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百”已经光顾过了这里,能搬走的都拿出去了。
四周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
“这个烛台,有经常触摸的痕迹。”
【追寻踪迹】感知到,房间里的一个固定在墙上的烛台三天前有人动过。
王文辅走了过去,手搭在烛台上。
手感很松,似乎能转动。
朝着左边转了九十度之后,烛台再也转不动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文辅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
不过烛台后面,露出了一个钥匙孔。
王文辅将搜到的钥匙插了进去,刚好合适。
随着钥匙的扭动,墙边的一块地砖“咔嚓”一声弹了起来,下面是一个竖井。
竖井有木梯一路向下,下面暗不见底。
王文辅召唤出了长枪,注入气血后长枪闪出金色光芒。
他将长枪向下丢去,金光照亮了井底。
“不算深。”
王文辅看着不到十米的竖井,顺着木梯爬了下去。
下到井底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个地方就是个小的地窖,一路上摆放的蜡烛延伸到内部。
“封条?这有什么好封的。”
王文辅走到深处,发现铁链封锁着洞口,铁链上面还贴着黄色的符咒封条。
透过链条的缝隙,里面是一个被红色丝绸盖住的圆形东西。
王文辅抽出斩马刀,砍向了铁链。
“啪!”
平时能斩金断铁的气刃竟然被符咒弹开了,碰撞的声音和震动让地窖的土簌簌下落。
王文辅停止了攻击,生怕这动静让本来就不牢靠的地窖垮塌,把自己埋在下面。
“这符咒竟然有如此效果,那撕了行不行。”
王文辅尝试着摸了一下符咒,并没有被攻击。
不过那符咒仿佛是跟铁链融为一体的,无法揭下来。
即便再怎么弄,那些符咒依旧坚挺。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产生大动静,又能破坏铁链的呢?
王文辅拿出了那油灯,看着所剩无几的油料。
灯油已经见底,可能再用几下就会耗尽。
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必须慎用。
在还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还是先找人来问一问。
王文辅回到了地面,找到还在战利品堆旁边的杨井升。
“那些被留下来守太甲门的杂役弟子是不是关在囚车?我找他们有用。”
“您要找他们?我带您过去。”
杨井升离开之前还嘱咐手下动作麻利点。
他带着王文辅来到道观外面,一条不大的土路上已经停满了马车。
这些马车上装着道观收缴来的东西,一车一车的拉回城里。
几个打杂弟子被关在囚车里,在小小的空间内挤作一团。
“你们谁负责主殿的工作?”
王文辅问。
“大,大人,是我。”
一个瘦小的弟子想举起手,但人挤人的情况下他能举起手掌都算好的了。
“出来吧,有些东西给你看看。”
王文辅打开囚车,让那个杂役弟子出来。
“多谢大人。”
那弟子从里面挤了出来,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你叫什么?”
王文辅观察着此人。
这人身材娇小,穿着朴素的黄袍,跪下的时候背后的骨头都能印在衣服上。
不过他娇小的身材却有着一双大手,非常不协调。
那手的皮肤非常粗糙,指甲很短,一看就是做粗活的。
“回大人话,我叫黄小五,负责主殿的清洁,有时候还给其他亲传弟子洗衣裳和搬东西。”
黄小五麻利的站了起来,憨厚的笑道。
“那门主没教你什么东西?”
王文辅问了起来。
“我只是打杂的,所以门主只教过我一些符咒的知识。”
黄小五摸了摸头,因为囚车里挤压的关系,他的发型有些散乱。
“那正好,跟我来吧。”
王文辅率先走向道观,黄小五也跟了上来。
“这地方你见过没?知不知道怎么开启?”
来到主殿里,王文辅指着那个竖井。
“见,见过,上次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歪了那个烛台,我还以为弄坏了,怕被责骂,就赶紧恢复原状,不再敢动了。”
黄小五说道。
王文辅琢磨着对方的话语。
这人还算老实,作为主殿的打杂,他不可能没碰过这个烛台,这烛台并不牢固,一扭就歪了。
如果他说没见过这个烛台的话,那才是谎言。
“知道了,下去吧。”
王文辅点点头,催促他爬下木梯。
“我怕黑。”
黄小五看着黑黢黢的井底,颤抖的说道。
王文辅拿出了长枪,亮起之后丢了下去。
“下。”
“好,好吧。”
黄小五看了看闪光的长枪,吞了口口水,开始向下爬。
到达井底之后,他抬头向上看,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拿起长枪,我要下去了。”
王文辅说道。
黄小五点点头,将长枪拿起,举了起来照明。
“如果他将长枪刺过来,我就立刻让长枪回手,然后杀了他。”
王文辅慢慢爬下木梯,心道。
这是故意的试探,看这人是不是真的老实。
直到脚踏入井底,黄小五还是老老实实的捧着长枪没有动作。
“跟上。”
王文辅又一次将背后暴露出来。
“啊?咱们道观里,有这种东西?”
走到了封印处,黄小五惊讶的叫出声。
“看看那个符咒,你能不能解开?”
王文辅伸出手,示意对方把长枪还回来。
“我看看,我也不太确定能不能看懂。”
黄小五将长枪交回,借着金光观察起了符咒。
“上面是封印,这个门主教过,嘶!这下面是啥意思。”
“这个怎么跟门主教的不一样?”
“这又是个啥?”
黄小五嘴里的喃喃声连王文辅都听得到。
他越解身上越冒汗,最终他怯生生的回头,说道:
“大人,我学艺不精,解不开这东西。”
王文辅向前跨了一步,声音在狭窄的井壁里回响。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别杀我!”
黄小五跪了下来,涕泗横流。
他心里懊悔无比,早知道就多偷学一点符咒的知识了。
平时门主跟亲传弟子讲解符咒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但因为太老实,所以并没有偷听知识,只学门主肯教给他的东西。
“知道了,你走吧。”
王文辅将哭成泪人的黄小五送了出去,转身回到封印的地方。
“只能用这东西了啊。”
将油灯拿出,用火折子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