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归家,却遍寻南溪不见踪影。厨房里,忙碌的武灵师告知:“夫人与封饮外出寻觅某物,自午后便未归,此刻恐仍在外。”
“哦,尚有一事,晨间龙家少主造访,夫人恐其纠缠,匆匆离去,连午膳都未及享用,饭菜尚温,只是已不若初时鲜美。”武灵师一拍脑门,将所知之事详尽道来。
封辰闻言,面上笑容渐敛,随即吩咐道:“为夫人重新备膳,务必新鲜,再炖一盅鸡汤,库中挑选些珍稀滋补的灵植添入其中。”言罢,他取出讯灵石,步出屋外。
武灵师望着他略显破旧的武服,轻声嘀咕:“您何不先沐浴更衣,再行离去?”
青竹林深处,南溪宛若寺庙中的僧侣,脚踏飞剑,四处轻敲细听,而封饮则紧随其后,胖脸上洋溢着笑容,劈砍抓取,乐此不疲。南溪显得略显疲惫,而封饮则挂着满载的大筐,笑容满面,肥肉堆积。
“还需继续吗?”南溪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询问封饮。
“求您了,继续吧!”封饮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筐,眼中满是恳求。
“好吧。”南溪无奈,只得继续她那单调乏味的搜寻工作。
待封辰寻至二人时,只见大片竹林已留下他们探索的痕迹。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竟从一根青竹中捕获了珍贵的肾宝,要知道,肾宝偏爱紫竹,而非青竹。
南溪一见封辰,便欢喜地挥手:“封辰,你来了!”随即指着封饮的筐子,“看,我和封饮找到了好多珠宝!”
封辰未及细看筐中之物,径自走到南溪身旁,以指轻弹她的额头,笑道:“能耐不小,连午饭都忘了吃?”
“我吃了些糕点。”南溪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痕,惊呼出声,“你受伤了?”连忙关切询问伤势与是否上药。
南溪欲细查伤势,手刚触及封辰胸口,便被他温柔地握住,他低头一笑,轻声安抚:“无妨,只是些皮外伤,早已无碍。”
南溪仍不放心:“让我看看嘛。”
“听话,回去给你看,封饮还在呢。”封辰笑道。
封饮适时转身,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南溪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我只是关心封辰的伤势,怎被你们说得像是急于求欢的女子一般。
封辰轻笑,拉起南溪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南溪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一下午的“敲敲工”确实让她感到乏味。
封饮虽不舍那些肾宝,但见公子已发话,只得依依不舍地望了青竹林深处一眼,随后跟随离去。
三人离去后,一群妇人自西边穿林而过,她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在竹林中乱窜,相互埋怨着:“你不是说从这里能出去吗?”“我们都转了一下午了,什么都没找到,还迷了路。”“都怪你,不认识路还逞能,天都快黑了,再走不出去,难道真要留在这里喂异兽吗?”
妇人们终究按捺不住,纷纷对领路的才王氏表达了不满之情。
“我早就说过,外姓之人终归难以信赖。”她们,作为西部龙家一脉相承的族人,内心深处总带着一份对外来投靠平民的轻视。若非顾及白大郎及其夫人的情面,她们或许根本不会给予白王氏丝毫的注意与理会。
“我家大郎亲口所言,怎会有误?”她们言辞凿凿,坚信白文(即白大郎)的指引无误。他确实曾明确指出,穿越这片竹林便能踏入逍游、封辰等四大家族的领地。
然而,自午间踏入这片竹林以来,她们却仿佛步入了迷宫,两个多时辰的跋涉,依旧未能觅得出路。白王氏的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丝不安的涟漪。
但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愿在气势上有所示弱,依旧保持着那份高傲与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