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南策发现,同样在半年多前,[香踪幻虫]的香味标记,突然消失了。
尚北:当然会消失,毕竟已经过去200年了嘛。
[香踪幻虫]的香味标记,还从未有人能摆脱过,明明还有82年,除非…
“她让时间加速了!”
南策眼神一凛!
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只要她还在[星辰宗],她就跑不掉。
…
尚北愈战愈勇,强大的恢复能力,像是不死之身,让后来的这只天仙后期的金翅破云雕, 吃惊不已。
双方的速度快若闪电,如两颗不停碰撞的流星,金翅破云雕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紧盯着尚北,它闻到了这个人类的血液中,有它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
它要吃了这个人类!
尚北一开始,只是把这只金翅破云雕当作磨砺自己战术的对手,并没有一定要杀死它的打算,但她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了金翅破云雕,着着她身体时,眼中流露出来的垂涎与渴望。
像是饿了三天没吃饭的人,乍看到食物的表情。
甚至于一次对战中,尚北伤口处留下的血液,滴向大地,金翅破云雕居然一个瞬移,张嘴就接住了那几滴血液,随后它的目光大亮!
“人类,你的血好香啊!肉一定更香!”金翅破云雕陶醉的说道,更加不要命的向尚北攻击而来!
尚北脸上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想吃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今天到底是你吃了我,还是我炖了你,还要打了才知道!”
都是智慧生物,她本不想做的这么绝的。
“出来吧,小金!”尚北防止另一只偷袭,遂召唤出[大日金炎],指挥道:“去给我烤了那只母的,我要吃肉!”
大日金炎和这个主人结契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她亲切的喊它小金,顿时兴奋地绕着尚北旋转一圈,表达它此时开心的心情。
尚北催促道:“别磨蹭了,快去!”
大日金炎倏地化为一道流星,极速的向着那只正在疗伤的金翅破云雕撞去——
那只正在疗伤的金翅破云雕,吓得亡魂皆冒,翅膀一振,就消失在原地!
大日金炎紧追不舍,连忙跟上!
尚北稍稍放了下心,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这只天仙后期的金翅破云雕。
双方再次陷入苦战中。
在尚北手段频出的情况下,这只体格庞大的金翅破云雕,渐渐落入下风,血水像雨一样洒向大地!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眼看天色就要大亮。
“战斗该结束了。”
“那就试试我的浮生幻影术吧。”尚北心道。
双眸中不知不觉,像是被蒙了一层黑雾。
“啾,卑鄙的人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金翅破云雕眼里的世界变了,当它发现自己不对劲后,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疯狂的想要反抗,但它毕竟是只只注重修为,不修神识的仙兽。
行动越来越迟缓,直到一动不动,身形开始急速下坠!
“看样子,是我吃你呢!”
尚北表情愉悦,召出银辰剑,向着那道急速下坠的庞大身影劈出一剑,银色的剑芒从金翅破云雕的脖颈处一划而过!
头颅和身体一分为二,鲜血如瀑布般向着下方大地泼洒。
神识化成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金翅破云雕的身体,收进储物戒内。
“[浮生幻影术]果然好用!”
自从飞升到仙界,还是第一次使用浮生幻影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神识当然也消耗的很快。
现在还剩一只,目光环视四周,哪里还有大日金炎和那只金翅破云雕的身影啊!
尚北根据契约,找到了大日金炎的所在地点,便瞬移找了过去。
越是瞬移,她眉头越皱,只因此地越来越荒凉,以至于到后来寸草不生,一片荒凉,露出裸露,沟壑纵横的岩石地表。无论是崖壁,还是山脉,均是坑坑洼洼的蜂窝状。
或呈尖锥状,或呈蘑菇型。
风还尤其诡异的大。
风沙迷人眼。
尚北在周身设了个仙力罩,继续向里走,难以想象,大日金炎,一朵火焰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她在一处崖壁的洞穴前驻足,沉声喊道:“出来。”
一朵金色的火焰从洞里激射而出,化为一道流光,没进她的身体里。
意识里传来大日金炎委屈的情绪,意思大致是说,那只金翅破云雕跑进一个洞里,再也找不到了。
“哪个洞?”尚北问。
“就在前面。”大日金炎突然开口道,声音很中性,分不出男女。
“我能说话了!”
“你会说话了?”尚北和大日金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恩,刚才来的路上,吞了一只异火,现在感觉好饱,这仙界真好,异火的档次都提升了不少……”大日金炎大概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喋喋不休。
突然感觉自家主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似乎在生气,赶紧接着道:“主人,我就是追那只死鸟的时候,路过那里顺便,没耽搁时间…就是一时没忍住…”声音明显能听出来,有些心虚。
尚北确实有些生气,但也还不至于做什么,她只是担心大日金炎以后战斗的时候,关键时刻因为贪玩,给她掉链子。
她神色冷峻,寒声道:“没有下一次。”
“恩恩,主人放心,定然不会有下一次。”大日金炎连忙保证。
在大日金炎的指引下,尚北很快找到了那个山洞,确实是个巨大无比的山洞。
狂风如咆哮怒吼的暴龙,似乎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摧枯拉朽的从洞中喷涌而出!
肆虐在天地间,天地变色。它像数以亿计的无形利刃,切割着每一寸空间。
“这里于风系来说,到是个绝佳的修炼宝地。”
尚北收起周身的仙力护罩,调出丹田里的风系仙元力,周身的气息,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坚定不移地向着洞内走去。
一直走了近七八百米,她发现洞壁一个个被风侵蚀出来的孔洞里,还坐着一个个闭眼打坐的修炼者。
当然也有人如她一般,徒步行走。
大家谁也不认识谁,看见有人超过自己,也只是看一眼,便不去理会。
尚北察觉这个洞,是向地底倾斜的,走了大概有8千米的时候,她感觉到风更加狂躁了,一道道风刃割在她皮肤上,让她皮肤隐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