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灯,即人将死之时脑中浮现过往的种种。
剧情中炭治郎就曾多次触发,就连祢豆子都触发过。
郁子也曾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她当时还吐槽这难道是鬼灭的传统吗?
怎么她都能触发走马灯。
因为当时的情况足够危险,又是她觉醒斑纹的时候,所以郁子记得还算清晰。
当时虽说她有看到两位老哥的模样,但据她后来询问缘一得知,缘一其实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擅长什么。
所以走马灯,只是人潜意识里的景象。
但问题又来了。
鬼灭世界观,是真的有幽灵存在的。
本来就是依靠走马灯爆种完成反杀的剧情,这下子被她把人给救下来了,鬼知道万一触发不了会怎么样。
以防万一,郁子直接开始教导炭治郎常中跟日之呼吸的修行,避免出现开不了挂的情况。
不过郁子也不急于求成,因为常中本就不是能速成的东西,需要一定的积累。
单说睡觉维持常中就不是一两天能练成的。
“刚掌握水之呼吸就要你改变呼吸习惯是一件困难的事,但神乐舞对你来说并不陌生,相信这个转变过程会很顺利。”
炭治郎郑重点头:“我会努力!”
奇特的呼吸声在他口中响起,炭治郎脸色憋得有些难受。
仅仅只是维持全集中呼吸的状态,他就难受得要死。
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方式,比水之呼吸还要难受。
鬼杀队的剑士,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在跟恶鬼们战斗。
呼吸法的原理是通过扩张肺部使更多的氧气进入血液,从而有效地刺激肌肉和骨骼,达到提升肉体强度的目的。
而全集中呼吸跟常中,则是最大限度地刺激身体,甚至是维持这种状态。
呼吸法的寻常使用的确有利于身体健康,但从全集中呼吸开始,就是在不断地加剧身体负担。
这也是为什么鬼杀队剑士大多都是因无惨家破人亡的。
因为恨意不够,是很难维持这种信念的。
“日之呼吸·壹之型·圆舞!”炭治郎双手持刀,踏步上前,双臂发力挥出一道缠绕橘红火焰的圆形斩击。
果然好辛苦!
肺部好难受!
炭治郎额角有些许冷汗溢出。
但同时,他也切实体会到了郁子口中所说的,更适合他的意思。
太强了。
比水之呼吸强太多了。
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鳞泷老师,但他确实体会到了差距。
郁子上前将炭治郎的双手微微抬起:“手再抬高一点,脚上的动作太僵硬了。”
火之神神乐就是日之呼吸,呼吸法的精髓也被灶门家一代代传承。
不得不说炭吉真的是个天才,仅仅只是看过一遍剑型,便将其全部记了下来。
但毕竟是经过了数百年的传承,难免在传承的过程中出现微弱的差异。
手腕的角度,脚下的动作,呼吸的间隙等等,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导致无法发挥日之呼吸的全部威力。
但好在日之呼吸也是郁子擅长的呼吸法之一,可以一点点纠正炭治郎的错误。
“是!”炭治郎中气十足。
他其实很想问,为什么郁子小姐会这么了解火之神神乐,还将它称之为日之呼吸。
如果不是郁子点明,他都不会将火之神神乐跟呼吸法联系到一起。
但郁子小姐不开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郁子微微颔首,“嗯,很有精神。”
她其实不太能应付这种精力充沛的类型。
因为她本人的性格恰恰相反。
炭治郎在空地中一边努力维持常中的呼吸,一边还要练习日之呼吸的剑型。
这是艰难的训练,但成长也是肉眼可见的。
“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起始呼吸。”鳞泷左近次不知何时来到郁子身侧,看着炭治郎努力奋斗的身影,感慨一番。
“果然很强大。”
比使用水之呼吸剑型的炭治郎强太多了,鲮泷左近次这下子丝毫不怀疑他能成功通过最终选拔。
凭他的眼见,现在的炭治郎在鬼杀队中,实力至少也够达到甲乙。
鲮泷左近次不禁生出自己是不是耽搁了这孩子的想法。
郁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道:“只是因为炭治郎更适合日之呼吸而已。”
“适合自己的呼吸法才是最强的。”
这当然只是安慰的话,因为事实就是,针对恶鬼而言,日之呼吸的确比其他呼吸更强。
如果是砍人的话,她觉得月之呼吸还要更胜一筹。
“如果不是鳞泷师傅替他打好基础,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能使用日之呼吸的。”
鳞泷左近次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自从那天见到锖兔真菰还有那些被他教导的孩子们的灵魂后,郁子就感觉这位老人肩上的重担轻了不少。
他们应该没有将最终选拔的实情告诉鳞泷师傅,不然这位老人肯定会陷入自责。
……
接下来的日子,鳞泷左近次就再没有上过山,将炭治郎全权托付给郁子教导,一直到最终选拔到来。
“你现在还无法长时间使用日之呼吸,最好是将他当做底牌使用,但切记不要在呼吸的过程中强行切换呼吸法。”
“以你现在的能力通过最终选拔并不难,重要的是心态。”
郁子叮嘱了一番。
不知何时,她也成了磨磨唧唧,婆婆叨叨的类型。
炭治郎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
“炭治郎。”
“郁子小姐?”
郁子冷不伶仃的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是。”炭治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郁子浅笑道:“没错,我跟祢豆子一样。”
恶鬼跟人类的气息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是没吃过人的祢豆子气息都跟以往大有不同。
应付寻常人还好,但如果是炭治郎这样嗅觉异常灵敏的类型,再加上郁子的饭量太少,长久以来肯定是没办法隐瞒的。
而且,鳞泷师傅应该也知道了,那位老人跟炭治郎一样,都有敏锐的嗅觉。
他只是没有说破。