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峰看着两侧的女孩,一个和自己前后脚到达地面,另一个从那么高的楼顶跳下来,犹如一只轻盈的飞鸟稳稳落地。
他心里知道自己这是遇到高手了。
方林峰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满脸惊恐。
和自己前后脚下楼的年纪大些的女孩望着自己,眼神带着一丝不屑,“哼,就这点胆子也敢杀人?”
随后,她看向从楼顶跳下来的女孩说道:“阿圆,今天你别出手,让我会会他。”说着便摆开了架势。
孙媛现在根本看不透丁圆的境界,知道她现在的境界比自己高很多,丁圆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眼前的男人练的是气功,看不出具体境界,想必也就和自己二品武师的功力差不多吧。
孙媛心想,自突破以来,还没有和敌人好好打过一架,现在机会难得,刚好借用眼前这个凶手验证一下她的武功。
方林峰自知逃不掉,也运起体内气功,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两人瞬间交手,拳风呼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得紊乱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孙媛渐渐占了上风。
方林峰心中暗惊,没想到这女子功夫如此高强,另外一个的武功不是更强?
就在孙媛眼看着就要将方林峰彻底制服之际,只见那方林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猛然间用力一挥手臂,将其身后一直背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狠狠地向着孙媛面门甩去!
伴随着这一动作,只听“哗啦”一声响,那背包瞬间敞开了口子,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一张散发着淡淡血腥味,折叠成厚厚一块的雨布,几把锋利的小刀,还有一些衣物,以及零零散散一些女人家的物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林峰的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柄闪烁着寒光、约莫三四十厘米长的锋利短剑!
方林峰挥舞着短剑步步紧逼,孙媛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连忙向后退去数步。
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
此刻,方林峰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冲向孙媛,短剑直刺她的咽喉。
危急时刻,站在一旁观战的丁圆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皱起。
她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软剑,毫不犹豫地飞起,迎了上去。
“铛”的一声闷响,方林峰受不住丁圆的巨大内力的冲击,接连后退数步,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便是这样,他也眼前一黑,险险将手中的短剑脱手。
孙媛惊魂未定,见此情景也是大为吃惊。
她知道丁圆境界比自己高得多,没想到高出的不是一般的多。
她不知晓,丁圆此刻的修为早已在她父亲孙坚之上,单论内力浑厚更是远胜一筹。
丁圆身形微微一震,人在空中稳稳飘起。
方林峰收回短剑扫了一眼,短剑上裂痕遍布,豁了一个好大的缺口,他不由的心下大痛。
这把短剑是师父的遗物,也是传给他的唯一信物,如今被丁圆毁了。
激怒之下,方林峰忍不住仰天长啸,他瞪视着丁圆,恨声道:“臭丫头,我和你拼了!”
说完,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方林峰被激起了凶性,拼得损耗二十年功力也要和丁圆斗个鱼死网破。
只见他脚走游龙步,手划乾坤圈,宛如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手握短剑,直直地扑向丁圆。
丁圆不慌不忙,夷然不惧,施展《风行天下》,如同鸟儿一般冲天而起。
“锵”的一声脆响,方林峰手中的短剑断为两截,丁圆趁他呆愣之际,凌空飞起一脚,
方林峰只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胸口仿佛被巨锤砸中一般,“咔嚓”一声,随后传来一股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激飞出去。
“轰”的一声,撞在后面墙壁的拐角处,顿时轰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原本破烂的楼房更是摇摇欲坠,破砖烂瓦卷起一团黄尘扑簌簌往下落。
“地震啦!快跑!”
楼里传来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大家纷纷打开大门,争先恐后地往楼下跑。
丁圆一手拎起昏迷过去的方林峰,对着孙媛说道:“媛媛,你安抚一下楼里的人,我先将这人送给闻忠,然后让义父过来善后。”
翌日,丁圆如同平常一般在练武场“闻鸡起武”。
太阳升起的时候,孙媛拽着睡眼惺忪的秋月,和几个懒散的孙家子弟走了过来。
丁圆暗自摇头,也就林家寻仇打上门之后的那一年里,这群人的表现令人惊叹不已。
他们每个人仿佛都变成了点燃的爆竹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激情和能量。
他们的斗志如同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不可遏制。
无论是酷暑还是台风暴雨,他们始终坚持不懈地苦练武功,一刻也不敢停歇。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随着平安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初那股如火山喷发般的冲劲却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今呈现在眼前的,就是这幅与昔日截然不同的景象。
当初的一些人变得慵懒懈怠起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朝气。
又或许是因为投资了股市赚到钱的原因,有些人甚至朝生梦死,贪图享乐起来。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丁圆心生感慨,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古话:“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啊,曾经遭受过如此沉重打击的他们,本应铭记那段痛苦的经历,时刻保持警惕和奋发向上的心,毕竟林家还有一位传言中的武圣在呢。
但现实却是,他们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中渐渐迷失了自我,忘却了曾经的伤痛和教训。
想到这里,丁圆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自叹息道:“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呢?”
就在这时,权叔难得的出现在了练武场。
众人看着权叔顶着两只国宝眼,无精打采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想笑又不敢笑,着实辛苦。
丁圆缓缓收功,看着来到自己身前,精力不济的权叔问道:“义父,您这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权叔瞪了她一眼,佯嗔道:“还不是给你去善后了。你说说你,知道自己的力气大,就不能收着一点?”
丁圆满肚子委屈:自己明明只使出了三分力,是那人不禁踹,是那楼房不结实。
不过,以后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昨晚真要是将那楼震塌了,自己的罪孽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