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里,萧祁礼长身而立。
姜书翎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拥着他。
他垂眸,也只能看到姜书翎用一根玉簪盘着的墨发。
感受到腰后柔荑的轻抚,萧祁礼伸手握住了她的两条手臂。
从萧祁礼的怀里被拉了出来,姜书翎撇了撇嘴。
萧祁礼的胸膛好暖好舒服哦。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极为好闻,淡淡的木质香闻着极有安全感。
他,熏的什么香呀?
她未掩饰好奇与爱慕,便就灵动的落到了萧祁礼的眼中。
萧祁礼目光深邃,松开了姜书翎的手。
空落的掌心收回,不由自主的回味方才的柔软。
他心中想什么,自然不会对姜书翎宣之于口。
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可用过晚膳了?”
“吃过了。”姜书翎点头,随后轻声反问。
“那殿下呢?”
“孤也用过了。”
而后,姜书翎的手腕,被他拉了起来。
“为何不擦药?”萧祁礼问她。
“不疼,只是看着吓人。”姜书翎说的很诚实,眼眶却隐隐有水雾。
分明是很疼,却还要逞强的说不疼。
“胡说。”萧祁礼的语气带着几分斥责之意。
都成这样了,如何不疼?
何况这还是他造成的。
姜书翎想抽回手。
下一秒,被萧祁礼腾空抱起。
“殿下…”姜书翎又是一阵惊呼,本能的伸手抱住了萧祁礼的脖颈。
“孤帮你上药。”
说罢,他直接抱着姜书翎回了寝殿内室。
樊玉笑得极为灿烂,连忙跟上等着伺候。
内室,春柳准备好了药膏,朝着姜书翎点了点头。
姜书翎坐在软榻上,轻咳了一声。
“你们都退下。”她一声吩咐,华音殿的宫人和随着萧祁礼而来的宫人都看向了这华音殿内身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得太子殿下让走,才能走啊。
“出去。”萧祁礼跟着附和了一声。
待人都走后,姜书翎滑溜的从软榻上溜走了。
“殿下,妾真的不想擦药。”姜书翎摇头望着萧祁礼,眼底都是抗拒。
萧祁礼眼眸一沉。
没见过姜书翎这样不听话的。
他朝着姜书翎走去,就想把姜书翎抓回来。
姜书翎却是预料到了一般,直接往幔帐后躲。
“殿下,真的不要擦药嘛!”姜书翎撒着娇,声音娇嗔柔媚。
萧祁礼面前闪过昨夜姜书翎在榻上承欢时的娇吟婉转,眼中染上了几分欲色。
幔帐层层,姜书翎半遮半掩的躲避着。
幔帐柔软轻薄,姜书翎陷在其中,忍不住朝着萧祁礼伸出了手。
“殿下。”
姜书翎的声音带着一股诱惑,她的手勾住了萧祁礼的腰带。
层层幔帐裹挟下,她往后退一步,萧祁礼便往她凑近一步。
二人之间,气息逐渐暧昧。
室内,红烛摇曳,幔帐飞舞。
“真是不乖。”萧祁礼箭步上前。
他素来不爱委屈自己,既已开荤,便不打算再继续忍着。
姜书翎被抓住手臂,只一下,就被萧祁礼箍在了怀里。
一如昨夜。
“殿下,你能不能轻一点?”姜书翎耸着肩膀窝在他的怀里,小手抓着萧祁礼的衣襟,脸色娇羞一片,眼底雾蒙蒙求饶的意味十足。
萧祁礼冷笑。
“不能。”
她引起的火,自当自己灭。
姜书翎脸上却闪过惧怕。
“殿下就会欺负人。”她娇嗔一句,唇便被封住了。
萧祁礼掌心落在了姜书翎的后颈,迫使着她抬头迎合。
他的攻势猛烈强势。
没过一会儿,姜书翎便就站不住了。
她抓着他的手臂衣襟借力,软成一滩水依着他。
呼吸被掠夺,她昏昏沉沉又沉沦其中。
室内暗香浮动,室外又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雨水自瓦砾欢快流下。
净室的水,随着雨夜的水,涌动了一夜。
“殿下又歇在了华音殿?”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太子殿下会歇在华音殿,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嘉梅还是难受的厉害。
她坐在床榻上,望着空荡荡的内室,眼底闪着嫉妒的光。
同为侧妃,为何姜书翎就是能这么轻易的走到殿下的面前?
除去容貌,姜书翎到底哪里吸引了殿下?
“主子,别急,等下月初一入宫请安时,自有皇后娘娘会为您做主。”秀丫在一旁宽慰。
苏嘉梅在心底冷笑。
皇后娘娘如何是为她做主,皇后娘娘是只管她自己快活。
恐怕,她是打着为她做主的名义,让她和姜书翎斗得更狠吧!
不过,无所谓了。
她已然忍不了姜书翎了。
这个东宫后院,有她,便不能有姜书翎。
不过,殿下如今宠爱姜书翎,那她不能沾上不干净的事。
上次她就是太心急大意了,差点让殿下夺了她的权。
所以,这次得让别人去做。
“殿下去了华音殿几次,让人完完整整的把消息送到妙音阁。”
“是。”
苏嘉梅心中憋着一口气,自然是睡不好。
想到什么,又叫住了秀丫。
“姜侧妃用过那药膏了?”
“主子,姜侧妃的内室不让她带来的陪嫁丫鬟之外的人进去,也不让别人贴身伺候,探不到这些消息。”
“哼,她如今都能承宠了,想来腿脚早就好了。”姜书翎虽单纯,却不是蠢货。
以林良媛的名义送去的玉颜膏,就是再好的东西,姜书翎也会带着防备之心。
“你退下吧。”她要计划计划,不能就这样看着姜书翎承宠。
华音殿内,净室的流水声停了。
姜书翎趴着,脸贴在柔软的床褥上。
她眼尾发红,妖冶娇媚,轻声喘息着,缓解着脑袋的晕晕沉沉。
极致的欢好原是这样的感觉。
萧祁礼自净室出来,带着凉意的手摸着姜书翎的脸颊。
“怎么不穿衣?”萧祁礼的目光侵略着姜书翎的躯体。
她真是尤物,趴在这里,就能勾起他的欲望。
“手疼腿疼。”姜书翎脸色蔫了。
极致的体验之后,心里是快乐的,身体是疲累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萧祁礼与她不同?
他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她,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换个战场还能继续。
“小废物。”萧祁礼笑着嘲讽了一句。
他起身,准备去拿架上的衣袍,替姜书翎穿衣,就听到姜书翎嘟囔道。
“我才不是小废物,明明是殿下太凶了。”她声音软绵绵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