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后,屋内只剩下她一人,蒋淑便静下心来,根据原身的记忆开始获取这个朝代的一切信息。
她根据记忆,原身病倒前时间是清康熙六十一年七月中旬左右。
蒋淑激动万分,那就是1722年!
清朝康熙六十一年,这一年万分重要,这一年里康熙驾崩,雍亲王胤禛也就是雍正皇帝登基,又想到刚刚父亲母亲他们所说的,原身已经病倒半年之久,也就是说现在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很大可能现在雍正已经登基。
雍正时期是自己最最了解的清朝历史,心中窃喜道“虽然被炸到清朝,但老天待我也不薄啊!”
想到这里蒋淑立马叫来,在门外守候的巧心。
“小姐有何吩咐?”
蒋淑问道“巧心当今…。”
蒋淑突然意识自己不能贸然的问起当今圣上是否是以雍正,以免出现差池,反正一会也要和父亲母亲一起用膳,到时候找机会打听清楚,只要确定历史没有发生改变就好。
巧心听到自家小姐话说一半就在走神于是出声询问“小姐?”
蒋淑道“无事了,巧心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蒋淑便思考一会儿,如何向父亲打听,又想到自己父亲是礼部右侍郎蒋廷锡。
蒋廷锡,咦~怎么这么熟悉,让我来想想,关键字清朝,大臣,画家,姓蒋!
不会是,清朝康熙,雍正时期有名的“气运之子”,那个蒋廷锡吧,两朝一直在晋升得两朝皇帝青眼有佳的蒋廷锡,现在是从二品礼部右侍郎,如果没记错不久的将来就是上升为一品大员的户部尚书,日后又与张廷玉为军机大臣一起掌管雍正特设的军机处,封世袭番爵赐宅院一直到寿终正寝。
天呐,天呐,她这哪是上天待她不薄啊,这是给她开了天窗啊,有这父亲简直是外挂加满!
蒋淑越想越开心,不由得笑出声来。
当自己还沉浸在如同中彩票一般的穿越人生时,就被敲门声和通报声拉了回来。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夫人叫小姐一起到前厅用膳。”
“好的,告诉父亲母亲我这就去。”此时蒋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与自己的父亲“大清气运之子”见面了。
刚要起身就走,因原主生病,久未下床,蒋淑刚站起身来,又跌倒在榻上,蒋淑活动了一会儿,这才能好好的站起身来。
蒋淑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大家闺秀,平复好心情叫来巧心,巧珍为自己梳妆打扮。
待她坐到铜镜前这才看到了镜中如今的模样,俨然不是现代的自己。
镜中的人儿,乌黑的秀发散在身后,映出精致秀美的五官,眼神婉转透亮,让她这现代人竟想到一句诗词“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尽管经过半年之久的昏迷搓磨,让面容变得苍白孱弱,但楚楚动人的面容神态却依然令人惊叹。
让她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颜狗”十分庆幸,只是芯子换成了自己的,容貌依旧是原主的样子,自己虽然不丑但顶多算得上秀气,远远不及原主这样典型的古代美人。
巧珍为蒋淑梳的是简单的垂鬟分肖髻,这是一种未出阁少女的发式,将头发分股,结鬟于顶,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又让巧心给她上了一些浅浅的胭脂这样显得面色不那么苍白孱弱。
梳妆过后蒋淑看着镜中的样子,暗暗下决心要好好调理好,让这美貌维持到最高值。
作罢便由巧心巧珍扶着蒋淑前往前厅去用膳。
去的路上蒋淑关注着自家庭院的布局装饰,正厅、前厅、厢房、楼阁等均设有精美的雕刻、彩画和壁画以及和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呼应,看出了自家父亲母亲作为画家极高的艺术气息,厢房则以精巧的窗棂、雀替等装饰为特点,呈现出古代专属婉约之韵。
蒋淑不由的内心感叹“不愧是出自老祖宗们的审美都是瑰宝!”
来到前厅蒋淑见父亲母亲已经在上座等待着她了,于是缓缓向蒋廷锡,陆璞卿行礼
“父亲母亲,女儿来迟了。”
“无妨,快来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蒋淑学着记忆里原主的行事风格,从容大方的落座后又用撒娇的语气道“父亲母亲最是疼我,今日我定要多多用一些!”
蒋廷锡看着自家鲜活的女儿不禁的笑弯了眼“淑儿才醒来,身体要紧,还是要适量昂。”
蒋淑乖巧的点头应声。
“好,快尝尝味道变没变?”
蒋淑看向餐桌看似从容淡定实则内心口水已经成河…
“燕窝汆鸡茸、莲子樱桃肉、盐煎肉、滋补药膳汤、烧白玉(烧白萝卜)、八宝鸭子、药膳白粥、山药葱烧蛋羹、玫瑰酥、糖炖雪梨…”
蒋淑见父亲母亲已经动了筷子,立马向这一桌佳肴伸出魔爪,虽然在吃饭时谨记着规矩但是速度已经提了上来。
“来淑儿用些府医写方子制的滋补药膳汤。”
“来人,把盐煎肉这些油腻的菜食撤下去。”
“淑儿,用些燕窝汆鸡茸。”
一家人用好晚膳后,就吩咐下人将晚膳撤下,端来清茶,牛乳,点心。
蒋淑便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现在是他们一家聊天的时候了,也就是可以在自己父亲那里能打听到消息的时候到了。
蒋淑将清茶为父亲母亲奉上后,自觉的端起牛乳抿了一下,便等待父亲母亲的话茬儿。
“这半年咱们来寻遍名医,哪怕皇上特允许太医前来医治都无果,不曾想淑儿今日竟自己醒来,老爷,明天一早我便带淑儿去庙里烧香还愿。”
还未等蒋廷锡说话,陆璞清又道“老爷,我特意问了府医,淑儿可以去,府医说现下也需要让淑儿多出去走走活血通络,巧珍也通药理,老爷放心。”
“好,这时节寒冷,夫人你们二人记的披上大氅,明日我就不一同去了,明日上过早朝后,皇上登基不久还有许多事要忙。”
听到此话,蒋淑内心欣喜,面上仍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看向自家父亲
“父亲,为何说皇上登基不久?”
蒋廷锡便向蒋淑解释“去年十二月先皇驾崩,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继位,当今为雍正皇帝。”
蒋淑内心狂喜暗道“还得是自家父亲,将自己想知道的当今皇上信息全说出来了,那么今年就是雍正元年了。”
蒋淑明知故问道“当今圣上是否重用父亲?”
因之前蒋廷锡也常与自家夫人女儿谈到自己官场事态,听到蒋淑如此问也没有疑惑。
“谈不上重用,当今皇上大志贤能,因父亲在皇上不得志时曾大力支持过,如今对我还算信赖,不过如今红人乃是隆科多大人,年大将军,我等不宜冒进。”
“如此也好,父亲向来不会出错,不与得势之人争长短,必将顾自身之安危”
蒋廷锡听到自己在女儿那评价如此之高很是欢喜“哈哈~夫人咱们淑儿也是不容小觑啊!”
“你们父女俩相互吹捧,在自家说说便罢了,可别让外人听了笑话。”
“哈哈夫人言之有理。”
陆璞卿也开心,自从蒋淑病后,儿子也去山西上任去了,许久没有今日这般开心热闹了。
见天色已晚,便叫巧心,巧珍扶蒋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