马华见气氛有点僵,也没多说什么,低头喝酒,时不时夹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两人喝了没几杯,何雨柱的肚子突然又传来一阵异响。这次比之前还急,何雨柱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挪了挪身子,想往外走,但动作慢了一步,一声响亮的屁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窜了出来。
“噗——”那声音在安静的小屋里尤为突兀,紧接着,一股酸臭味迅速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