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一瞬间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动摇,而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迷茫和不安。她似乎已经在内心和外界之间摇摆不定,想要找个出口,却又无从下手。
何雨柱的目光不曾离开贾张氏,他希望能抓住她眼中的那一丝犹豫,或许这样他就能说服她,但他并未意识到,正是这种平静,反而让贾张氏内心的怒火越发汹涌。
“你以为你是谁?”突然,贾张氏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一股潜伏在水底的暗流,忽然爆发出来。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和愤怒,“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你不过是个外人,竟敢妄图改变我的决定!”
何雨柱的心微微一沉,虽然他早就猜到,贾张氏心中的不安和愤怒会在某一刻爆发,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失控。眼前的女人脸上带着一种狰狞的表情,像是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张氏!”何雨柱的语气变得严厉,他迅速后退一步,摆出防备的姿势,试图让自己处于更有利的位置,“冷静点!”
可贾张氏已经不再理会他,她双手猛地朝他推了过去,眼中没有一丝理智,只有被情绪掌控的暴戾。
何雨柱的反应异常迅速,他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躲过了那一下猛烈的推搡,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即便如此,他并没有打算还手,只是低声警告道:“别再这样了,你只会让局面更糟。”
但贾张氏显然失去了控制,她的情绪完全暴发出来,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你个臭不要脸的,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算个什么东西!”她挥手朝着何雨柱的肩膀狠狠推了过去,力量之大,仿佛能把一切都击碎。
这一次,何雨柱没有完全避开,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击打在肩膀上,身体被推得踉跄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门框,才停下脚步。那一瞬间的剧烈疼痛传遍了整个肩膀,虽然并不致命,但让他感到一阵愣神。
他强忍住肩膀的痛楚,迅速冷静下来,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张氏,冷静点!你现在做的不过是在害自己!”
贾张氏气喘吁吁,脸颊泛红,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她的目光变得疯狂,眼神仿佛失去了理智:“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软弱可欺?你就算威胁我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
她步步逼近,气势汹汹,双手像是要抓住何雨柱的领口,狠狠地掐住他。但何雨柱凭借敏捷的反应,再次避开了她的攻击。
“你别再胡闹了!”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中仍然有一丝愤怒与失望,“你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对,为什么要继续做出这些事?”
贾张氏猛地停住了步伐,她的手停在空中,呼吸急促。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像是被何雨柱的言辞戳破了内心的防线,突然之间,她的情绪陷入了困顿。
然而,下一秒,她却猛地一声大喊,像是想要驱散心头的恐惧和迷茫:“你以为你能改变我吗?你不过是个临时的人!你给我滚开!”她猛地推开何雨柱,突然向前几步,踢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茶水四溅,空气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茶香和碎瓷片的味道。贾张氏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乎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已经被她彻底丢弃,她只是想宣泄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何雨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他的心中一阵沉痛,虽然他并不怕贾张氏,但却不希望她继续这样下去。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迷失了方向,正在被自己的情绪吞噬,而他,唯有努力让她回到现实,才能真正帮助她。
“张氏,”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且坚定,“你现在的做法,只会让你失去更多的东西。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但你再这样下去,谁都救不了你。”
贾张氏转过身,站在屋子中央,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和疲惫。她紧闭着眼睛,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呼吸急促而凌乱。
“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她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绝望,“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也不想让你知道。”
何雨柱默默地看着她,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同情。他知道,贾张氏的愤怒,背后掩藏的是她无法面对的恐惧与无力,正是这种情绪让她一步步走向极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他缓缓开口,语气软了下来,“其实你一直都有选择,张氏。你不必非得这么做。你只需要放下那些负担,重新找回自己。”
贾张氏没有回应,依然背对着他。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忍受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你做得对不对,最终会有答案。”何雨柱再度开口,声音变得低沉,却依然带着某种无奈,“我知道你并不容易,但你可以停下来,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走向她一步步靠近,尽管他知道,此时此刻,说再多的话可能都无济于事,但他依然想尽自己的一切去触动她那颗已经被恐惧封锁的心。
贾张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依旧没有转身,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告诉何雨柱,她的内心,依然没有完全封闭。
空气再度沉默下来,静得让人心神不宁。何雨柱站在她身后,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何雨柱站在那里,凝视着贾张氏的背影,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愤怒。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茶水与瓷片碎裂的气味,那一地的狼藉仿佛映射出了贾张氏心中的混乱与破碎。她的背脊微微颤抖,肩膀高高抬起,像是试图强压住即将爆发的情绪。然而,何雨柱的目光却愈发沉冷,几乎带着一种压迫感,死死锁住了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