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钱送孩子上私塾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他们八岁去私塾是从启蒙开始。
而县里八岁的孩子们去私塾的,大多都过了启蒙阶段。
君祁睿:这就给他把路找好了?当夫子吗?似乎也不错。
君文蕙:让她儿子当夫子?行吗?能胜任吗?要是这样也不错。
东方瑾直接拍板:“就这么着了,吃饭。
明天君大哥直接跟着顾城霖一起去县里,你直接和县令大人说。”
顾城霖:“……”不是告诉你叫哥了吗?怎么还喊名字,这一声一声的,郁闷。
君祁睿想了一下,心里有了底,也不再拘束,点头:“行。”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饭后
君文蕙和君祁娴主动帮东方瑾收拾厨房,一边收拾,一边给东方瑾讲君家的事。
君文蕙看到君祁娴一边干活,一边哼着小曲,这一举动,她感激的看向东方瑾,那话就跟开了闸门一样。
晚上睡觉时,顾城霖来到东方瑾的屋子。
看到他进来,东方瑾疑惑:“你不去睡觉,来我这里干嘛?还有事?”
顾城霖一脸的幽怨:“媳妇儿,我们是夫妻。”
“嗯,然后呢?”
顾城霖眼里闪着幽光:“媳妇,我还欠你一个洞房。”
东方瑾一个后退,防备的看着他:“不要,赶紧把采薇换过来。”
顾城霖见她这样,心里痛了一下,闷声闷气的说:“媳妇儿,我们是夫妻,总是分开睡不好。
以前那是没有办法,现在却不行了,再有,君家三口也在。”
“不要,”东方瑾一再拒绝,这具身体还没有来月信,怎么可能洞房。
坚决不能,而且他在这里睡,她怎么进空间。
她可是有两天没有进去过了,她还想着今天进去泡个热水澡呢。
顾城霖走近,温柔道:“乖,我不碰你,明天我从县里回来,就去请许阿爷。
让他过来给你和石头、采薇以及君家三口看看身体。
我看他们一家三口也亏得厉害,看来这几年的颠沛流离也不好过。”
“这个可以有,不过……”真的不碰她?她怎么就不信呢?
顾城霖见她放下戒备,引诱道:“我真的不碰你,这个我懂,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再圆房也不迟。”
东方瑾傻眼了,圆房?定定的看着他,思索他这话的真实性。
你说她一个现代人,怕一个古人?
她俩现在,似乎,是合法夫妻对吧?
可是怎么感觉就那么不得劲儿呢?她……
她睡觉的房间是个套间,左边的屋子里是一张檀木的拔步床靠近后窗。
右边靠窗的位置是火炕,也是房子的正面。
之前他们做饭的时候,顾城霖曾来过屋里,回去后告诉她,今晚睡炕,因为屋里的炕是热乎的。
她这才突然想到那个“暖气片”,看来这个唐老爷在这上边是花了心思的。
东方瑾就这么看着他主动上床铺炕被,有些无语,这是就这么定了?
真的要让他睡这里吗?
转头看到炕头那边的炕桌,她刚要动。
顾城霖似乎有后眼一样:“小瑾,我们是夫妻。”
东方瑾转身的动作一僵,转头看着他,略有些尴尬:“呵呵,我……我想喝水。”
顾城霖没有拆穿她,快速把被褥铺好,下炕:“小瑾,我给你拿热的,这个有些凉了。
以后不要喝凉水,就是冷水也不要碰,对身子不好。”
“那啥,我又不想喝了,”东方瑾听他这么说,说完脱鞋上炕。
“你等会儿,我给你打了洗脚水,泡泡脚再睡,”顾城霖说着迈步走出去。
这么好?还是酝酿阴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城霖一手拿着一个木盆,一手提着一桶热水,走过来。
把盆放好,在把桶里面的水倒进木盆里,不等她反应。
顾城霖就递给她一个热帕子:“你擦脸。”说完,蹲在她跟前干净利落的给她把脚上的袜子脱了下来。
顾城霖一边给她洗脚,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刚才从东方瑾脚上脱下来的袜子。
脚上传来痒意,东方瑾才回过神来,看着顾城霖盯着自己的袜子看。
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彻底露馅儿了。
“我……我自己洗。”
“不用,马上就洗完了。明天我去县里买两个大木桶,专门给你和采薇洗澡用。
家里这个,就给我和石头用,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用过。”
东方瑾一听,这人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想到他在军中的拼搏,怕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心疼他一分钟。
指着袜子说:“那个……顾城霖,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我……”
顾城霖看着她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还不信任我,小瑾,我等你。”
他这个媳妇儿看着大大咧咧的,她却不知,她自己早就暴露了自己。
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她吧。
东方瑾见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动容,可是这个关系她的性命问题,再有就是这匪夷所思的事儿她没法解释。
还有就是,她怕顾城霖知道了空间的存在,难免不会动恻隐之心,她不得不防。
“顾城霖,我……我会尽快……”
“好。”
不等她说完,顾城霖就打断了她的话。
今夜,东方瑾没有进空间,她开始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
梦里一会儿被火烧,一会儿被人追,还梦到好多黑衣人拿着刀追到她……不……那人不是她,是方瑾。
那时她还很小,看到那些人一个个的倒下,鲜血四溅……那一幕她被吓傻了。
最后她惊恐的倒退着向后走,不知怎么就掉下山。
“啊……”
“怎么了,我在,别怕,我在呢。”
是顾城霖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在东方瑾耳边响起,慢慢的,她安静下来。
在顾城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静的睡去。
顾城霖看着没有睁眼的人,像只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手里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着头上的汗。
不知是炕有些温热的原因,还是她做噩梦的原因,东方瑾身上出了好多汗。
太瘦了,这样可不好,顾城霖边给她擦汗,边想着。
袜子、内衣,都不是他所见过的布料,那么细致的工艺,可不是他们这里任何一个国家能有的。
东方瑾,方瑾,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你又来自什么地方,这些东西又从何处而来?
顾城霖被这些问题冲刷着自己的大脑,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
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顾城霖绝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
顾城霖就这么坚信着,低头又亲了亲她,抱着怀里的人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