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看着贲剑打开,吴承恩一行人默默记住贲剑。
范围小心观察吴承恩、唐三年脸色,见两人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闪着寒光,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贲剑和张一闲认识,是王家村的村民。
陌生面孔不知道贲剑身份,但这不妨碍他表现。
关键时刻,有这种没头脑的人闯进来,岂不是给他送金面。
黄金图面,明亮有脸。
上前抓住贲剑,范伟厉声呵斥,“这位同志,这里是派出所,是法制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村子。”
“我不管你是是谁,必须遵守法律。”
“肆意践踏法律,在派出所抢人,公然违法,你有没有将派出所放在眼里。”
看一眼范围,贲剑问道。“你是谁?”
羞辱,绝对是羞辱,居然问他是谁。
他是谁不要紧,他会让贲剑知道他是谁。
拿出腰间的手铐,就要铐住贲剑。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银色手铐闪光,贲剑一把抓住银色手铐,将银色手铐握成铁球。
在范围震惊的目光中,一脚踹在范围肚子上,将范围踹倒在地。
巨力打在肚子上,范围感觉五脏六腑移位。
剧烈的疼痛卡住喉咙,蜷缩成红烧大虾,面色涨红躺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
“派出所好大威风,你好大的官架子,敢对我动手。”
“张一闲,村长在哪里,王家村的人在哪里,三色鹿在哪里?”
厉声询问张一闲,贲剑心情很烦躁。
找到王家村老居民楼,他知道刘二能主动找事,村长、村民、三色鹿被派出所所长亲自押走。
妖兽横行的时代,大山深处的小镇,还有巧取豪夺的事发生。
所有人都怕警察,怕政府,但他不怕。
爸爸妈妈走了,爷爷奶奶走了,他孑然一身,无所畏惧。
师父田性羲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旋涡后面上域的人,更不会在意人间法律。
修炼出神通,还能被人欺负,还不如没有神通。
民警看到范卫被踹倒,拿出腰间的配枪,瞄准贲剑。
张一闲还没开口,民警果断扣动扳机,连续三枪打出去。
身形闪避,躲开三颗子弹。
残影晃眼,民警看到眼前脸色铁黑的贲剑,接着手腕一疼,骨头断裂的声音刺耳。
手枪脱手,掉在贲剑手中。
硬生生将手枪捏变形,丢到张一闲怀中。
看一眼吴承恩、唐三年几人,一人一脚将几人踹倒在地。
观看是非者,就是是非人。
管他是不是是非人,无妄之灾也是活该。
留下目瞪口呆的张一闲,贲剑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开门,找到审讯室里的王清束。
审讯室隔音效果隔音,王清束听不到外面声音。
看到贲剑开门,王清束站起来,惊喜硕大。“贲剑,你回来了?”
推开套间的门,贲剑说道。“村长,我接你回去。”
王清束不明所以,被贲剑拉着走出审讯室,看到走廊里躺在地上的人。
吴承恩、唐三年、范围、民警、城管,只有张一闲站着。
王清束脸色一变,诧异看向贲剑。
“村长,那个是范所长,我想认识一下。”
范围扶着墙,起身站起来。
听到贲剑说他的名字,摸出手枪,颤巍巍瞄准贲剑。
不需要王清束指出,贲剑知道谁是范卫。
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抢走三色鹿。
田性羲分析范围的目的是三色鹿,是替人当下手。
一步走到范围身前,伸手握住手枪,手枪被捏的变形。
抓住范围衣领,走到走廊围栏,将范围吊在空中。
脖子被衣领卡住,呼吸困难,双脚腾空,范围吓得疯狂挣扎,双手紧紧抓着贲剑胳膊。
“我现在认识你了,你是范围,那你认识我吗?”
“范所长好在的官架子,一口气抓了王家村几十号人,还牵走了三色鹿。”
“现在我问你,三色鹿是王家村的还是小混混的。”
范围说不出话,嘟嘟囔囔。
“贲剑,将范所长放下来。”
王清束吓得脸色变样,小跑到吴承恩身前,扶起来吴承恩,然后又搀扶唐三年。
贲剑没有听王清束,松手任由范围从二楼掉下。
单手撑着栏杆,一跃跳下去,左脚踩着范围。
“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不说来一个名字,明年的此时此日就是你的忌日。”
范围下意识看向二楼走廊,他的希望在二楼走廊。
顺着范围目光看向二楼,贲剑心里有了猜想。
不能说是猜想,以范伟的身份和社会地位,能让他当白手套的人就是二楼的那几人。
松开脚,一楼的村民、刘二能等人,站在走廊里看热闹。
“谁是刘二能?”
王家村村民说了刘二能的名字,正是这个人带头闹事,引发一系列的事。
范围看向人群中的刘二能,刘二能见范围看他,本能的后退,隐入到人群中。
贲剑发现刘二能后退,转身出现在刘二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是刘二能?”
刘二能摇头否认,不承认他的身份。
范围从二楼掉下来,被贲剑踩在脚底下,承认他是刘二能,他只会比范围更惨。
贲剑是不要命的人,不能和不要命的人拼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可不想被打残打伤。
王家村村民鄙夷,大声喊着刘二能不是男人,不敢承认。
一把张扇在刘二能脸上,打掉他的牙齿。
刘二能满嘴是血,牙齿不知道掉落几颗。
“谁指使你去王家村找麻烦?”
“想好了再说,不要说错话,丢了自己的命。”
感到嘴巴的疼痛,刘二能双手双脚挣扎,乱抓乱打。
范围被贲剑打的半死不活,他的结果又能比范围好到哪里。
撑着一口气,还算是有骨气的男人。
这一口气泄了,他可就是没有种的废人。
嘿嘿一笑,一把将刘二能摔到范围身旁,一只脚踩着刘二能胸口,慢慢用力。
窒息的疼痛,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刘二能狠狠盯着贲剑,眼神是不要命的杀意。
“有种,有种,杀了我。”
咬牙切齿说出一句话,刘二能说出硬话,挑战贲剑的耐心。
死了也就死了,贲剑杀了他,众目睽睽之下,贲剑也要偿命。
吴承恩、唐三年恨不恨贲剑?
范围恨不恨贲剑?
派出所里的民警、城管恨不恨贲剑?
众人之所怒,他用命拉着贲剑,死也是值得。
杀人偿命,哪怕贲剑是神通者,也要付出惨痛代价。
哈哈大笑,鲜血从嘴巴喷出来,点点落在绝望而一心求死的脸上。
死亡不是归宿,是他复仇的代价。
“嘴巴还真硬,我真想知道你的嘴巴有多硬?”
“想要保护幕后人?他们需要你的保护?”
“你就是一条街上烂命的癞皮狗,还真把自己当个硬气人物。”
刘二能暴起保护贲剑大腿,狠狠的咬上去。
腿一用力,将刘二能甩到墙上。
“贲剑,住手。”
见贲剑要对范卫动手,王清束在楼上大喊,制止贲剑。
贲剑懒得管王清束,王清束委曲求全是为了保护王家村,他的狠辣绝戾也是为了保护王家村。
王家村需要主持大局的王清束,也需要他这种不顾一切杀人的刀。
今天,在派出所里,他就要让小山镇所有人知道,他是一把杀人的刀。
走向范围,几颗石头飞过来。
铁锨挥舞,挡住飞过来的石头,贲剑看向走过来的练气士。
一身宽松灰色练功服,脚上是老北京布鞋。
左手横在胸前,翠绿色的扳指夺目。
栗子头发型短短,方脸带笑,精气神饱满充盈。
“哪里来的小白脸,你也想插一脚?”
练气士扫一眼派出所院子,没有看到三色鹿。
他的目标是三色鹿,对贲剑欺负人的行为不感兴趣。
出手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是炼气士,告诉所有人他身份的不凡,不是发善心救范围。
身后警卫追赶,将练气士护在中间,警惕观察周围。
“我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三色鹿在哪里?”
风轻云淡,音声圆满。
怀疑练气士是范围的幕后之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点名要三色鹿。
“你就是范围的幕后之人,我们之间就有了关系。”
挥舞着铁锨,贲剑盯着练气士。
16位持枪满弹的军人保护,可见练气士的身份。
不过,这不重要,妖兽横行,国家对地区的管制效力减弱到极点。
杀了练气士就杀了,不杀军人就可以。
“三色鹿在你的命里,死了就知道。”
猛地冲上去,护卫军人没有反应过来,练气士一脚蹬地,冲上前去。
怀里的软剑如活蛇,软软绵绵缠上铁锨。
护卫军人散开,站在院子四周,将贲剑、练气士包围在其中。
吴承恩、唐三年打量着军人、练气士,思考着练气士的身份。
没有接到有人到小山镇的通知,练气士不请自来,点名三色鹿,也是冲着三色鹿。
唐三年心中失望,三色鹿即将到手,出现了贲剑这个意外。
没有打发贲剑,又来一个练气士。
随身有16位军人保护,可见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