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力量加持下,手雷飞往四面八方,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鬼子的目光,秦舒立趁乱跑出仓库区,
不过他还是被鬼子发现,刹那间枪声大作,好在他跑的够快。
内城的鬼子找了半晚上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外城又响起了枪声,顾不得疲惫的鬼子又往外城跑。
秦舒立从城墙进入内城后,找准方向跑去了鬼子宪兵司令部。
凌晨四点的宪兵司令部灯火通明,宪兵司令官佐竹一郎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前方的消息。
他成为北平宪兵司令官以前只是个大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成为将军的一天,
他还记得在津门见到方面军新任司令官矢野音三郎的情景。
矢野拍着他的肩膀说,“佐竹君,你是帝国目前最优秀的军官之一,
这次让你担任北平宪兵司令官,目的就是让你把去年扰乱北平治安的凶人找出来,只要你完成这项任务,
下一次帝国陆军晋升,我会推荐你去。”
佐竹一郎想到他也可能是中将,起床气都小很多,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想,这应该是黎明之前的黑暗,
要不了多久,耀眼的太阳就会刺破黑暗,给世界带来光明,
就像矢野音三郎给他带来的未来一样。
可是他也不想想,矢野音三郎为什么会突然把司令部搬到津门,难道真的是因为更方便接收帝国物资吗?
佐竹一郎豪气的喝光杯中的酒,他晃了晃酒瓶,发现已经空了,
“白川君,给我找一瓶酒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灯光从门外照进来,佐竹一郎的眼神有些迷糊,他起身伸手去拿酒,迎接他的却是锋利的刺刀,
“小鬼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秦舒立的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刀扎进佐竹一郎的胸口,他握着刀柄,用力旋转刀身。
“呜呜呜……。”
佐竹一郎剧烈挣扎,可无济于事。
十几秒钟过后,佐竹一郎瞳孔涣散,身体完全失去力气,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秦舒立抽出刺刀,在鬼子尸体上擦干净污血,随后在办公室找了起来。
佩刀、手表、领章、地图,重要文件……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离开前,还把名贵的黄花梨家具装上。
秦舒立站在门口看着有些空旷的办公室和沙发上流血的鬼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穿着鬼子中佐的军装离开房间。
天亮以后,忙了大半晚上的鬼子宪兵回了军营,
各部门的头头却不你休息,他们需要赶紧整理手中的信息,向宪兵司令佐竹一郎汇报。
高村下正带着各情报部门的同僚走进宪兵司令部,
平时应该在秘书处的秘书今天居然不在。
高村下正对其他鬼子说,“可能司令官阁下还没有起床,我们去会议室等等。”
“情况不对。”满铁调查局大佐花田一村吸了口气,脸色凝重的说,“有血腥气。”
他掏出枪,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咔嚓”,
佐竹一郎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腥臭的血腥味扑入每个人的鼻孔。
花田一村用力一推,办公室的情境映入眼帘,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沙发上死不瞑目的佐竹一郎。
“八嘎,司令官阁下玉碎了。”高村下正呢喃细语。
花田一村看了看地面,没有发现可疑痕迹,轻轻走了进去,对佐竹一郎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怎么样?”
所有人堵在门口焦急的问。
花田一村边检查边说,“致命伤口在胸部,凶器为三八大盖的刺刀,
凶手身高一米四左右,孔武有力,一击必杀。”
检查过后,他退出办公室,让高村下正去联系宪兵大队长。
正在搜捕敌人的宪兵大队长宫川建,听说司令官死了,呆愣在大街上。
要说他的运气差,上次北平城所有高层都换了人,这些人基本都上了军事法庭,偏偏他留了下来,
要说他运气好,刚上任的宪兵司令官死在了司令部,而他这个行动大队长居然一无所知。
半个小时后,连滚带爬的宫川建回到司令部,他看着瞪圆了眼睛的佐竹一郎,惊慌的转过头,
佐竹一郎好像在问他,宪兵司令部的防御是怎么做的?
“高村课长,现场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凶手潜入办公室,杀了司令官以后,正常离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从容不迫。”
“八嘎牙路,欺人太甚。”宫川建怒火冲天,凶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啦。
不到两个小时,佐竹一郎死亡的消息就在传遍北平,
鬼子宪兵疯子一样在全城乱窜,希望你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至少上面问责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北平城的汉奸听说佐竹一郎死亡后的第一反应,赶紧想办法联系国府,
小鬼子越来越不行,昨天才高调复出,24个小时不到,指挥官死掉,这特么的不是开玩笑吗?
还是赶紧转换门庭比较稳妥,至少也要给自己找条后路。
钱进知道佐竹一郎死亡的消息后,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虽然鬼子和地下党出事,他都很开心,但是地下党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鬼子宪兵司令部挡不住,他肯定也挡不住,
上次他没被杀,真的是他的家里防御做的好吗?
钱进表示怀疑。
接下来,每天晚上秦舒立都会出去,只要鬼子还敢出门,他就敢杀,
连续十天,双方在北平城里斗智斗勇,结果以小鬼子死亡人的代价,结束这场战斗。
而小鬼子唯一的收获就是,确定他们的对手是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所有知道的人,都傻了眼。
高村下正向特高课本部发报,自请处分,哪怕上军事法庭,去北海道收水稻都行,必须离开北平。
其他来帮忙的情报部门,除了宪兵司令部下属第一情报课跑不掉,其他情报部门都跑了。
宫川建欲哭无泪的坐在宪兵司令部大楼正面的台阶上,
院子里,垂头丧气的宪兵小队长怎么说,也不愿意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