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府上的灯火整晚都亮着,宗族中的成员聚在一起,讨论未来的应对策略。
“该如何是好?科举就要正式开始了,明日就可能有一批有才华且来自平民的新人进入朝廷,接替我们的位置!”
“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做出决定,拖延下去只有被逐步排挤!”
“这赢子云实在是狠,简直是在将我们逼到绝路上!”
“江东和沛县两大强权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局势已到这步田地,若不及时出手,等待他们的将是失败!”
“是啊,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动?在他们没有动静之前,我们千万不能冒险成为第一个出击的目标!”
于是,即便到了深夜,这些高层的家族势力仍未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只得无果而散。
而小圣贤庄的三位领导也无一敢闭目休息。
早些时候,他们曾试图秘密行动,将导致皇帝‘死而后复生’的陨石运走,但与上次一样,又被不明力量强势拦截,这次甚至付出了十多条人命。
刚刚归来的他们,个个心有余悸,脸色苍白,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中。“大当家、三当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应对?明显有人在针对我们啊!”
颜回应伏念和张良的目光,全身仍在颤抖。
此刻,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张良也显得犹豫不决:“两位兄弟,一定有股强大势力在暗中针对小圣贤庄。”
“明天就是科举之日,无论是嬴政这个暴君还是赢子云那位凶神,都会出现在这里,一旦陨石之事败露,小圣贤庄危矣!”
在此紧要关头,伏念重重地一拍桌面。
“事已至此,我们也顾不了太多了,将陨石好好藏起来吧!”
“明日在监督考场和阅卷时,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小圣贤庄的学生得到满分。”
“而对于那些所谓的平民出身考生,则应给予恶意打分,压低其分数,使他们无法最终上榜!”
伏念平时虽显得粗糙而冲动,但这一次,他的决定真像一剂强心针一样,让众人感到安心了不少。
正如预料,当伏念坚定地做出决定后,颜回想了想也逐渐放松下来。
“哥哥说的对,小圣贤庄的确引起了不少外界势力的关注,但这绝不可能来自朝廷,也不是太子的手笔。”
“不然,太子为何会对我们这般宽厚,屡次放过了小圣贤庄?”
“当初我在大秦书坊索要书债时,若非他心存怜悯,我早就没了性命。”
“当我们带着三百万两黄金送去核实时,金额不符,太子同样有充足的理由清除异己,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还将殿试的地点定在了小圣贤庄,并且选择我们三人亲自负责试卷评审。”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表明太子对我们小圣贤庄仍有几分宽容与容忍,并且对我们极其信任。”
听完颜回的话,伏念立刻点头附和:
“没错,若赢子云想集结全天下的文人,那他就离不开小圣贤庄。现在种种迹象都在告诉我们,我们的小圣贤庄确实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中占有一席之地,否则如何能两次逃过太子之手?”
通过彼此之间的安慰,两人的心情有所好转,紧张感也稍显缓解。不过,站在一旁的张良则脸色凝重,并未因此感到丝毫轻松。
他持有与众不同的看法,越是面对太子的宽容态度,张良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强烈!他认为,在这种关键时刻,小圣贤庄应该更加慎重,而不是冒更大的风险,比如再次操纵科举考试。
然而,基于对哥哥们性格的了解,张良深知自己的建议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同。如果继续僵持下去,“明日的殿试上,等待着小圣贤庄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尽管心中这样想着,张良脸上仍维持着平静,很快三人各自回屋准备休息。小圣贤庄的考场事宜,则由家中的仆人们负责安排,无需他们亲自费心。回到自己房中的张良取了一张宣纸,书写道:
“兄长,突然接到家信,言母亲病情危急,急需回家探视。此行为不辞而别,望理解。”
留下纸条后,张良改换了平民装扮,简单整理了一个行囊,从小圣贤庄僻静的一角悄然离开。
张良已经离开咸阳,隐入深山之中,回眸望着远方的小圣贤庄。“兄长们啊,勿怪我不仁义!”
“现在小圣贤庄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为了让残暴的秦朝,我们必须有一个人活下来!”
“虽然兄弟之间的情谊深厚,但我肩上的重任更重,兄长们,对不起了!”轻鞠一礼后,张良径直向山深处走去。
对于出卖朋友的行为,虽然他感到惭愧,但在张良看来,伏念和颜回已决心不改变立场,无法劝返。自己还未达成的伟大理想不允许就此夭折,绝对不能同他们一同毁灭。
张良计划首先返回故乡——泗水郡的沛县,然后设法联系刘邦,共同策划对秦的未来行动。不久,黑夜渐渐散去,东方露出曙光,新的一天开始了。正是这一天,迎来了小圣贤庄的重要时刻——殿试之日!
小圣贤庄外,伏念看到整装待发的官兵将庄子包围得严实,神色紧张,但依然努力保持着从容,大声询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这般行事?”
“这里是小圣贤庄,今日要进行一场盛大的考试!”
然而,对方领头的顿弱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中,对伏念的询问毫不在意。
一声冷哼,顿若冷冷地注视着福念:“我当然知道今日是殿试,这种重要的活动有朝廷兵力维持秩序不是很寻常的事吗?”
面对顿弱的话语,伏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反驳。
此刻,颜回满脸焦急,匆忙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拽过伏念,把他拉到了一边。“大哥,出事了,你看!”
颜回说着,将张良留下的纸条递给了伏念。“什么?三弟为什么会这么做!”
看着纸上张良的字迹,其离开的方式实在让人感到不解与意外。“唉,三弟就这样离开了,真是让人寒心,既已如此,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