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梦吗?
我走在青铜筑就的城池里,好奇地看着四周高耸入云的建筑。
它们古朴、苍老。宽广的青铜路径上空无一人,显得空旷、死寂。
青铜道路一路向上延伸,高耸入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上爬,只觉得青铜之路的终点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
青铜路两边的建筑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华美的墙画。刻画在青铜高墙上。它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古老的星球还并未孕育人类,生存在这里的是无数只巨龙。很快、星球上资源枯竭,战争拉开了序幕。
巨龙们相互战斗,不停地征服。很快,有两只巨龙脱颖而出,一只是黑龙,另一只是金色的龙。
黑龙实力强大,但暴虐无比,喜欢用雷霆般的手段统治臣民。
金龙同样实力强大,但它却无比仁慈。它宽恕敌人的罪行、留下敌人的生命,受到臣民拥戴。
两位王的战争即将打响。在战场上,黑龙对金龙说:“如果我们相争,那么臣民的生命很容易就会被战火吞噬。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以五十年为一轮,每只龙以五十年为期限统治世界。
金龙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死亡,同意了黑龙的提议。
第一个五十年,由金龙统治。在仁慈的贤王的引领下,龙族一片繁荣。
金龙觉得黑龙会和自己一样励精图治。
但权力会让人无比迷失。黑龙爱上了权力,也更加憎恨同样拥有权力的金龙。
五十年内,黑龙豢养士兵,发展党羽、抨击金龙。并挑拨金龙与它弟弟的关系。
黑龙让金龙的弟弟去刺杀金龙,被金龙识破,二龙相争之时,金龙失手将弟弟杀死。
贤王杀弟。黑龙在帝国内宣扬金龙的罪行。不断的诋毁、指责。金龙成为众矢之的。
黑龙赶尽杀绝,派出士兵,追杀金龙。金龙身受重伤,不知所踪。黑龙又在史书上抹去了金龙的存在。
我看完了壁画,这算什么?龙族秘史?黑王与金龙不得不说的故事?
“ 兄长,你恨吗?” 李无妄的声音响起,他出现在我身侧。穿着一身华贵的银色长袍。
“ 这些!这一切!”他怒吼,又指向青铜路的尽头,那是一张王座,青铜铸成。
“ 包括那张王座。统统都是你的!”
他的意思是,我是那只金龙?
“ 你不是叛徒嘛,这么生气干什么?”我问。
我要是金龙,他是我弟弟,不就是那个叛徒吗?
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突然跪在地上,伏下身子。额头撞击青铜地面,一下又一下。“ 咚咚”作响,鲜血淋漓。
他的血竟然是绚烂的金色。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那只金龙,你磕毛线呢?”
我急忙制止他。他不再撞击地面,但仍伏在地上:“兄长,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原谅无妄吧!”
他恳求道,声音无比卑微。
我沉默了一会:“你先送我回去,这事以后再说。”
“ 遵命,兄长大人。”他恭敬道。
说罢。
我忽然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耳畔还有两个女人的聊天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起墙角来。
其中一个声音开口道:“ 唉呀,清仪你怎么又来了呀?阿姨不是说过了等这小子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吗?”
被称为“清仪”的女生开口,声音冷冰冰的。
“阿姨,李同学是为了保护我才出车祸的,我放心不下他。您不是家里还有事嘛,您先去忙您的,我在这里陪他。”
老妈?姬清仪?车祸?
我刚睡醒,脑子还有点短路。
然有人推门而出、有人则走近。
“李嘉图,你要是再不醒,校长可都要来找北京分部兴师问罪了。”姬清仪轻叹一声,幽幽开口。
“ 我睡多久了?”我睁开双眸,盯着姬清仪。她的眸中忽然闪过惊喜,又慢慢恢复平静。
“ 九天。”她开口。
“姬现呢?他…… ”我欲言又止。
“ 已经下葬了。”她回答。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发现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吐槽道:“我是被火车给撞了吗?这种理由她都信。”
姬清仪忽然朝我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李同学。你并不是懦夫,你是真正的强者,我为那日的言行向你致歉。”
这姑娘,认真的有点可爱。
“ 姬清仪,你也准备加入卡塞尔学院?”
她直起腰,点了点头,又开口:“以后请学长多多指教。”
“谁是你学长,我九月份才正式开学。”
她一脸狐疑 :“那你……”
“我保送,听说过没?”我朝她挑了挑眉,笑嘻嘻道。
她低眉:“ 不愧是S级血统啊,从未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却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和实力。”
我笑了笑:“你那个言灵也强得离谱啊!”
姬清仪没说话,脸颊变得有点红,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
我挠挠头:“我闲人一个,随时都有空。怎么了,有事?”
她脸蓦然又红了几分:“我爸爸想见见你。”
我也只当是北京分部的分部长找我有事了,便点了点头:“ 改日我登门拜访。”
又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星期,伤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姬清仪每天都会来。和我妈聊聊天,和我聊聊天。
这天,她带着我去她家见她老爸。以姬家的财富和地位,在北京任意一个地段拿下一套豪宅都是轻而易举。但她家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在一条小巷深处。
院中栽有一株合抱粗的银杏,银杏下站着一个中年人。长得很帅,很有魅力的大叔。
“父亲,我把李嘉图带来了。”姬清仪轻声道。
男人点点头:“仪儿,倒茶。”
姬清仪点点头,便走进里屋。“坐,李专员。”他又朝我开口、指了指银杏下的一个石凳。
“呃,叔叔,叫我李嘉图就行了。”我尴尬道。
中年人笑笑。“坐吧,嘉图。”我这才坐在石凳上,他坐在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