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然知道!臣以为,陛下御驾亲征,利大于弊!”陈旭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王绾顿时痛心疾首,老泪纵横,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御驾亲征,自商汤以来,闻所未闻啊!如此草率决定,置江山社稷于何地啊!”
陈旭不慌不忙,反驳道:“丞相此言差矣,商汤之时,可有我大秦锐士?可有陛下英明神武?前无古人,正是因为前无我大秦,前无陛下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王绾被陈旭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陈旭的鼻子颤抖着说道。
槐状也站出来表示反对,“陛下,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三思啊!”
“槐大人此言差矣,”陈旭依旧不紧不慢,“之前无前例,那是因为臣没来啊!如今臣来了,便要为陛下分忧,为大秦开疆拓土!”
“你……”槐状也被陈旭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大胆陈旭!你……”眼看着朝中重臣都被陈旭怼得语塞,李斯脸色阴沉,偷偷地给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国尉府属官孟勇使了个眼色……
李斯阴恻恻地盯着陈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朝中这些迂腐的老家伙,只知道墨守成规,哪明白大王的雄心壮志!
他早就看陈旭这小子不顺眼了,仗着几分小聪明,屡次在朝堂上抢风头,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权谋!
接收到李斯的眼色,孟勇往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嬴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五大三粗的武将,微微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旭这小子,分明是心怀不轨,其心可诛啊!” 孟勇指着陈旭的鼻子破口大骂,“想当初,我与先王一同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而他陈旭,不过一介书生,竟敢妄议战事,置我等老将的性命于不顾,他安的是什么心?”
孟勇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盯着陈旭,深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这小子,别看长得文弱,下手可狠着呢!上次在宫门口,就敢当着我的面打狗,这次,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他心里暗暗想着,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孟将军说笑了,你现在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我陈旭向来以理服人,怎么会随便打人呢?” 陈旭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勇,慢悠悠地说道,“更何况,现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我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说是吧?”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孟勇冷哼一声,依旧警惕地盯着陈旭的一举一动。
陈旭也不恼,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板砖,在手里掂了掂,笑眯眯地说道:“孟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孟勇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惊呼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松松筋骨了!”话音未落,陈旭手中的板砖就朝着孟勇的面门呼啸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孟勇躲闪不及,被板砖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大胆!”
“放肆!”
“护驾!”
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执戟郎中们一拥而上,将陈旭和孟勇团团围住。
嬴政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一拍龙案,怒吼道:“都给朕住手!”
执戟郎中们闻言,立刻停下手来,躬身退到一旁。
孟勇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陈旭的鼻子,破口大骂:“陈旭,你个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我!”
陈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无辜地说道:“孟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是正当防卫!你刚才气势汹汹地朝我走过来,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孟勇被陈旭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陈旭,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斯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对嬴政躬身说道:“陛下,陈旭此举,目无君上,触犯律法,还请陛下明察,严惩不贷!”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陈旭,眼神锐利如刀锋。
“少府令,嬴氏宗亲咆哮朝堂,该当何罪?”嬴政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站立的少府令,语气冰冷地问道。
少府令被嬴政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陛下,按律……按律当……当……”
“按律当如何?!”嬴政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
“当……当圈禁七日,鞭笞三十下……”少府令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
嬴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好,很好!来人啊,将孟勇拖下去,圈禁七日,鞭笞三十下!朕……朕会亲自执行!”
“陛下……”孟勇闻言,顿时面如死灰,想要开口求饶,却被嬴政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把话又咽了回去。
“陈爱卿伐楚有功,朕决定……”嬴政的目光转向陈旭,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旭身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旭的心脏也砰砰直跳,难道说,自己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将……”嬴政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定格在陈旭身上,“将……”
“将什么?”陈旭忍不住追问道。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