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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讲礼貌吧”的时候,老歪和贾婷婷送我们出门,他还叫嚣着让我们请他们吃饭。我为了赶紧离开这里,便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里,程辰把头盔和大书包放到沙发上,说这些东西都放在我家。我看着那个普通的白色头盔,问,我记得你之前是一个粉色的头盔呀,怎么换新的了?程辰笑眯眯地说,当时我就能告诉你啦,我买了俩头盔,这个是你的,以后咱俩骑电动车出门的时候,一人带一个头盔,你说的嘛,为了安全呀。我回想了一下,那是我带着陆斌和斜眼去老歪的酒吧那天,便问程辰,当时咱俩可还没好上呢,你就给我买了头盔?她笑着挽住我的胳膊,说,谁让我有先见之明呢。我搂住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问,你的书包里都是什么宝贝,为什么要放到我家里呢?程辰说,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总得有一些换洗的衣服吧。我很不解,问,下礼拜考完试不就该放假了吗?她说,是呀,这样我就能踏踏实实地跟你同居了。
程辰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想过会和她正式同居。之前和徐婧在一起的时候,也只能算是半同居状态,虽然经常会在她家或者我家过夜,我们双方的家里也都有对方的一些日常生活物品,但是也没完全像同居情侣那样。我说:“你这是逼着我金屋藏娇啊。”
“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无所谓的,有人天天陪着我,我当然高兴了,但是你不回家的话,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呀?”我扬扬眉、耸耸肩,说。
“到时候我跟我妈妈说我要在学校附近找实习工作,就住在学校宿舍里,周末的话再回家陪她,反正你周末也不在家,得去陪女儿。”
“你妈妈会相信你吗?”
“她可是一直认为她培养出来的宝贝女儿是个乖孩子呢。”程辰调皮地眨了眨眼,说。
我问:“你觉得自己不是个乖孩子吗?”
她歪了歪脑袋,说:“我当然是乖孩子啦,虽然有时候也会不听话吧,但是整体来说,还算是个好宝宝。”
“可是我白天要去上班,没有人在家里陪你,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我担忧地问。
“没关系,你去上班,我就在家里投投简历,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什么的,总之闲不下来,”她指了指屋子,说,“你以为当个家庭主妇那么容易吗?”
“我相信你以后会是社会上的女强人的。”我看她说得轻松,便恭维她。
“但是在你的面前,我永远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儿呀,”她媚眼暗含秋波,向我抛来,说,“丘陵哥,我想求你一件事儿,好吗?”
“你说吧,我的小女人,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概答应你……别说什么让我去给你摘天上的星星啊。”我说。
“我才不是那种痴心妄想的小女孩儿呢,”程辰笑笑,回身指了指挂在沙发上面的我和陈辰的结婚照,说,“你把它摘下来吧,我可不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是能看到你的前妻。”
我看着我和陈辰的结婚照,心里忽然有些酸楚。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它摘下来,完全是因为刚刚离婚的时候,认为这是我对往事的怀念,是我无法磨灭掉的记忆,是我对过去的留恋,是我曾经爱情的体现。后来,我和徐婧在一起之后,她没有提出过要求,而且我们在她家住的时候更多一些,我便也懒得摘下来了。而现在,我新的小女友首次提出了这个要求,她十分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藏着掖着。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现在就把它摘下来。”
程辰看了看我,惆怅地说:“我不是逼着你摘的,如果你不想摘下来的话,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大不了以后我不去看它就好了……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在避免去看它,但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看到你和她的结婚照,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安慰她,说我现在就去把这张让她感到不舒服的照片摘下来。说罢,我脱下拖鞋,站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结婚照取了下来,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让程辰帮我去投一块抹布,她抿了抿嘴,走进厨房,拿出一块抹布,交给了我。我拿着抹布和结婚照走进厕所,简单擦拭一遍后,走进卧室,准备把它放到衣柜的顶上。程辰跟了进来,拦住我,微微笑着,说:“哥,你举着你的结婚照,我看看你比以前变了多少?”
我举起结婚照,露出自己的脸,努力做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表情。
程辰看着照片,却皱起眉,她咬着手指,想了想,说:“我发现你前妻和我们一个学生的妈妈很像,之前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些像,只不过没想起来……今天又看到了,忽然就想起来了。”
我一惊,以为她有所察觉,便试探着问:“你那个学生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程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去问人家的名字……只不过你前妻是单眼皮,而那个学生的妈妈是双眼皮。”
程辰说的正是陈辰。之前我没有提过,我和陈辰结婚后,她割了双眼皮,效果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动过手术。而徐婧本身就有浅浅的双眼皮,她闭上眼的时候,看不出来双眼皮。陈辰和徐婧的眼睛形状很像,所以即使眼皮上有些许的差异,也不影响她们面容的相似。
我敷衍地说:“看来她是大众脸呀,之前徐婧就和她挺像的……哎,你倒是看看我呀,我怎么样?”
程辰左右打量一番后,撇着嘴摇摇头,故作遗憾地说:“唉,还是以前帅呀。”
我放下结婚照,笑着问道:“难道我现在就不帅了吗?”
“也帅,”她装出一副违心的样子,说,“但是毕竟那时候年轻啊。”
我踮着脚,把照片放到衣柜顶上,掸了掸手,说:“那是当然了,七年前了,那时候我才24岁,正是一生之中最好的年龄。”
“难道我现在不是一生之中最好的年龄吗?”程辰问。
“你知道吗,男人最好的年龄就是20岁到25岁左右,那时候的男人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在体力、精神和理想上,正是一个全面向上的过程,”我认真地对她说,“女人正好相反,她们最好的年龄却是在25岁、甚至30岁之后,那时候有了相对富足的人生经历,脱离的稚嫩,全面走向成熟。”
程辰不爱听了,她讪讪地说:“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破理论呀?你觉得我很幼稚吗?”
“不是啊,你现在很青春,正是活力满满的时候,”我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你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儿。”
程辰问:“那么,再过几年,你是不是还会喜欢像我现在这么大年龄的女孩子呀?”
我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年龄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得看是谁,如果是你的话,即使到了退休的岁数,我也喜欢。”
程辰被我的话逗笑了,说:“你真贫,我要是退休了,你是不是都该坐轮椅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推着你去广场,然后我跟别的老头儿跳广场舞,让你坐在一边儿干着急,哈哈哈……”
“你的心可真够狠的!”我抱住她,开始胳肢她。
她笑着挣扎,说:“别闹别闹,哥,哥哥,我错了,哥哥,你饶了我吧,哥哥……我保证以后自己跳广场舞,不跟别的老头儿搂搂抱抱的,哥哥,哥哥~”
她的这几声“哥哥”简直让我的骨头都酥了,与她叫出“爸爸”时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松开了她,说:“我就当你已经答应我了啊,要跟我一起生活到退休之后。”
程辰却娇羞起来,她扭捏着说:“你想得美,谁要跟你白头偕老呀。”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躺到床上,装出难过的样子,说:“哎呀,太伤我的心了,我不行了,你快来给我做复苏吧。”
程辰却转身走到了客厅,说:“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先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等我一会儿把自己洗得白白的,再来给你做复苏。”
我从床上站起,也走到了客厅,说:“你已经够白的了,再洗就该秃噜皮了。”
“我今天出了不少汗,必须得洗澡啊,除非你不想让我给你做‘复苏’,”她打开自己的书包,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拿了出来,说,“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去床上等着我,我很快的。”
我悻悻地走进厕所,草草地冲了个澡。回到客厅的时候,程辰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叠好,放到了床上,她让我给她在衣柜里找出放衣服的地方。
徐婧走后,我曾把她的衣服和日用品打包收拾好,放回了她家,所以现在衣柜里有多余的空间。我让程辰把衣服放到之前徐婧的位置上,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这是以前徐婧使用过的地方。
程辰把自己的衣服摆放好之后,走到我的面前,伸出食指在我的下巴上轻轻挑了一下,轻佻地说:“哥哥,你快去装死吧,我要去洗澡了,我希望洗完澡之后能看到一个人事不省的你哦!”
我搂住她,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你快点回来呀,你要是晚了的话,我就凉透了,你该救不回来了。”
“你放心,我救人的手段很高明的……你赶紧去装死吧……”说罢,她暧昧地笑了笑,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啊”了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床上,悄悄冲她眨了眨眼。
少顷,就在我等得不耐烦、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厕所的门开了,程辰走回到卧室门口,倚在门框上。她带着自己的睡衣,但是依然穿着我的大t恤,露出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她咬着下唇,自下向上摸着自己的腿,掀起t恤的一角,露出淡蓝色的小内裤,十分魅惑地说:“小哥哥,你的救命良药来啦。”
我的眼睛都直了,口水和鼻血几乎就要同时飙出来了,这种香艳的镜头,简直比我学生时代看过的任何一部三级片都要诱人。我盯着肌白胜雪的程辰,咽了咽口水,说:“你不是我的良药。”
程辰一愣,问:“那我是什么?”
“小妞儿啊,你简直就是要杀了爸爸的毒药啊。”
程辰捧腹大笑,说:“哈哈哈,那我今天就杀了你吧。”说罢,她伸手关上了电灯的开关,怪叫着跳到床上,直直地扑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