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沙发上站起,在我面前翩然转了一圈,酒红色的长发在我面前荡起。
“ 你喜欢我?”她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 喜欢你的头发。”我无奈一笑、纠正她。
她点点头,脸上挂着笑容,一步步向我走来。干嘛呀?我后退一步:“你干嘛这么笑?”我问她。
她不回答,将我逼到墙角。
你不要过来啊!
“对了,李嘉图。你生日是10月9日吧?”她问。
“ 嗯。”我点点头。
“ 90年?”她又问。
“ 对。”我又点点头。
“ 那我比你年纪大一点。”她嘿嘿一笑,又腰站在,我面前。
“ 所以呢?”我有些不明所以。
“ 你可以做姐姐的男朋友吗?李嘉图。”她轻声开口,却如同雷鸣一样在我脑海中炸响。
开玩笑的吧?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又后退一步,用玩笑般高亢的声音回答:“开什么玩笑,我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你骗到手?”
她摇了摇头,眸中是少有的严肃认真:“我是认真的。”
我干笑两声。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就凭救了她两次吗?
“ 不好意思,枫相思,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认真地开口,对她实话实说。
她的神色不变,显然一副已经猜到的表情。
“ 是跟你打电话的那个?”她问。
姬清仪?
“ 不是。”我开口。
她好看的眉角一皱:“你不会是随便编出一个人来搪塞我吧。”
我脸色一黑,争辩道:“枫相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有喜欢的人。”
“ 那又怎么样?”她耸了耸肩。“听你的语气来看,你和你喜欢的人甚至连情侣都不是,不耽误我喜欢你。”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因为实在是太荒诞了。
秘党八大家族之一的枫家的大小姐表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大一新生,理由竟然是男生说她的头发好看,要不是跟枫相思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自己碰上仙人跳了呢。
我靠着墙,缓缓移动,又一溜烟从沙发边绕走,边跑边开口:“行了,不聊了,我还有事。”
说罢,冲出宿舍。行走在卡塞尔学院的林荫大道上,我不禁皱眉叹息。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啊!
春节不是美国的传统节日,但它是卡塞尔学院的传统节日,尽管学校没立在芝加哥,尽管在校师生大多是外国人,但大家还是很热衷于过春节。
临近春节,就连卡塞尔广场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走向学生会的办公大楼,新办的护照请老大帮忙领回来了。我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向我打招呼,我则礼貌的回应。
我在学生会的人气其实挺高的,一则是我的S级血统为我镀了层金,二则是我平日比较幽默,待人和善,和大多成员相处的都相当愉快。
老大已经帮我辟过谣了。
我登上电梯,按下顶层键,电梯上升,电梯是金属质的,光滑的连倒映人的影子,镜中的我确实不像曾经的那个衰仔、屌丝了。仔细看我不蛮帅的嘛,嘿嘿,我照着镜子,摆着 pose,自恋着。
就当我摆出《猪猪侠》中角色超人强秀肌肉的 pose时,电梯门忽然打开,门外是忍俊不禁的妮妮雅学姐,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李学弟还真是可爱呢。”
我干笑两声,太尴尬了啊,我现在尴尬的能用脚指头抠出一个巴黎圣母院啊。在我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出电梯的时候。
学姐突然抬手,轻轻的抱了抱我。点到为止,又立即松开。“ 谢谢你,嘉图。欢迎回来。”她向我开口。
我会意的笑笑,朝她眨了眨眼。开玩笑道:“学姐,万一会儿老大揍我怎么办?”
妮妮雅学姐白了我一眼:“他可能打不过你。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先聊。”说罢,上了电梯。
我则走向主席办公室。我敲了敲门,维吉尔说请进。我推门而入。老大正坐在办公室前看文件。
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会与狮心会可与别的学校的学生自治组织不同,其他学校的最高权威还是学校、是老师。但卡塞尔学院的两大组织在学生群体中被喻为“ 领袖 ”,拥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甚至拥有自己的财产和自主运营权。
例如学生会,总共由十几个部门组成,每一个部门部长都拥有一定的实权。掌管自己的部门,安排各种不同的活动。学生会还有自己的基金会,财务由妮妮雅学姐负责。
所以,一般情况下,学生会主席通常都是很忙的。见到我,维吉尔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向我点点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嘿嘿一笑:“多谢老大关心,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又将一个盒子递给我:“你的护照。”我接过盒子“老大,你先忙,我走了。”他点了点头又坐回位置上去看文件。当晚,我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在弥加馆睡了一晚。第二天我还是没什么事情,坐车离开学院后,去银行往那张银行卡里打进了每年的钱,然后开着老大输给我的那辆布加迪威龙在芝加哥的街头闲逛。准备再给爸妈带着礼物。
实话实说,我现在并不差钱。老爸心心念念许久的进口香烟,给他拿上两条,又给老妈买了一串项链。途中,枫相思给我打来电话,拒听貌似不太礼貌,我按下接听键。
“ 枫相思?”
“ 李嘉图,有必要吗?不就跟你表了白嘛,晚上都不回来了?”她的语气有些揶揄。
小心思被揭穿,我有些慌张:“不,不是,昨天晚上有点事,所以才没回宿舍的。”
“ 哦,是这样啊。她一副理解理解的语气。“ 那今晚总得回来吧?” “嗯。”无可奈何,我只能如此回答。“ 好,晚上见。”她轻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挂断电话。
我无奈地挠了挠头。东西买完后,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个午饭。下午,又找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甜品,然后坐在位置上发呆。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昨天枫相思向我表白的情景。
她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只是因为救了她两次?我心烦意乱,立即喝了一口咖啡。
苦咖入喉心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