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心和李云梅一连数日都未曾见到韩笑的踪迹,也未曾有过一丝询问。相反,他们时常对顾莲嘘寒问暖,借机旁敲侧击地打听顾莲对韩誉的看法。顾莲面对这两人的“关心”,只能打着太极,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敷衍。
“誉总自然是极为优秀的,”顾莲缓缓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是韩总终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此刻若与他翻脸,岂不是忘恩负义?”
李云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顾莲会动心。她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轻轻放在顾莲的碗里,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小莲啊,我们家誉儿确实优秀,人品、相貌、学历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想和他成亲的人那更是多如牛毛。”
说着,李云梅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满脸堆笑地继续说道:“阿姨这里有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都说玉养人,我看给你和誉儿当做定情信物,再合适不过了。”“听说你爷爷给了你一枚戒指,怎么也没见你戴过,阿姨也想开开眼呢?”
顾莲看着李云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自苦笑。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阿姨真是太客气了,我爷爷送我的那枚戒指,韩笑一直帮我保管着呢!韩总说我不适合保管。”
李云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还是问韩笑要回来的好,要是以后真和誉儿在一起了,还和他哥哥纠缠不清,我可是不允许的。”
这时,韩开心及时打断了李云梅的话,他轻轻清了清嗓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地看向李云梅,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嘛,都是一家人,别让这些小事影响了气氛。”
韩开心说完,便低头继续用餐,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顾莲心中暗自庆幸,韩开心的及时打断避免了尴尬的继续蔓延。他看了一眼李云梅,又看了看韩开心,心中五味杂陈,这场饭局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当韩笑再次踏入顾莲的视线范围时,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阳光斜洒在他的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周身的疲惫与消瘦。他的脸庞比往日更加棱角分明,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躲闪与冷漠。
顾莲本想上前一步,关心韩笑的身体状况,但当他看到韩笑那闪躲的眼神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茫然与无奈。他只得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韩笑一步步远去,那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与落寞。
韩笑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就离开了韩家,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仿佛从顾莲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一般,就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顾莲一度认为他自己是否已经和韩笑决裂了,但是想想他自己这些天也没有被报复,那就说明他和韩笑还不到决裂的地步
在这一个月里,只要有空,韩誉就会带着顾莲在凌海市四处游玩,有时玩累了就在外面过夜。韩誉和顾莲同进同出过分亲密的行为,不仅让韩家的亲戚纷纷猜测他们俩在一起了,就连凌海市的达官贵人们也都认为两人好事将近。
凌海市的显贵们虽然私下对顾莲三心二意的行为以及韩誉勾搭哥哥订婚对象的行为说三道四,但是碍于韩家的权势明面上都不敢说什么。
大约在一个月后,韩光明将顾莲和韩誉一同喊到了书房。
书房内,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和古董,顾莲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红木椅子上,正专注地沏茶的韩光明。韩光明身穿一件深色的长袍,显得格外精神矍铄。韩光明身旁站着的韩誉,则是一脸春风得意,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韩光明将茶缓缓地沏入顾莲的杯子里,动作考究而从容。他抬起头,堆砌好笑容慈爱的望着顾莲,缓缓说道:“小莲啊,你觉得誉儿这个孩子怎么样?”
顾莲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好似害羞地低声道:“誉总自然是极好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都让人钦佩不已。”
韩光明闻言,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由我老头子做主,将你和誉儿的婚事定下来。这样你也不用再在外漂泊,有了归宿,老头子我也就能放心了。这世界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这把老骨头也该退休享享清福了。”
说完,韩光明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顾莲。他见顾莲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随即又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韩笑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去跟他说明白。”
顾莲闻言,面上依旧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深吸一口气,装作在做着艰难的决定,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哎!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希望这桩婚事不会影响到韩家的和谐。”
韩光明闻言,对着韩誉使了个眼色。韩誉见状,立刻收敛了冰冷的神色,转而喜笑颜开地附和道:“谢谢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莲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顾莲的肩膀,仿佛是在示好和安慰,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
顾莲感受着韩誉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中却异常冷静。他明白,这场婚事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韩光明和韩誉都想利用他获取更多的权力和财富,而他则在蛰伏静待时机,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