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姐姐,保持冷静!你越慌便越是掉进了魔兽的圈套中。
我们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放心,有我和兽神在,不会让狐皇出事的,相信我们好吗!”
少年身姿挺拔,将孟婉卿紧紧护在怀中,本是稚嫩的面庞不知何时变得刚毅,线条分明流畅,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霸气质。
尤其那双蓝色星眸,深邃而明亮,犹如浩瀚的海洋一般。当孟婉卿注视着这双眼睛时,会不自觉地被其中所蕴含的沉着和冷静所吸引,仿佛能找到无尽的安全感。
让她无端安心。
“嗯!我相信!霄,你们一定要救回乐言!”
“放心姐姐!交给我和兽神。”
不知何时黎桑也出现在了湖边。他望着天空那道银色身影,目光紧紧锁着那隐藏在银色面具下的眼睛。
“你就是魔君?”
那傲慢的身影耸了耸肩,并未说话,但该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你胆子很大!敢威胁我的雌兽!你怕不是在找死。”
戴着面具的人不羁的垂头笑了笑,接着大手一吸,本还在鹰爪上的乐言被提到了鹰背上。
然后他似挑衅一般将脚狠狠的踩在了乐言的背上。
“听闻狐皇陛下曾经救过圣雌殿下一命,今天狐皇陛下有难,不知圣雌殿下可愿意以人换人?”面具下的声音沉闷,透着淡淡的嚣张。
他胜券在握的看向孟婉卿,
而霄和黎桑也不禁皱眉,皆怕孟婉卿不管不顾的应了这个魔君,毕竟当初为了那只狐狸她已经犯过一次傻了。
岂料,预想中的情景并未发生。
孟婉卿确实六神无主了,但她没想着以人换人,而是跑到了黎桑身边。
她抓着黎桑的大手,满满的都是依赖,“黎桑,怎么办?这个魔君是不是因为我才抓的乐言?我不要再连累乐言了,你帮我救救他,救救他。”
被心爱的雌兽全身心信赖,无疑是最幸福的事了,黎桑揉了揉孟婉卿的脸庞,满脸宠溺,“放心卿卿,我不会让这个魔君威胁到你。”
两人的举动落在了魔君的眼中,不自觉的他缓缓收了踩着乐言的脚。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威胁有些索然无味。
完全脱离了初衷。
小雌兽没有冲动的舍己为人。
且她不仅更怜惜这只狐狸了,到头来他还成了兽神装叉的垫脚石。
所以他折腾这一圈是为了什么?
给别人做嫁衣?
魔君兀自尴尬了一下。
后不等黎桑出手,突然一脚将乐言给踹下了鹰背。
然后头也不回的,坐着三爪鹰兽飞走了。而跟随来的魔兽们也在少顷之间散个干净。
竟就这样放了乐言。
离开的猝不及防。
徒留岛内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黎桑,魔君是不是被你吓跑了?”孟婉卿觉得一定是这样,霎时间对黎桑崇拜的不得了,“黎桑你好厉害啊!”
“霄,你快陪我去将乐言带回来。”
“哦!好的姐姐。”
霄拉着孟婉卿的手向湖对岸跑去。
后面的黎桑无奈好笑。也着实不明白那个魔君的脑回路。
……
将乐言送回岛上,霄就离开了。
而看着乐言身上的伤,孟婉卿无比心疼,因为那伤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尤其胸口的伤又长又深。看着有些骇人。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招惹了魔君,乐言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床榻上,孟婉卿拿着手帕给乐言擦脸,本是漂亮至极的美男子经此一遭狼狈极了。
而另一旁,黎桑正在给乐言去除身体里的魔气,顺便再检查一下其他情况。
绿色的符文环绕着乐言,好像在进行某种特殊仪式。
未过一会儿,黎桑收了手。
孟婉卿殷切切地等着他告知结果。
“魔气去除了。不过,他好像被喂了很多迷药。”
“被喂了迷药?”孟婉卿恍然,“难怪这么长时间了都没醒过来。那他的伤口有没有关系,没伤及内脏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随后黎桑给孟婉卿弄些了草药,孟婉卿将其捣成碎涂抹到了乐言的伤口上。柔美俊逸的人似感觉到了疼,眉头轻轻皱着。
“黎桑,乐言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大概三四天吧,他中迷药的量还是挺大的。”见孟婉卿神色担忧,黎桑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放心吧,雄兽都健壮的很,他不会有事的。”
孟婉卿搂着黎桑的腰依偎到了其怀里,抬头时忍不住在那硬朗的下巴上亲了一下,“黎桑,今天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你真好。”
黎桑欣慰,小家伙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情意。“我是你的兽夫,不论遇到什么事,记住!有我在,永远不要害怕知道吗?”
“嗯!”
……
孟婉卿照顾了乐言好几天,每日里给他擦脸擦身体,换药。
所幸第四天早上的时候人终于醒了。
“乐言,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甫一睁眼,乐言就看到了一个明艳灿烂的笑脸,那容貌姣好的人正满心满眼的都是对他的担忧。而她,不是别人,正是他前段时间总是不自觉想起的人。
“你怎么在这?”后看了看环境又有些疑惑,“我这是在哪?”
“乐言,你被魔君抓走了,他给你喂了迷药,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
是兽神救了你,眼下我们都在源城岛上。”
乐言认真想了想,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总算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
那时他和夜帝分头围堵魔君,可不想后来打斗的过程中,中了魔君的圈套掉进了迷迭花花丛里,迷迭花花粉是能使人昏迷的迷药,是以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想到再醒来居然就到了兽神这里。更没想到身边还会围着她。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看着自己身上被包扎的好好的伤口,以及绷带下散发的淡淡药草香,乐言不由问出口。
“对啊!乐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孟婉卿端着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的乐言有些心软软的。
“你这里的伤最严重了,每次上药我都怕弄疼你。”孟婉卿伸手抚上乐言胸口那道最深的地方,“以后不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了知道吗!不要受伤,不要大意,万事要小心,不然我会很难过。”
受了伤的地方最是脆弱敏感,乐言只觉小雌兽的每一寸抚摸似都瘙到了他的心底深处一样。
痒痒的,却又有些酸涩难受。
没来由的感觉。
“我们认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