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泉从白墨轩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
这是一张黑色的卡片,大小就跟名片差不多。
看起来也像是名片,但又不太一样。
如果是正常的名片,上面都会写着具体的名字和身份以及联系方式,但这张卡片通体黑色,只有最中间写了一个白色的“白”字。
看起来十分的与众不同。
而且,玄黑背景和单单一个“白”字,让这张卡片看起来就逼格十足,充满了神秘感。
但最让孙泉惊讶的,还是这张卡片的材质。
就在这时,林小小凑了过来,道:“咦?这张卡片还挺奇特的,而且这上面的黑色和白色部分看起来都好有质感,是什么做的啊?”
孙泉道:“这黑色的部分,乃是咱们龙国最名贵的墨,徽墨。”
“在书法圈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一两黄金一两墨,说的就是这徽墨。”
话音刚落,林小小就惊叹道:“天哪!这墨这么名贵啊?”
田蜜也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了过来,问道:“泉哥,这不就是墨水吗?凭什么这么名贵?”
孙泉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墨水,徽墨的盛名,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哪怕是南唐后主李煜得到徽墨后都是视为珍宝呢。”
“之所以这么名贵,主要是有三贵,一是用材贵,二是制作工艺贵,三是品质贵。”
“徽墨有油烟墨、松烟墨和炭黑墨三种,其中历史最久远的是松烟墨,制作松烟墨必须选用肥腻且粗壮的古松树作为原料,但是古松树生长周期太长,大量砍伐之后就会导致资源匮乏,可以这么说,松烟墨在特定的年限中就能制造出那么多,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
“而且,古代进贡给皇宫的徽墨中,还会加入麝香、冰片、金箔等中药材,还有熊胆、蛇胆、青鱼胆、猪胆,以及水牛角、羚羊角、蟾酥、珍珠、牛黄、麝香、朱砂等五宝。”
“制作工艺也是相当复杂,从原材料到成品需要炼烟、和胶、杵捣、成型、晾墨等等一系列特别繁杂的工序,而且每一道工序的要求都极为严格,但凡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那么就必须推倒重来,这就导致徽墨的产量极低。”
“经过如此炼制出来的徽墨,品质自然是极高的,而且徽墨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如此一来,这徽墨自然名贵。”
孙泉这一番侃侃而谈,不光把林小小和田蜜两女听得如痴如醉,哪怕是白家众人,也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实话说,这张黑色卡片虽然是白家的,但就算是白家人,大部分对这黑色卡片的材质了解的也没有孙泉了解的这么多。
在场的医院众人,此时更加震惊。
院长在心中惊叹,没想到孙泉不光医术高明,就连这么小众的玩意儿都能如数家珍,这家伙还是人吗?
林小小感慨道:“这徽墨竟然这么难得,我看别说是一两黄金一两墨了,就是十两黄金一两墨都不夸张!”
田蜜问道:“那泉哥,这白色的用的是什么墨啊?”
孙泉道:“这叫白墨,材质同样也极为难得,因为其主材料实在是太难寻到了,是火山石,还必须得是活火山的火山石,距离岩浆越近越好,然后将火山石磨成粉,再搭配上其他材料制成白墨,这样的白墨温润如玉,伴有清香,写下的字即便用水浸泡也不会散墨,可保存上千年。”
“别看这张卡片就这么小小的一张,最少能值一百万。”
好家伙!
在场除了白家人,其他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仅仅是震惊这张黑色卡片的价值,最震惊的还是白墨轩的手笔。
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
不过林小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人家白家可是张口闭口就是十个亿的买卖,一百万在人家眼里,估计就跟普通人花一百块钱差不多,甚至也有可能就是十块钱而已。
这时,白墨轩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孙先生果真不是一般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张黑卡所用的材质,佩服佩服!”
孙泉笑道:“白家主过奖了,不过,这卡片有什么用?”
难道是在变相地给我送钱?
刚想到这里,白墨轩便解释道:“孙先生,这张卡片你可千万别拿去卖,这东西很重要,日后你不管有任何麻烦,只需要带上这张卡片,去到我白家任何一个产业中,亮出卡片后,你的麻烦自然会有人专门帮你去解决。”
嚯!
白墨轩的口气好大啊!
任何麻烦都能解决?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
不过不管到底有没有用,总归是白家的一番心意。
不管用就算了,可万一管用呢?
虽然孙泉是挂逼,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也不知道。
有这么一张黑卡,倒是也算是一层保险了。
于是孙泉抱拳说道:“多谢白家主。”
说完后,孙泉将黑卡小心仔细地收了起来。
接着,院长走了过来,道:“孙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孙泉道:“院长有话就直说吧。”
院长点点头,笑道:“其实是这么回事,我看孙先生医术高明,所以想特聘孙先生你成为本院的高级指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孙泉问道:“高级指导?具体是做什么的?”
院长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指导一下我们院内的医生平时的工作,或者是我们遇到了棘手的病人,不敢断定病情的话,就需要孙先生你来帮忙,又或者是像今天这样遇到难度特别大的手术,就请孙先生帮忙出手。”
“当然了,这不需要坐班,孙先生你的时间是非常自由的,只需要有麻烦的时候来一趟就行,另外待遇的话,这个咱们可以慢慢再谈。”
孙泉点点头,道:“我懂了,就是二郎神杨戬,听调不听宣呗?”
“也可以这么理解。”院长笑了笑,接着再次问道:“那不知孙先生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