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
傅文荃认为秦俭对傅家的报复,必然是因为前世的死。
如果解开了这个误会,他们还会是一家人。
秦俭目光冷淡,“你是在诅咒我?”
傅文荃见他还不承认,心里也没办法。
但她笃定秦俭肯定也想起了前世,就如她们姐妹一般。
甚至傅文珏被枪毙前,她们姐妹去见他最后一面。
傅文珏目眦欲裂的咆哮:“是秦俭害我!是他陷害我!”
“明明上辈子他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要活过来!”
“大姐!秦俭是重生的人!他上辈子死了,这辈子他是来复仇的!”
“我只恨为什么上辈子没把他挫骨扬灰!”
“我应该找和尚!找道士!让他永无超生的一天!”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醒悟过来……”
……
当时她们以为的疯言疯语,现在想来傅文珏也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只可惜她们当时只以为傅文珏被死刑吓疯了。
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更没有对他的话追根究底。
例如问清楚傅行俭是不是死于他的手?
傅文珏拿出一只文件袋来,放在了茶几上面,“这是我们查到的线索。”
她们四姐妹里,她是第一个重生的,也是最早去查傅行俭前世的死因。
这辈子因为傅行俭的改变,很多事和人也都发生了改变。
傅文荃并没有把握在这辈子去查上辈子的事,能查到多少。
她只能从傅文珏这个最有可能的人身上开始查。
如果傅行俭的死真的和傅文珏有关系,肯定是早就在做准备。
家里人虽然因为傅行俭的‘无能无用’,而更看重傅文珏,但绝对不会容许傅文珏害死傅行俭。
傅文珏要针对傅行俭,必然是暗着来。
傅文荃查了很久,翻出了不少傅文珏阳奉阴违的事。
但针对傅行俭性命的事,或许是还不是时机。
傅行俭要是死了,傅文珏无论是作为养子,还是作为私生子,他的嫌疑都很大。
前世傅行俭死的时候,父亲已经坐稳了傅家继承人的位置……
傅文慧几人陆续也记起了前世的事。
前世和这辈子的记忆相结合,她们才意识到,上辈子她们欺骗傅行俭六年,傅行俭到死都是活在谎言里。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文珏和池晴绿害死的你。”
毕竟死的是傅行俭,谁是凶手,别人不知道,难道傅行俭自己不知道?
更何况这两人已经在傅行俭的算计下自食恶果了。
可了解傅文珏的傅文慧认为傅文珏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他擅长伪装,忍耐,给自己留后路。
他不会让傅行俭死在他自己的手上……
傅文慧笃定傅文珏有同伙。
傅文雪则认为如果只是傅文珏害死的傅行俭,傅行俭不会对他们这么无情。
傅文婳选择继续调查,在傅行俭回国之前,最好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起码让傅行俭知道她们的悔过之心,让他别再继续让小洛克菲家族针对傅家。
文件袋里的内容就是她们查出来的结果。
秦俭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的内容……让他意外又不意外。
当初秦俭除了怀疑傅文珏和池晴绿之外,心里也怀疑过这个人。
被薛芳利用暗网害死了长子傅青州的傅老二。
当初薛芳在暗网的事暴露后,人被傅老爷子带走了。
薛芳的事差点就爆了出来。
但暗网的事,国家压了下来。
薛芳的事,同样也压了下来。
有些人或许看到过这类的消息,但网上消息太多,孰真孰假,根本就分不清楚。
自然也构不成舆论影响到傅家。
这件事之后,傅文荃几人就再没有看到过薛芳。
连傅文珏行刑前,傅文荃以他的名义去找老爷子,让她母亲见傅文珏最后一面。
老爷子也没有同意。
傅文荃怀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她母亲做出的那些事,已经让傅文慧她们恨之入骨。
她们都巴不得母亲死了。
傅文荃神色悲伤道:“前世二叔肯定也是从哪里知道了是母亲害死了大堂哥,所以才会暗中联合傅文珏,害死了你。”
秦俭讽刺的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前世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二叔要报仇,他应该杀死的难道不是傅文珏?”
傅文荃急忙解释:“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秦俭目光嘲弄:“唯一的儿子?”
“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你们所谓的前世和这辈子我被骗的时候差不多吧?”
“傅文珏是薛芳的亲生儿子,而我是你们家的私生子。”
“我和傅文珏之间的区别,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在你们眼里是地上泥,傅文珏是天上云。”
“你二叔真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也绝对不会是只杀我一个‘私生子’就能消恨的。”
傅文荃愣住了,他说的好像确实是有道理的?
秦俭:“你不是说你们都是重生的?后面你二叔什么都没做?”
傅文荃摇头,“我们不是死后重生。”
“我们几个上辈子最后的记忆就是在你的灵堂上。”
秦俭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他最后的记忆也是在灵堂上。
“你又是要见我,又是哭着认错,又是勤勤恳恳的帮我找凶手,说吧,目的是什么?”
傅文荃目光看着秦俭,脸色悲伤,眼里泪水浮现。
秦俭在她开口之前,先给她泼盆冷水,“不要跟我打感情牌,别说我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
就算有,我被你们奴役两年,就已经怨气冲天了。
前世我被你们奴役六年,绿帽子还多戴了几年,最后还被人害死……”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傅文荃心中冷了冷。
这辈子的秦俭,比傅行俭心狠太多了。
上辈子,傅行俭明明是那样在乎家人,重视家人。
“我想让你去求爷爷,让爷爷把母亲放回来。”
秦俭讥诮道:“我不是听说你母亲已经因病去世,你们家都办了她的葬礼?”
傅文荃神色哀伤,“母亲被爷爷带走后就没有回来,办丧事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母亲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